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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往事

晚丞相府

白氏兄妹回京,不回府,却直奔丞相府,丞相夫人住处,“姑姑,你前段时间给我写的信上说封未然上月染病死了,可是真的?”

看着平日沉稳的侄子,这般急切,“云儿,发生什么事了?”白萝不解,皱眉。

“姑姑回答是不是就可。”忍着不耐。

“当然,我亲眼看着她断气的。”愠声回答。

“可是姑姑,我们在回京的路上,看到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白洁莹怒喝,好不容易等到和凌王指腹为婚的封未然死了,她才刚有机会,绝不容许半路杀出程咬金。

“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世上不会有如此相像之人,除非…”

“除非什么,姑姑你倒是说啊。”白洁莹都快急死了。

一路奔波劳累过度不说,还被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什么来历的人给弄得心神不宁,她都快气炸了,可恨的是,姑姑还在这里调她喂口。

平日疼她爱她,关键时刻却掉链子,太没用了,转念一想,姑姑不会是想拿这事要挟她吧…

其实,她真心误会白萝了,人家只是一时陷入回忆当中没有回过神来而已。

只是,从此可见,大家族中的亲人情感如何薄弱。

“别急,听我说,除非…是一对双胞胎!”回神的瞬间,白氏已经肯定了猜测。

“啊?什么双胞胎啊?”兄妹俩都有点有听没懂。

“如果是我猜测的那样的话…只是,她们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所以,不可能的,一定是你们看错了。”白萝神色不定,摇摇头,心里不安。

“姑姑,什么猜测,什么不可能,你倒是快说,说得清楚点啊。”

见平日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孩子这般急切,她也就按压不安,徐徐道来。

“哎,十年前,你姑父的原配林氏,只有一对不满五岁的双胞女儿,因生她们时难产,虽然命是保住了,可以后却不能再生育,老夫人对此很不满,而我在那时,因爱慕,年轻气盛,硬是求得你祖母,帮我使计让封府乐见其成的老夫人,让你们姑父同意娶我为平妻。”说到这,白萝停了下来,在小辈面前说这些,自撅短处的白萝不免有点羞報。

“也不知是人为还是故意,在我们成亲的当天晚上,林氏和大小姐在一场火灾里逝去,都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只留下因贪图热闹而在前院的二小姐封未然一人,所以我说,你们看到的人,不可能是大小姐!”

“姑姑也说面目全非,那怎么能确定。”

“林氏身上的郡主玉碟,大小姐身上的定亲玉佩都可以证明。”

“姑姑难道没想过,林氏如果是心灰意冷故意放的火,那身外之物还会在乎吗?”

“可…”

“是不是,明天就知道了。”看他们走的路线就是直奔京城而来。

“莹儿,如果她真是大小姐封未央,那她就是凌王的未婚妻,你还是放弃吧。”白萝对侄女的固执很头疼,怎么就对一个没权没势的王爷,这么执迷不悟?

“不,我就喜欢他,她是,就弄死她,不是,也不能活。”白洁莹面部都扭曲了。

哎,不希望她像自己一样不择手段的,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十年相敬如宾的生活,不仅磨灭了她的爱情,也磨灭了她的斗志。

派人把两兄妹安全送到府里,白萝一时却没了睡意,她在考虑…

考虑什么呢?她也真是傻了吧唧的,告诉了老爷,老爷绝对会因愧疚而立刻派人去把人接回来,那么随之而来的不就是真正的当家主母林氏吗?

她真的乐意?乐意把属于自己已有十年之久的‘家’,夫君,权财,地位,这些统统都还给她吗?

她真的愿意吗?愿…不,她不愿意,心底最深处是这样回答的,她还有孩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那还是幼子的孩子着想不是,可,如果不告诉…

静坐,静默,良久,白氏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告知老爷一声。

封丞相只有一妻两妾,今晚在静姨娘的静苑休息。

“老爷,夫人派人说有话想告知老爷一声。”封牧歌的贴身随从封杭,在门外轻声说道。

“让人进来。”声音很有磁性。

“是。”

彩莲低头施礼,把晚间在宁安苑发生的复述了一遍。

“什么?”封牧歌尽管在朝堂上,一直成熟稳重,此时也忍不住惊讶出声。

“如老爷所听,另外夫人猜想,如果真是大小姐,这几天也许会上门,老爷如果没吩咐,奴婢告退。”

“…去…吧。”

“老爷,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摸了摸额头,温度有点低,“老爷,你先躺着休息会,俾妾去给您炖点汤来…”

“不用,你自己睡吧!”

“老爷…”

心神恍惚半响,不理会静姨娘的挽留,独自一人去书房待至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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