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晓芙白了他一眼,“那你八皇叔呢,还不是要让我跪着敬茶!”
上官褚泽捏了捏眉心,苦笑道:“妙妙,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反正他是长辈,跪就跪了吧。现在比这个要紧的事还多着呢。”
虞晓芙点点头,“我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我们身边伺候的那些人的情况搞清楚,不然一下子就露馅儿了。”
说到这儿,虞晓芙才发现今晚这洞房花烛夜也太冷清了,连个值夜的丫鬟都没有,简直诡异极了。
忙问道:“你说这福王府的下人也忒没规矩了,怎么都没人在外边儿伺候?”
上官褚泽撇了撇嘴,“我觉得这和薛妙如有关,她的脾气你是没见识过,一准儿是她吩咐不让人来打扰,谁还敢出现在这儿?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两夫妻才被人算计成功。”
虞晓芙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是薛妙如不让人来,那么能让人现在来的自然还是她。
想到这里,她对上官褚泽道:“你该知道那玩意儿是什么样吧?”
上官褚泽迷糊了,“什么玩意儿?”
虞晓芙也顾不上害羞了,小声道:“就是那个……元帕,喊人来肯定只可能是要水,没有那个怎么开口要水!”
上官褚泽一听这个也有几分不自然,“我为什么要知道那个玩意儿是什么样,我虽然和你大婚了两次,不,加上今天三次了,不也没洞房么?”
虞晓芙白了他一眼,“你骗鬼呢,当年你嫡母送你的两个美貌通房,你敢说你没碰过?”
上官褚泽急眼了,“妙妙,天地良心,我前前后后活了几十年,绝对是如假包换的童男子,什么狗屁的通房,我可是一眼都没看见过!”
虞晓芙懒得和他鬼扯,“那怎么办,总不能说你不行,圆不了房吧!”
“谁不行了,要不要现在爷就把你办了,省的还要去作假!”上官褚泽恨声道。
虞晓芙知道不能把他惹急了,摆摆手道:“反正这个问题就交给你,弄好了我就去喊人,来人如果是薛府的,那你出面,如果是福王府的,我来问。”
上官褚泽只好拿起床上铺好的白绢布,一个人往净房里走去,虞晓芙是个尚未经历过人事的女子,哪里懂得他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这个男人矫情得很,干嘛还扭扭捏捏地躲起来!
好半天才见上官褚泽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虞晓芙更看不惯了,也懒得笑话他,只阴阳怪气道:“弄好了?磨磨蹭蹭的!我喊人去了。”
见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上官褚泽差点儿没骂人,这个死娘儿们,如今怎么变成这副德行,她知道自己费了多大功夫么,郁闷地看着自己费了老大劲儿弄的“元帕”,狗屁的洞房花烛夜!
他把元帕又扔回床上,把压根儿没动过的婚床尽量弄得乱七八糟的,这才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不大的功夫,果然听到那娘们儿的大嗓门儿,“来人!送水来!”他不由觉得脑仁儿都痛,这还是自己那娇娇的妙妙?
下人们真是被打发得远远的,虞晓芙回来好半天,两个一等丫鬟打扮的人才领着两个粗使丫头抬着一大桶水进了净房,身后果然还跟着几个王府嬷嬷打扮的妇人朝婚床的方向走去,显然是收拾元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