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川被张滴滴说中藏着的那点心思,却还想继续掩饰。
“滴滴啊,你看你说的,你舅父我是那种人吗?我和你爹就是来看看你罢了,再怎么也得让我和你爹见见你的未来相公吧。”靳大川暗中怼了怼张树的后背。
这个张树最信靳大川的话,那可是唯命是从,要不是靳大川早些年帮他算出张春花和他命里犯冲,救了他的大命,哪儿有他张树的今天嘛,所以,舅兄就是个神算子。
“舅父?哈哈哈,你会不会太搞笑了,怎么,你后背被野狗咬伤的地方已经好了吗?还是你不记得你为什么会被野狗咬啊,要我说吗?”张滴滴眼里泛着恨意,手里紧紧的攥着木棍,同样恨不得让这个人面兽心的靳大川也尝一尝被人当成过街老鼠的滋味。
张树有些听不明白张滴滴在说什么,但是他就相信但凡是张滴滴说的,都是疯话,信不得。
“你少污蔑你舅父,他后背有没有伤我是知道的,你说是不是啊,舅兄。”张树豪气的一巴掌拍在靳大川的后背上。
靳大川疼得直咬牙,头上冒着虚汗,也只是扯着脸皮笑笑,“嘿嘿~没事啊,没事,就是这丫头乱说话,她恨我保了你弃了她,也是应该的。”
张树被靳大川说的话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要不是有这个半仙儿似的神算子舅兄在,他的庄稼哪能每年都有那么好的收成啊,对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有舅兄在。
“靳大川,念在你是我娘亲哥的份子上,以往你对我做的事我还可以缄口不提,但是你要是再挑唆这蠢蛋来扰我清净,恐怕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张滴滴丢掉手里的木棍,转身走人,本来想着以牙还牙的,但是这样做了,李氏该怎么办。
“你~你这~”张树也只有对自己的老婆孩子敢这么牛,靳大川抬手捂住他的臭嘴,一脸不耐烦,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子上他才懒得搭理这没人性的蠢蛋。
“行了吧,人都走了,耀武扬威的给谁看,听我的,现在不着急,反正现在也知道他们住哪儿了,下次来了连她们的房子一起收了才好。”靳大川眯缝着眼,心里的算盘打得狠毒。
臭丫头,让你多活着一天,老子就要多担惊受怕一天,那就只好让你知道知道你舅舅的厉害吧。
驴车转头离开巷子,东大街与中街的这条巷子正好是方家的后门儿和别家院子的间隔。
有些剥脱的黑漆木门半掩着,方管家从木门里面探出头来,捡起地上的木棍,满脸疑惑,“哎,我就去倒了一个马桶,这杠门用的棍子咋就滚出来了,难道是那个何妙人又来了?”
方管家边说边走,老寒腿犯了,脚下还有点儿跛行。
“少爷,今儿中午要加双碗筷吗?”方管家站在院子里朝着方聚童的屋子喊了一声,心想着那个何妙人从小就和少爷要好,小的时候玩竹马,打了就一起关在房间里玩儿,也不知道玩些什么鬼花样。
“方管家,妙人在呢,再多加一个菜吧。”方聚童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还带着两人的嬉笑声。
方管家叹着气,但是也没办法,少爷又不愿意正儿八经的和这何妙人来往,这个样子下去该怎么了得啊。
就是在他家少爷得罪兰大夫之前,他从少爷的床底下摸出来一块儿有些腥齁的布巾来后,他才知道这何妙人表面上看上去娉婷婉转,人模人样,结果也是个不知羞的东西,俗话说的好啊,一精十血,这少爷每次基本都要用湿一根长巾子,身体能受得了吗?
房间的里的方聚童人还没好利索,精神倒还不错,乐滋滋的翻看着何妙人在无忧居里给他买来的书,啧啧的称赞:“这柳厢的画还真不错啊,比上次秋宏画的那个还要好。”
何妙人笑弯了眉眼,推了推方聚童,“那是当然了,这柳厢画的可是他自己呢,不过,你还是少看点儿这样的书吧,你看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还不死心吗?”
方聚童一把捉住何妙人的手放在胸口,懒懒的笑了笑,“妙人啊,我这一生有你这样的知己也算是足够了,我没办法对他死心,就像你没办法对我死心一样的。”
何妙人手微微一僵,失神了片刻,莞尔一笑,“嗯,你说的对,我为了让你忘记他,也没少花功夫呢,昨天我在巷子里见到一个比他还漂亮的男人,本来是准备骗来送给你的,可是突然跑出来一个挺凶的女人,踢了我一脚。”
“你也真是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比他更美的吗?”方聚童收了书,眼神定定的看着何妙人的胸口处。
何妙人委屈的低着头,抬手轻轻揉了揉胸口,领口处的白瓷一般的细颈透出丝丝薄汗,醉人的香气倾泻而出,但凡是个正常男人也禁不住这诱惑吧。
可惜,在她深爱的方聚童面前,她就算脱光了,这个人也不会看她一眼的。
何妙人起身去倒了一杯茶,方聚童又开始眼神迷离的胡思乱想起来,何妙人一见他那个样子以为是旧伤犯了,赶紧坐到床边上摸摸他的额头。
“妙人,快帮帮我,嗯~难受啊~”方聚童每次一看完那种图绘的书总会情不自已起来,他捉着何妙人的手一路往下,按住自己的身体,好歹才舒坦一些了。
“你先等等吧,我拿块儿布巾子啊。”何妙人今天也没料到方聚童这事儿会来得那么快,往常他都是要歇上一会儿,悄悄的拿出兰大夫的画像看着才会来事儿的。
“别,别拿了,好妙人,求你了,就这么着吧,我一会儿给你洗手啊,嗯~好难受啊~”带着闷哼,方聚童几乎在翻着白眼,一会儿又紧闭着眼睛,一脸享受的胡乱摸着自己的脸和胸口。
不消一会儿,他便脸色潮红,衣衫凌乱,丝毫不顾及自己面前还有个未出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