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曲的山路边,一丛丛矮小的灌木丛点缀着一朵朵小小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墨染背着竹篓往山下走去。竹篓里放着刚采摘下来的草药。
殁琰走在不远处看着前面的人。换下一身惯穿的广袖流仙裙,换上平常百姓的粗布麻衣,长发被布巾包裹着,还真的让人看不出来她会是红透半边天的调香师。
“染染,这些那里也有,怎么还要亲自来采摘?”殁琰皱眉看着崎岖的小路。空间里应有尽有,根本不用如此辛苦受累。
弯腰将生长在路边的草药连根拔起,除掉泥土放进竹篓里。“怀璧其罪。”墨染继续注意周围的植被。空间出产的东西可不差,只是过度使用会让有心人发现。那些人也不值得用空间的东西。
殁琰无言,怎么说呢?他怎么觉得染染除了有时候呆得可以之外,还有时候小心眼?这也是她能够任性的本钱吧?对于小徒儿的小小任性,他表示完全能够接受。
拉着准备拔草药的小人,“有为师在,染染想做什么都可以,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她是自己决定宠着的徒儿,帮忙解决小小的问题不在话下。
墨染低头盯着捉住自己爪子的手,白皙修长,比自己的爪子还要好看。师尊真的不是女扮男装出来吓人?怎么越看越像女子?没有男子会女红的吧?自家师尊不仅会,而且还甩她几个码位。
“怎么了?”殁琰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暗自在心中纳闷。墨染收回爪子,“师尊,你是女还是男?”她真的很好奇,十分的好奇。再藏下去真的会变成心魔。
殁琰终于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滋味。不轻不重拍了她一下,“为师当然是男子,倒是染染,你确定真的是人而不是什么妖怪幻化?”呆成这样也算是奇葩。
墨染挡开他的手,转头继续残害草药。上一世的她是人,这一世也应该算是人。只是一个有着上一世记忆的人。
到了山脚,墨染也再也没有采到草药。想想也是,山脚没有危险,采药人又怎么放过眼前的能够卖钱的草药?在草药长出来便采得干干净净,连一片叶子也没有。
忙了半天,几丝发丝不听话从布巾跑了出来。墨染却没有注意,坐在大石上盘点着竹篓的草药。默默地算着还少了多少味草药。
殁琰自动自觉走过去为她拆开布巾,重新梳好发髻,只是用发簪取代布巾,使墨染看上少了几分土气,多了几分清新。至于布巾早被他不知丢到哪个角落里。他倒要问问是谁将那么土的东西给他徒儿用。
“师尊。”墨染用沾有泥巴的爪子戳了戳摸着自个头发呆的人。气鼓鼓的脸颊,一双眼睛满是对他的指控。好呆萌的样子。
殁琰心不在焉应了一声,顺着她的爪子看去,一群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这边变成植物。某人顿时不悦了,小徒儿呆萌的样子是属于他的,谁也不许沾染。
一手拿起竹篓,一手拉着墨染离开大石。那群人估计是富家子弟组团出来郊游。两三个主角,一大群丫环仆人,真心瞧不起如此做作的人。既然嫌弃草地弄脏衣裳,干嘛还要出来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