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京兆尹看向齐王,又看了看安远公,面上略有为难。
原本这件案子就很难处理,牵扯甚广不说,齐王与安远公一旁监督,还有太子一干人等在旁看着。若处理不好,丢官事小,丢命为大。
听了李源林的话,安远公的面色渐渐的冷了下来,他冷声道:“继续审吧,审出了什么也不必惧怕,一切有老夫,看谁敢动你。”
说完,还特意瞧了一眼齐王,那赤裸裸的意思在场的每个人都懂。
君宁逸不紧不慢地泯了口茶,似乎并没有听出安远公话里之意,说道:“安远公说了继续审,便继续审吧,本王在此,容不得他人徇私枉法,便是安远公不为你做主,本王与太子皇兄也是要为你做主的。”
话之际,他看向太子,微微一笑,“是吧,太子皇兄?”
太子温和点头,“二弟深知孤心啊。”
“继续吧。”齐王又道。
“是。”京兆尹恭敬地说道。
“对于李源林的话,林锐可有何补充?”
林锐道:“大致如李源林所言。”
“其余等人可有何补充?”
京兆尹按照程序问道。
只有其中一个纨绔补充了句,“下山离去路上曾看见护国公府的马车。”
其余一干纨绔皆没有补充之话。
于是,众人将注意放在了护国公府上。
这时,护国公点头道:“那日,小女明宁确实去过浮华寺,若期间与纪世子有所碰面,也是情理之中。”
“护国公所言甚是,明宁郡主想必与犬子之无关。”
安远公顺着护国公的话说完。若是换了别人,他定要将人叫上公堂来审审,只是,明宁郡主不仅是凤倾长公主的孩子,还有护国公的全力维护,要动她却是不大可能,况且人家只是去一趟寺里,没道理因着这一点点可能便将护国公与凤倾长公主给得罪了。
至于那玉佩主人秦元,安远公冷笑,昨日朝堂之时,他初时拿出玉佩时的一番试探,护国公的态度鲜明的很,如今,维护秦元的怕是只有齐王了。
太子便是因着那段没有结果的孽缘,有心维护也没有立场。
“本王有一事不明,那日,纪世子为何要去浮华寺?”齐王挑中关键说道。
“是啊,你等常随纪世子同行,可知此事原因?”京兆尹向几名纨绔道。
纨绔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你等常随纪世子一起偷香采花,竟会不知此事原因,真是令本王不解。”齐王淡淡说道。
“齐王殿下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是说犬子特意为林家小姐而去的?”
“本王可没说这话,不过安远公所言也有道理。”
“犬子虽平日里行事孟浪了些,但还不至于如此糊涂的去调戏正经官家小姐,便是有,也定是那女子本身孟浪。”
“安远公的话,莫要说的太早了,总是要念及人家小姐的清名。”
“正经小姐需要清名,狐媚子可不需要。”
安远公的话越来越重,一时间,公堂之上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宋青身边的林知县脸上表情最是复杂,欲要为自己女儿辩解,却碍于自己官小位卑,在众权势面前无法插嘴,只得由齐王帮衬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