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宁逸见她皱起眉头,便又说道:“本王行事自有道理,他护国公府又不是无懈可击,何愁寻不到弱点。”
“王爷的意思?”
只见他神秘的笑了笑,说道:“机会,向来都需要耐心,本王不介意多等等。”
“大胆,这满园的月季皆是侧妃喜爱之物,你这贱丫头竟敢动侧妃的月季。”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宋青与君宁逸齐齐回过头去。
一名黄衣女子正气冲冲的向知晓走去,大步向前,好不威风。
知晓一手拿着一颗月季花,望向黄衣女子,解释道:“姐姐,是叔叔叫我摘的。”
小孩子是这样想的,这里是王府,那位叔叔是王爷,自然这园中的花都是叔叔说了算,她最初摘的两朵,叔叔已经说了不计较,想来也没什么,这次摘花,是叔叔让摘的,出了什么事有叔叔扛着,自然也不关她的事。
况且花是叔叔的,也不会出什么事吧。
黄衣女子站在知晓跟前,哼了声,“还敢顶嘴。”
黄衣女子右手一挥,细腻的手掌快要打在知晓的脸蛋上。
然而,她的手却意外的停在了空中,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手腕被人截住了,她愤怒看着来人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我,不怕侧妃娘娘怪罪吗?”
宋青摔开她的手,养尊处优惯了的女子踉跄的摔在了地上。
她并不看她,只是对亭中的君宁逸说道:“王爷,小女险些被打,适才宋青情急之下对府中人冒犯了,望王爷莫要怪罪。”
君宁逸含着一丝笑,缓缓的向宋青几人走来。
“护女心切本是常事,本王岂会怪罪与你。”然后慢腾腾地对趴在地上的黄衣女子说道,“这花是本王让摘的,你有意见?”
宋青蹲下身,向知晓说道:“不怕,有爹爹在。”
知晓摇摇头,“知晓不怕。”
“为何不怕?”
“有爹爹在啊,况且不知为何,知晓觉得叔叔不会让知晓受委屈的。”
“可是,知晓不怕叔叔凶你吗?”
“怕,但在此时,知晓还是觉得叔叔不会让知晓受委屈的。”知晓坚定的说道。
宋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女儿的坚信是她不能理解的。
而这个时候的君宁逸,步履之间透着威严,惊得小丫头只想就此晕过去。
但她不能,如今在王府中,还没有人敢无视君宁逸的话。
“奴……奴婢不敢,奴婢不知……不知是爷得吩咐,爷……爷恕罪。”黄衣女子跪直了身子,声音颤颤的说着,说道后面,仿佛舌头都打结了。
“喔?这么说来,是本王的错了,本王应通知你一声。”君宁逸幽幽的说道。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让他揪着不放,只是这刚刚在这丫环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丝仗势欺人的味道,这让他有些厌恶。
尽管他不喜宋知晓,但这并不能否认她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的事实,对于一个孩子,她竟然能下此手,又何必轻易放过她。
况且,方才这丫环的举动多少会让宋青记在心里,未免寒了宋青的心,他总是要做点表示的。
“奴……奴婢不敢。”黄衣女子恐惧的说道。
这时候,从廊边走来了几名步履婀娜的女子。
为首女子头戴金步摇,身着锦衣华服,面上露出得体的笑容。她身后跟着的五名女子有的神色淡然,有的面露担忧,而她身旁贴身站着的婢女,正是那日宋青初到齐王府时,夜里碰到的绿衣女子。
黄衣女子看到她,仿佛看到了一颗救星,立刻便燃起了希望,“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