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申转着脖子,摸摸自己的后颈,还是火辣辣的疼,舌头顶着发麻的腮,上面有无数条血红的沟壑。
赵广申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娘的,一个小丫头居然这么厉害。”
“赵爷放心,娟儿今晚就找人来办她,给您好好的报仇。”杜娟儿手指有意的划过赵广申的喉结处撩拨着。
赵广申冷眼一扫,抬手抓住杜娟儿不安分的手,转身直接按在墙上,“他奶奶的,你这骚娘们儿,赵爷我告诉你,这小丫头你别想动,这可是我嫂子要的人,弄脏了爷就要你的命。”
杜娟儿被赵广申按在墙上,赵广申的一条腿还放在她的双腿之间,只一用力,她便瘫软的不能动弹了。
“给老子记住没有?”赵广申掐着杜娟儿的小巴,只觉得心里的一股邪火必须卸干净才行,一把抓住杜娟儿的头发就往外走。
“记······记住了。”杜娟儿心里知道这赵爷是想找地方办事,自己头发又被揪着,也只好跟着去。
杜娟儿为了省钱,自己在后院柴房旁边搭了一间猪圈,想着客栈那些剩菜剩饭倒了也可惜,还不如用来养猪的划算,而且这猪到年底宰掉还能腌不少腊肉。
也不知道赵广申是真的急不可耐了,还是厌倦了在房间里干这事儿。
直接拖着杜娟儿就进了猪圈的巷子,吓得两头大白猪在猪圈里边疯跑边拉大便,臭不可闻。
猪圈旁边堆了一堆干草,赵广申二话不说扯了杜娟儿的衣服就把她整个人赤条条的扔进草堆了。
张滴滴听着隔壁传来的猪叫,夹杂着男女和谐二重奏,也是有点儿蒙圈儿的了。
翻身抬头看着屋顶的蜘蛛网,愣了半响,隔壁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杀猪似的。
张滴滴略微扭了扭被困得像虫子似的身体,耐心的摸索着绳子的结头。
好在那边的酣战还没有结束,杜娟儿的尖叫声没有停止前她这手里也不能停下来,快速的翻扣,倒绳,一划,一拉,一扯,搞定了。
张滴滴快速的扯掉身上的绳子,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儿,翻身爬上柴堆,从通风口出去。
通风口正好对着猪圈的横梁,张滴滴迅速的挪了过去,悄悄的沿着横梁下到猪圈门口,草堆里的两人还在猪的呐喊声中继续蛮干。
张滴滴拉开猪圈的栅栏,拍拍手,捏住自己的鼻子,一手还扇了扇风,冷哼一声:“人畜杂交!”
张滴滴回到大街中央,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哎,大家快去看啊,齐悦客栈后院养的猪好神奇啊,居然能站起来说话,一头公猪和一头母猪在打架,好看极了。”
枯燥的人们就爱凑热闹。一听有人说齐悦客栈后院儿有那么神奇的猪,都一股脑的涌了过去。
张滴滴嘿嘿一笑,摇晃着小脑袋,甩甩袖子就让到一边,像牧民看着自家羊进圈一样眯着眼笑。
街上巡逻的衙役注意到齐悦客栈的后院里涌了一大群人进去,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县太爷特别交代了要注意保护老板娘杜娟儿的人身安全的,这可不能马虎。
张滴滴见衙役过来了,顺着墙根儿慢悠悠的往回走去,手里晃着半截柳条子,无聊的抽打着空气。
这千草堂就在齐悦客栈斜对面,门口进进出出的一两个拿着药包的百姓,小厮仍旧站在门口迎来送往,一切如常,似乎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街角上卖草鞋的老伯正在收拾家伙什,旁边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正在帮老伯把做草鞋的梭子和软竹条放进背篓里,动作很灵巧。
张滴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上的鞋子,快步的朝着老伯走了过去,“大伯,我能请你给我做一双草鞋吗?”
卖草鞋的老伯手里正绞着做鞋子的草绳,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瞟了一眼张滴滴的脚上破了洞的鞋子,“五文钱一双,要加红绳的话六文钱。”
张滴滴看见小孩儿脚上穿的那双草鞋上打着红色的线,错落分布在草鞋的周围,又在鞋头的地方集成,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老伯见张滴滴只是盯着自己小儿子的鞋子看,也不说话,将收紧背篓的工具也拿出来就着台阶坐下。
“小姑娘,别看了,我这儿帮你做一双一模一样的,只收你五文钱,你的脚虽然小巧,但是他的鞋你也穿不了啊。”老伯打趣着,手指飞快的在梭子上飞舞,很快一双草鞋的样底子就打了出来了,接下来就是编草绳,打上红线了。
张滴滴哦了一声,也在街边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老伯编着草鞋,那有些婴儿肥的小孩儿正蹲在一边自己玩儿小石子,也不和人说话。
不到半刻钟,一双和小孩儿脚上一模一样的草鞋就做好了,只是稍微要大一点儿。
张滴滴迫不及待的将鞋子穿在脚上试了试,很合脚,衬得她白皙的小脚玲珑有致。
小孩儿一双灵动的眼睛打量了张滴滴一眼,立刻放下手里的小石头跑到张滴滴面前,嘻嘻笑着:“姐姐真好看。”
张滴滴乐得合不拢嘴,直想夸这小孩儿嘴真甜。
小孩儿扬着白净的小脸,再是一笑,朝着张滴滴伸出婴儿肥的小手,脆生生的喊道;“姐姐,给钱!”
额~然而卖萌是可耻滴~要钱也是没有滴~好尴尬啊!
老伯打量了张滴滴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站起身将东西快速的收好放进背篓,朝着小孩儿招招手:“牙崽,咱快些回家吧,你娘肯定等得着急了。”
张滴滴一张脸腾的就红了,自己可不能占人家的便宜啊。
“老伯,你等等,我家就在隔壁街,你和我一起去取钱好吗?”张滴滴有些无措的绞着自己的袖子,脸也是羞红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