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朕不过是刺探下那老匹夫是否真有谋反之意,顺便给朕的国丈大人一个表现的机会!”
司徒正雄冷厉阴蛰的笑道:“这两个老匹夫倒真是没有让朕失望,不过最让朕感到痛心的,还是太子和司徒白袍这两个孽子,果然是勾结这两个老匹夫,意图谋夺朕的皇位……”
“陛下,您宽宽心别再生气了,太子和三皇子再不孝,明裕总还是孝顺的孩子,龙生九子,九子各有不同,您哪能都求全了啊!”庄丽趁机提提自个儿的儿子没有野心,是个乖顺的好孩子。
庄丽温柔的伸出纤纤玉手,替司徒正雄轻轻的揉着太阳穴,半响,低声在他耳边劝道:“呵呵,再说这样也好,这次下来,两边的势力都能削减不少,至少五年内,他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了!”
“哼,五年内……这次下来削藩的事情必须落实了,这两个老匹夫,朕早就想连锅端了,还有宫里董皇后和李贵妃二人,你给我盯紧点,别让她们在背后搞什么鬼!”司徒正雄冷哼一声,一双俊美到阴戾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
丽贵妃听了皇上削藩的决心,心里一喜,旋即又暗沉了下来。
她的三公主司徒清韵嫁的驸马是李晟的孙子李宏毅,此番陛下削藩,难免有巢破卵亡的危险,她赶紧跪下恳求道:“陛下,可否看在清韵的份上,饶过驸马李宏毅?”
“呵呵,放心吧,清韵也是朕的骨肉,朕怎么可能不顾及自己的女儿,李宏毅自然是要保全的,不过这事还是要看驸马的态度,如果他真要站在他李家的立场上顽抗到底,那也就不要怪朕绝情了,横竖大不了,朕再给清韵指一门婚事罢了!”
“是!……谢陛下”丽贵妃的头埋得很低,掩饰着她紧皱的眉头。
清韵是怎样的性情,没有谁能比她这个做娘的人更知道了,那驸马是她自己亲自挑选的,平日里二人琴瑟和鸣、夫妻恩爱,真要是驸马有什么事,恐怕清韵也不会独活。
那驸马李宏毅是李晟的独养孙儿,平日里看着就是一个有主意有骨气的孩子,真要是他亲爷爷出了什么事,他若是能独善其身才怪了。
但是陛下削藩的决心坚定,筹谋多年箭在弦上,任谁也改变不了。
丽贵妃是个聪明人,她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陛下的霉头,反正她手上捏着陛下通过她父亲的势力建立起来的影卫,实在不行派人将驸马从天牢劫走,让清韵与他隐姓埋名的远走他乡便是。
“起来吧!给我揉揉太阳穴”
司徒正雄纤长的指头有节奏的敲击着贵妃榻的扶手,他有一双晶莹透玉骨节分明的美手。
任谁第一眼看到这双手,都会觉得这双手的主人,应该是一个温雅如玉的的翩翩贵公子,可偏偏这手是属于司徒正雄这样一个杀人如麻,冷酷残忍的暴君。
世间的事物往往不能看表面,丑陋不堪的人未必是妖魔,而文雅俊美的人也不一定就是谪仙,可惜这个道理,前皇后木黎,却是在付出了木家满门和自己的性命后,才算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