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无诚心之举,我不验便是。”仵作气愤道,说着便不管验到一半的手中活儿,收拾着东西便要离去。他将规矩看得比天大,既然请他来此,潜意识里认为他们这些人应当知道自己的规矩,知道了却不遵守,他觉得显然是不把他当回事。
宋青几人的穿着和这仵作明显不是一个档次,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宋青几人的身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不低,然而这仵作却还怪罪于他们,是不通人情世故,还是自视甚高?
宋青拉住仵作衣袖,适时候的打着圆场道:“先生莫要生气,此事是我们几人唐突了,只是您的安危不可不顾,还请你暂且忍忍,让我们几人护您周全。”
那仵作冷哼一声,“你既然知道我的规矩,也该知道我的规矩不可改,不用多说,要么你们走,要么你们另请高明。”
说着,便拂开宋青的手,我行我素的离去。
武越虽还是面无表情,却可以在他的眼睛里读出丝不耐烦。
赵恒只是略有兴致的看着宋青,他倒要看看,宋青此行的目的是什么,齐王要如何在如今的大不利的情况下反败为胜。
纪康做了大半辈子的公府总管,可以受主子的闲气,却忍不了区区一个仵作的脸色。
纪康怒道:“让你为我们世子验尸是看得起你,如今,你还给脸不要脸了。”
狱卒暗暗着急,却苦于无法为仵作解难,知道仵作的脾气,他定然不会听他的话。
仵作脚步一顿,继而冷笑道:“你们世子的脸我要不起,你的脸我也要不起,告辞。”
纪康气得发抖,指着仵作的后背,发怒着要打下去,然而却突然被人袭击了后脑勺。
他愣愣地想要回头去看那个袭击他的人,却终究在没能转回去之前倒下了。
纪康倒地声重重响起,下一个受害者便是仵作,仵作似乎早有预感,在宋青敲他脑勺的前一刻愣了一下,之后也随之倒下。
“两位,我们坐下谈谈。”
宋青露出一个大方的微笑,朝着赵恒与武越伸了伸手,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两人坐下。
赵恒看着宋青,仿佛刚刚那个打晕纪康与仵作的那两人不是宋青一般,对于宋青的行为,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诧异,然后,赵恒与武越坐在宋青指定的椅子上。
赵恒道:“如今,宋少想要怎么将本官与武将军封口呢?”
宋青笑道:“封口?赵大人言重了,我宋青行事坦坦荡荡,为何要将你俩个封口?”
赵恒指了指屋里躺下的两具人体,“这就是你的坦荡?”
宋青挑眉,“赵大人刚才没有阻拦宋青的行为,难道不是已经认同了?既然赵大人都已经许可的事情,如何不坦荡?”
也就是说,她的行为是赵恒默许了的,若是有罪,那么赵恒也脱不了干系。
赵恒一愣,随即叹道:“你算计的巧啊,我自然是不可能将此事宣扬出去的,看来此时,你是要我给你封口了,宋青。”
赵恒话中似乎含着咬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