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百鸟朝凤,万树花开,乃凤格之兆,可是大吉?”
“主子,督御史府今日二小姐及笄,您可要去看看?”
一对儿粉雕玉琢的童子,携着手兴奋的爬上高台,叽叽喳喳的问道。
南门子瑜的目光从督御史府的方向拉了回来,他的眼睛像浸在水中的玛瑙,眼角微微上扬显得妩媚,斑斓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整个人蹁跹似妖。
“去备车吧!”南门子瑜妖娆的笑道:“亡者有亡者道,生人有生人路,阴阳两界素来棺山相隔,如今鬼凤逾界有成凰之势,天下必将大乱耶,也罢!职责在身,本国师就亲自去会会这想篡改天道的魑魅!”
两个童子面面相觑,他们并不是真的童子,而是命格带煞,被主子施法压了五行,身形无法长大而已。
二人与南门子瑜名为主仆,实是师徒,主子所说鬼凤成凰之势,他们暗暗纳罕,难道朗朗乾坤,煌煌白日,真要邪物当道,妖物横行,且鬼凤之为凤,必定是女子夺权,难道真会女主天下?
东大陆男权思想根深蒂固,除了二十年前的先皇后木黎是个人物外,几乎没有一个女子有能耐站在男权之上,指手画脚,拨弄乾坤。
“走吧!”南门子瑜一拂艳色长袖,蹁跹若妖的向台下走去。
“是!”二位童子应声追了下去,他们也很好奇,这鬼凤是何许人也?
……
一曲弹罢,木黎脑门上冒出汗来,她所附之躯体,身体太过孱弱,此刻一番殚精力竭的弹奏,耗得她有些虚脱。
“刚才的曲子,是你所弹?”一个清冽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唬得木黎差点一头栽倒下去,她刚才聚精会神的弹琴,不曾想周围竟然有偷窥者。
“你是谁?”木黎站了起来,循着声音转身看去。
只见一年轻男子立于就近的一株树梢上,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
他肤色晶莹如玉,深黑色长发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木黎暗叹,此人面目生得真是极好,且气韵如仙,与那有第一美男之称的司徒白袍比起来,也不枉多让。
“在下百里寒月,刚才贸然相问,唐突了姑娘,还望见谅!”百里寒月见她质问自己,彬彬有礼的抬手作揖道。
木黎审视的看着他,半响问道:“你在此作甚,为何要说刚才那曲子是我所弹?”
“在下虽琴艺不高,却尤喜听琴,刚才那一曲,虽为高台之人所奏,我却分明听出是从姑娘心中流淌出来的曲调,故而有此一问!”他静静的看着木黎,一双钟灵毓秀的俊眸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荒谬!”木黎本能的感觉此人十分危险,她冷冷的说道:“我心中是否有曲调,你如何得知,莫非你是我肚中的蛔虫?请公子以后不要再说如此荒谬的话了,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瘆人呢!”
恶心!荒谬!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