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这是你的选择，为师也不能勉强你。你是要选择剑修还是丹修？还说符修或者药修什么的？”殁琰无奈叹气。她的过去，一直在空间的他看得清清楚楚，虽然不愿她走忘情道，但是也只有忘情道最适合她。
摇头，暂时还没有想好。她想先引气入体，达到筑基期才选择最适合。她怕选中的并不适合自己，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徒儿，你还是早点决定好。这里的功法为师会挑出最适合你的功法，日后你自己决定。”殁琰也不再多说，挥手让她离开空间。
杨泷瞄了一眼再次将野菜叶子揪掉的人，清了清嗓子，“小染，你有心事？”再让她揪下去，他们只能吃菜梗子。老人家的牙口不好，啃不动硬东西。
墨染低头看着手中光秃秃的野菜，再看看脚边那一堆的嫩叶，脸微微一红，木着脸将浪费的叶子扫到一边。
“有什么事说出来给老头子听听，也许老头子不能帮你分忧，也可以让你的心情稍微轻松一些。”杨泷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腿。人老了，身体的毛病也冒出来。这几天全身骨头都在抗议。
墨染看着野菜，“有两条路摆在你眼前，一旦选错了将毁了以后的路。你该怎样选择？”殁琰的话让她耿耿于怀，一时之间无法决定要学习哪一种。
杨泷看着一脸严肃的她笑了，“虽然老头子不清楚你所说的两条路是怎样的路。但是为什么不一起走？最好的结果能让你回到之前的生活上，最坏也像今天这样吧。你的实力老头子很清楚，所以你不需要如此难以选择。”
看得出来她无法从两者之中选择其中一个。最好的生活她试过，最差的生活她也试过，为何还如此的放不下？那人又没有只让她选一个，她为何非要为难自己的脑袋？
听了杨泷的话，让墨染一顿，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两者兼并。所有的人都只是选择一门。正所谓术有专攻，倘若太过贪心只会让自己陷入无法进退的局面。
可是要她从剑修与丹修之中选择其中一个，她还真的无法下手。拥有水木火灵根的自己很适合当炼丹。
可是丹师没有自保之力，是修真界中攻击力最弱的。若是选择剑修，那么自己势必要放弃丹修。一心二用是修者大忌。她要不要挑战这项大忌？
“人呐，需要试过才不会后悔。”杨泷意味深长道，“如今你还年轻，为什么不尝试一下？或许成功了，你也可以有多一层保护的能力。就算是失败了，你也没有吃亏。就当是一个教训。再说也浪费不了你太多的时间。”
墨染抬头看着他。他似乎不是一般的老人，至少他能看出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恨。看出来她并不想一直这样安静生活下去。
杨泷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厚着老脸笑了笑，“别以为老头子看不出来。你对唐家的恨可是让我这个糟老头瞧出来了。对于你来说，让你再去信任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事。倒不如让你自己可以自保之余有能力去为自己讨回公道。”
“老乞丐我老了，怕是也陪不了你多久。你还是暂时物色一下合你心意的人选。万一老乞丐有一天不在了，你也不用寂寞。”
杨泷又捶了捶腿。墨染这次看出来了，“不舒服？”山里的气候比较潮湿，他感到不适也很正常。只是自己太过想着事情才会忽略他。
“没什么，老毛病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让因为老乞丐而拖累你。一年的时间将你的任性打磨了不少。估计没有人会将之前的你联系起来。”
墨染取出药膏为他搽上，稍稍用力为他化开药效，“明天我背你下山到镇子让大夫看看。顺便找一个房子，不来回奔波。”是她疏忽了，杨泷身上的旧患不适宜山上这种气候。
杨泷摇头，他们的钱不多，大部分都陪给村子，如今他又要吃药看病，已经将剩下的钱花费差不多。哪里有钱让他们在镇子找房子？
“这是我的事，不用操心。先休息一下，吃饭再叫醒你。”墨染不容置疑让他乖乖到平台上休息。她现在是没有钱，不过有香丸在手，不怕韩明不上钩。
次日她背着还在睡眠中的杨泷下了山。服过洗髓丹的她力气比常人要大几分，加上已达炼气一层，自然能够扛起杨泷这个干瘦巴巴的老头子。不过她还是在晚饭下了一些安神的药，免得吓了他。
下了山，引用基本功法向着镇子疾奔而去，到达镇子时太阳才刚刚出来，她也不停脚，背着杨泷急急忙忙向着药铺。
幸亏早上人不多，不然真的会被她吓一跳。不谁看到一个瘦小的女孩扛着一个比自己高大重的人还可以跑得飞快。
韩明赶到时，大夫已经为杨泷诊过脉，伙计正在抓药。瞧着杨泷稍微憔悴的脸，韩明转头望向一边的人，无声问她这是闹哪一出？
“给我找一个住的地方。衣食住宿费用用香丸抵消。”墨染直接丢给他两句话。韩明眼睛瞬间亮得发光，笑眯眯让人去准备。如此一位财神爷光临，怎能让他不开心？
杨泷听着两人诡异的对话，顿时悟了，原来这是小染对待外人的方式，难怪上次韩明到他们家时表情会如此的忐忑不安。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换了谁都害怕。
“走了。”墨染拎着药包一手搀扶着杨泷离开药铺。走在他们身后的韩明没有丝毫的不悦。他可是在盘算这段时间能够压榨多少香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