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琢言被掐住了脖子,强烈的窒息令胸肺部愈加疼痛起来。
他全身上下约有二十多处伤口,其中最严重的便是胸肺处这道,几乎被人一刀穿透了胸腔,刀口离后背,不过一层皮的距离。
他的血已经染红了身下的天花板,头也开始发晕,即便不被这小丫头掐住喉咙,也活不了多久了。
“啪!”
木黎突然松开司徒琢言,反手一个漂亮的压肘,将他制住不动,冷凛的笑道:“不用我动手,你身上的伤足够要了你的命,我只问你一句,想死还是要活?
想死的话,你也不过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苟延残喘,要活的话,就老实交代你是谁?为何潜入督御史府,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司徒琢言面如死灰,他眼中显出悲愤和绝望来,他自个儿死不打紧,如今兄弟还被困在那老贼的地下室中,生死未卜,不能将他救出来,即便是死了,他也觉得无颜在阴司面对兄弟。
“我已经伤及内腑,你如何能救我?”司徒琢言一张俊颜苍白如纸,他压根儿就不相信这小丫头能救自己,左不过是这狡猾的小东西想诈他的话罢了,便紧抿着好看的薄唇,闭着眼睛不再去搭理她。
木黎见他不相信自个儿,也无耐性和他耗下去,伸手摸到他腰上看看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信物。
“你……你干什么?”
司徒琢言被小丫头死死的按住,鼻尖盈满一股淡淡的女儿香,感受到小丫头的柔夷在自个儿腰部摸索,司徒琢言的脸瞬间红了。
他别过脸去不敢看这小丫头,她上半身仅穿着一件绣着粉梅的肚兜,如玉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中格外晶莹,一张标致的小脸在她严肃表情的衬托下,无端的有点小大人的可爱。
木黎皱了皱眉,这人身穿黑色夜行衣,腰上没有摸到有什么牌子玉佩什么的,她思衬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将手伸向了男人的衣服里摸索了起来。
“你……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太……太不知廉耻了!”
司徒琢言脸红得更甚,他身下的某个部位在小丫头的“轻薄”下,尴尬的有了反应,这让他感觉万分屈辱。
“噗嗤!”
“呵呵,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关廉耻什么事?”木黎被他的语气给逗乐了。
她终于从他的衣服里扯出一块藏在亵衣里的玉佩,上面携刻了八个祝福的纂体,“福寿贵熙、昌荣永继”,背面则镌刻着玉佩主人的名字“司徒琢言”。
木黎手一抖,眼中黑雾翻滚,她冷哼一声道:“又是一个司徒老贼的孽种!”
“你……”司徒琢言本就失血过多,哪里禁得住这般气怒攻心的折腾,一下子昏了过去。
木黎看了看他面无血色的脸,心里有了一番计较:这司徒琢言毫无疑问已经被太子司徒青羽踢出了局,已经无翻身的可能,但是他的身份倒是可以大做文章,这人恰好是自己需要的。
她暗自思衬了一会儿:自己要建立第三方足以与太子和司徒白袍抗衡的势力,就必须要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司徒琢言无疑是最佳人选,只是这小子看起来异常倔强,并不是那般好拿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