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后,韦义策与娘增古终于出现在木茹的视野之中。
数月不见的韦义策留着浅浅的胡须,妖娆的外表夹杂着些许成熟的气息,身材似乎更高了些,显得修长而挺拔,仿若一根秀丽的竹竿一般,竹影簌簌,清朗疏爽,让人不由得想亲近一番。
“小竹竿!”木茹高呼着扑了过去,将韦义策拦腰一抱,搂入怀中,以妈妈喂婴儿的姿势,朝那白里透红的精致脸蛋啃了上去,旁若无人地啃啦啃啦啃个不停。
狮子法王一旁笑得花枝乱颤,面具都差点笑落了,赶紧蒙住脸,一边去了。
娘增古看得羞了,扭过头去。
黑蛋子觉得主人好可怜,一路行来都没吃上几块肉,主人想肉肉了!
白狗腿王无聊地踢着石头,心想,此事已了,回去找户人家,把自己嫁了,也尝尝被啃的滋味。
拉藏和尚骑着马,找了上来,见此情形,惊得直唠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木茹施主乃白度母化身,怎能只度一人而不度天下?木茹施主,木茹施主!”
木茹正啃得兴起,忽闻拉藏和尚一旁唠叨个不停,如蚊蝇一般在耳边嗡嗡嗡嗡作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扭头朝拉藏嚷道:“臭和尚,死开,别耽误我办正事!”
“何为正事,何为非正事?贫僧愚钝,木茹施主可否……!”
“和尚,你再叽叽歪歪,本姑娘啃你几口,你信不信?”木茹瞪了拉藏一眼,抬起脚,就要踹去。
“茹儿!”韦义策从木茹怀中脱出,制止了木茹。
韦义策向拉藏行了礼,道:“拉藏师父,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托韦施主的福,贫僧甚好!”拉藏双掌合十,对韦义策十分恭敬。
“好了,有话回寺再说,有肉回寺再啃,走咯!”狮子法王笑着,跨上马,扬鞭而走。
众人闻言,嬉笑着纷纷上马,一并去了丹孜寺。
女王宫,赤邦苏女王坐在卡垫上,闲闲地喝着酥油茶,吃着汉式糕点,身旁是洛丹金聚,正弯着腰在旁伺候着。
坚色与仁钦二人跪着汇报,言狮子法王从中作梗救走汤滂木茹云云,只字不提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损兵折将遭裸身羞辱的事实。
“一群饭桶!”
赤邦苏女王怒意上涌,将茶碗重重地摔在地上。
二人跪着,大气不敢出。
侍女们慌乱地收拾起地上的破碗碎片和奶茶渣,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了性命。
“好个狮子法王,本王待她不薄,她却为了个康国流氓丫头跟本王作对!到底是何居心?你说说看!”赤邦苏女王指着坚色的鼻尖,气得胸前急剧起伏。
坚色小心翼翼地回道:“据说那丫头是狮子法王的徒孙,扎西上师的单传弟子。”
“呃!扎西上师!”赤邦苏闻言一阵愕然,诧异地问:“扎西上师是修持上具有证德证境的金刚上师,宅心仁厚,怎会教出如此顽劣弟子?”
坚色不知如何作答,沉默不语。
赤邦苏见坚色左手缠着绷带,眉头一拢,“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一点皮外伤罢了,巫医包扎的,没什么大碍!”
“辛苦你了!你们下去吧!”赤邦苏往外挥了挥手。
“啦嗦!”坚色与仁钦伏地而拜便退了出去。
“洛丹,你怎么看?”赤邦苏边喝着新换的酥油茶,眉头也没抬,问一旁哈着腰的金聚洛丹。
洛丹赶紧跪下来,回道:“奴才诚惶诚恐,不知当不当讲?”
“少废话,讲!”女王厌弃的目光扫向洛丹,刺得洛丹浑身一颤。
洛丹哆嗦道:“那狮子法王自持武功过人,目无王法,今与敌国匪人勾结,理应予以剿灭,以儆效尤!”
“放你的狗屁!”赤邦苏一脚将洛丹踢翻,呵斥道:“滚!”
洛丹仓皇爬起,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一群没用的东西!”赤邦苏拂着袖,怒意难平。
良久,赤邦苏呢喃自语:“韦义策,你就不能待在本王身边,替本王分忧么?”
宫外,仁钦搀扶着坚色,一路哀声叹气。
坚色见之摇了摇头,道:“女王没有惩罚我们,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叹什么气?”
“唉!我们损兵又折将,事还没办成,女王肯定要疏远我们而更看重金聚了!”
“我们都属于女王的军人,有什么不同?”
“那可不一样,金聚都是女王的男人,可我们不是,我们好不容易有接近女王的机会,可惜…唉!…都是那臭丫头臭流氓给害的!”仁钦说着,牙齿咬得咯吱响。
“别说了,要不是那丫头对你手下留情,恐怕你连小鸟都没了!”
仁钦不服气地道:“我才不要她手下留情呢!下次见到她,非拔了她的皮不可?”
“得了吧!我们学艺不精,还是不要招惹她的好!在女王没有进一步的指示前,咱们就别掺和了!”
“唉!你说那丫头真是个变态偷窥狂么?怎么会练那么流氓的功夫呢?还是说她对我有兴趣?要是喜欢我,就来找我嘛!那丫头,够辣够劲,我喜欢!”
“你有完没完啊?”坚色抽了仁钦一记,“你是自恋狂么?人家会喜欢你,去牛圈做梦去吧!”
“才不是呢!你没见她盯着我的下面直发笑呢!”
“犯花痴吧你!人家笑你鸟儿像根草,懂不懂?”坚色没好气地瞪了仁钦一眼,不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