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楠望着他们消失的背影一时失言,静默片刻,嘴角溢出欢愉的笑声,“哈哈……”
小二战战兢兢,心里又害怕,又想翻白眼,这不会是被刺激傻了吧?不会找他的麻烦吧?
笑声停歇,见小二还躇在这里,面色渐冷,“你今天……”
“小人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今天很忙,小人忙的都记不清来了多少客人了。”见多了,小二也学精了,连忙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眼神要多真诚就有多真诚。
“嗯。”墨楠似乎相信了小二的说法。
扫一眼桌上几乎没动的点心,吩咐,“这桌记在本王账上。”不等答应,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尘埃。
小二吐出一口浊气,哎呀妈呀,这些皇亲国戚真他奶奶的不好伺候,还好今天运气不错,不然……
想着那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后果,那中等身高,壮实的身躯也不经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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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郁闷的看着和她挤在一顶轿子里的墨孺,眼神幽怨,“你是男人吗?”怎么这么没有风度啊。
“我是不是男人,要不央儿现在试试?”墨孺语气平平淡淡,眼神却又带着一丝挑衅。
“呵,试试?王爷想要怎么试?”未央反唇相讥,是隔靴搔痒,还是实枪实战?
“央儿想怎么试就怎么试,如何?”主动权交给你,只是你不要太让人失望就好。
轿子一晃一晃的,本来就狭小的空间,因为墨孺这么大个男子的加入而显得更加拥挤。
而身体的摩擦就显得自然而然,避无可避了,未央不着痕迹的挪动,语调却带着逾越。
“真的是本小姐想怎么样都可以?那王爷到时要是不听话或者生气了又如何呢?”丑话可要说在前头,不然到时,嘿嘿……
想到那些禁制的画面,未央突然变得很兴奋,脸上就带出了笑意。
这邪恶的神情,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墨孺预要脱口而出的话就卡住了,事情有点偏移啊。
虽然他们之间时常有一些小打小闹,可是,今天的未央,很多举动都显得特别异常,他要不要三思而后行?
见墨孺静默开来,眼神暗沉一片,未央略略收敛外溢的小心思,直接挑衅道,“怎么?话是王爷您自己主动说的,现在这是不敢了……”顺带嗤笑一声。
墨孺抬起俊颜,墨瞳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未央,直看得未央眼神半眯,才悠悠然开口,“只要和央儿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只是有一点,央儿别忘了,我们还有几日就要拜堂成亲,成为夫妻了。”
所以,如果是想他出丑的话,也间接的为自己考虑一下,留点后路。
这话出,未央心里的火热顿时犹如被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冰水般,嗤,嗤的冒着寒气。
连从轿窗不时传来的呦呵声都显得刺耳无比,心烦意乱。
未央咬着玫瑰般的唇瓣,从洁白整齐的牙齿间溢出一声冷哼,她还不信了,难得人家配合,她还治不了他。
“王爷不提,本小姐也记得,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耳边提醒,一个大男人,真聒噪。”
不说她暂时不会把他实质性的伤害,更何况,她的毒可能最后还是要他解呢,她可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呵,那你随意。”墨孺轻笑一声,往身后一靠,拉开了一点让彼此尴尬的距离。
只是那副任人宰割,犹如小绵羊般的无害模样,却看得未央莫名火大。
一把扯下头上发尾丝带,瞬间犹如绸缎般的丝发飘散开来,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花香。
未央故意慢腾腾的把墨孺的两只手都给帮在轿子枝干上,先给予精神上的折磨,然后狠狠一笑,“王爷可不要自己弄断了,不然……嘿嘿!”
墨孺懒懒一笑,柔情似水,任由为之,不动,眼睛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火苗在往上串,“我不动,只要央儿开心就好!”
从茶馆一路走来,热闹的街市也在往后倒退,渐渐的,道路变得空旷,人烟变得稀少,而轿中的声音,在练武之人的耳中,尤其清晰。
开始里面还只是慢慢的响起衣料摩擦的声音,接着是让人想入非非,调情般的暗示,接着就是那听不出男女,不经意的低微呻吟,而后却又突然戛然而止。
而外面的墨竹,却是听得面红耳赤,脑袋巴不得埋到地里,主子他,他,不会是,不会是……
无论墨竹此时脑中幻想了多少的限制级画面和版本,惊愕掉了多少脑细胞,可能都不会想到,他家主子此时的模样。
轿中的未央此时心里也是有点后悔,呜呼哀哉,玩大发了。
发如墨,肤似玉,唇似火,眼眸深邃如深渊般勾人心魄。
全身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墨孺,褪掉平时面上那伪装的温润如玉,显得更加魅惑而妖艳,涟漪……
“央儿,可满意,自己眼睛看到的?”
低低沉沉,扣人心弦,惑人心智,让自制力差点的,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想要把他扑倒,吃干抹净……
未央把手中瓶子快速藏好,尽可能的往后挪动,拉开距离。
呵呵笑了几声,“咳咳……王爷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啊,就这姿色,就这动作,就这模样,就这……呃,绝对是上到八十老母,下到三岁小儿,不分男女,都为之倾倒啊!”
呜呜,太没人性了,老天,你让一个男人长得美得灭绝人性,还要创造女人出来做什么?
让身为女子的她,情何以堪啊!
墨孺此时不管是面上还是心里都是火热,心里是气的,给他下药就算了,听听那说的什么话,八十?三岁?还不分男女?哼,欠收拾!
“央儿,坐过来点,你把火点着了,就要负责灭掉,不然……”
话音未落,轿子一阵晃动,外面传来刀剑中夹杂的恼怒声。
“你们这些杂碎,老娘不发威,你们当老娘是病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