凌晨两点左右的王石村,除了天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星光外,几乎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就在这寂静的夜里,空旷的乡村土路上响起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没几秒钟这座村子里唯一的一所私人小诊所已满是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就响起了刺耳的拍门声,并随着声音的震动而落下一块块旧漆,让原本陈旧的铁门更加陈旧。随着拍门的声音,大铁门里的灯立刻就亮了,紧跟着的是一声声中年妇女嘶吼的叫骂声,
“来了来了,别拍了,别拍了!”从大铁门里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李大夫,开门,快开门!”门外的人听见脚步声后,急促而凌乱的拍门声显得更加急切。
“怎么了,快进来。”开门的是一位年过60的老人,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红茶色发亮的额头下面,有两条弯弯的眉毛,一双细长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一尊弥勒佛。即便是本应休息的凌晨突然被吵醒,也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是老人身旁顶着一头鸟窝发型,胡乱的套个大背心的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满脸的不高兴。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她那双倒三角的眼睛严厉地瞪着,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的直视着半夜吵醒她睡觉的人。
“李大夫,快、快看看我闺女,浑身滚烫滚烫的!”进门的是一对年龄四十岁左右,衣衫凌乱的男女,还在急促喘气的男人背上还背着一个用稍微有一点厚的被子裹着一个发蔫的孩子。
李大夫趁着天上一些零零碎碎的星光大概观察一下男人背上的孩子,脸色苍白,即便是裹着有一点厚的被子一摸身体却冰凉而且全是冷汗,再一摸脑门,李大夫立刻变了脸色,原本弯弯的眉毛立刻窜的老高,和眉毛下方的眼睛挤成了一块,立刻喊道“快点进屋,这都得要40度了!怎么烧成这样才来!”李大夫一边训斥着焦虑万分的夫妻俩一边抓紧时间调药。
“什么?40度了,我闺女可不能把脑子烧坏了啊!”本就有些六神无主的母亲一听就更焦急了!恨不得这孩子的病全都得在自己的身上。
“哼,可不是吗!再晚一点可就成个傻闺女了!”李大夫毫不客气的打击本就六神无主的母亲。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事,半夜突然就烧成这样了!下午的时候玩的特高兴呢,怎么晚上就突然发烧了。”神情严肃的丈夫一边仔细看着怀里生病的孩子还要一边安慰着身边六神无主的妻子。
“赶紧打个退烧针,来把孩子裤子脱了,按住孩子!”
被吓得不轻的夫妻俩一看李大夫要打针连忙紧张的把孩子按住。李大夫打针奉行的原则向来是快、准、狠!速战速决!
只见李大夫先在打针部位仔细的用碘酒消毒,右手握住注射器,一双细长的双眼微微一眯,瞄准打针部位用力且快速的扎向孩子的屁股,推药、拔出,一气呵成!紧接着所有人的眼睛就看见孩子屁股上的针孔里立刻喷出一注药在空中形成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奔向地面!
李大夫:“…。”
夫妻俩:“……”
莫小白是被饿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莫小白还以为自己脑子短路了呢!泛黄的报纸糊的顶棚和墙壁,用青砖铺就的地面,半边屋子的大土炕,土炕的炕尾还摆着一台21寸创维牌的大屁股彩电。看着眼前曾经的一切,莫小白很淡定的接受了现实。还好没回到刚出生,要是再吃一遍奶莫小白一定会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