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要谢才是。”盼春温善地笑道,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荷包递给了善春:“这段时间在宫里头劳姑姑多照拂我家小姐,这是我家夫人让奴婢交给姑姑的,一点小心意,往姑姑笑纳。夫人说,小姐性子比较直讷,有些事情上做得不足,让姑姑多关照”
善春捏了一下,荷包里装着的应该是一些金豆子:“盼春姑娘言重了,这是我分内之事……”
“呀!”善春正说着,被盼春的惊呼声打断。
“怎么了?”
“奴婢好像看到有条虫子落在姑姑的后衣领上,我看看,”盼春绕到她身后“真是虫子,山里头就是多虫蚁,姑姑别动,不然虫子落进衣服里就遭了,奴婢这就把虫子撵走。”
善春平日里最怕的就是这些蠕虫类的东西,僵着身子,脸色都跟着变了:“盼、盼春姑娘,你、你快些把那虫子弄走。”
“是。”
盼春手欺近,带出一道浅淡的银光,一根细针往善春的后颈肉处扎了一下。
“嘶——”善春敏感地察觉到那股刺痛,吓得脸色一白:“盼春姑娘……那虫子……是不是咬了我一下。”
“这虫子虽然长得是骇人了些,不过并不咬人的,姑姑别怕。奴婢已经把它抓下了。”
盼春把帕子上的小虫递到她面前。善春面露厌恶地让她赶紧丢掉,伸手摸了摸后颈处,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姑姑怎么了?”盼春关切地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你帮我看下,我脖子后面怎么了?”
盼春依言过去一看:“咦?是这里吗?”她伸手点了下那处被针扎过的地方。
“对对对。”
“咦……”
“怎么了?”
“好像……是被蜂蜇了。”盼春在她后边摸索了一阵,摸出了一只死蜂:“这蜂生得好奇怪。”
确实是奇怪,通体红色,善春正想进一步看个仔细,盼春忽然一哆嗦,把手里的死蜂丢了出去,掏出帕子一个劲儿地用力擦着手心。
“怎……怎么了?”
“那蜜蜂——”盼春刚说三字又突然收声:“我也不太确定,姑姑还是随我走一趟,问问我家小姐吧。”
什么最吓人?就盼春现在这样了,话说一半又不说,还一脸的慌急,确实把善春唬住了,跟着她一块过来见了齐嫽。
马车里,主仆俩人在善春面前又演了一场。齐嫽“认真”地听完盼春“面带惊色”的描述后,秀眉拧起,一脸的严肃。
“大姑娘,可是……有什么问题。”善春已然被主仆俩的戏给吓到了。
“确实是有问题,”齐嫽的拇指与食指轻轻地磋磨:“依盼春所描述,那应该是‘鸢蜂’。”
“那是什么?”
“一种有毒的蜜蜂。”
善春沛然色变,齐嫽继续说道:“‘鸢蜂’是一种生于南疆的蜂虫,以捕食其他蜜蜂为食,其毒性十分的烈,毒性攻心,被它所蛰之后,会出现头昏,恶心,身体发麻,然后从伤口处开始溃烂,如果没及时治疗,最后将会全身溃烂致死。我幼时随父亲出行南疆,曾亲眼目睹一人被鸢蜂所咬,死状极惨……”
盼春觑了眼,果不其然地看见善春已被吓得面无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