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蔫然想起刚才的一幕,倏的挥掌,果不其然一条火龙喷射而出。烧的周围焦黑一片,虽然不再掉落酸液,却无法得以站稳。原来,她火烧蟒的胃壁,那蟒吃痛来回翻滚,她便在蟒腹内颠来倒去了。
这样下去终究不行,抬头看了看发现前方有个洞口,那应该是蟒的肠道吧。凤目微眯,向前一跃顺势滑进洞口,为了保证接下来不被蟒的体液腐蚀掉,她左右齐齐出掌,一簇簇火光为她开路。这一路倒是顺畅无阻,反而没什么颠簸之处了。她哪里知道,那蟒被生生疼晕了过去,三昧真火,不死不灭!
直到最后没了出路,橦秋发狠不停的出掌,火势蔓延在她的周围,却独独不伤她身。片刻,前方一抹光亮,她也不迟疑,顺势一跃便出了蟒身。回头一望,嗬!那是一条怎样的大蟒,黑色蟒身有如缸口般粗壮,硕大的脑袋正吐着信子惨叫不已,“原来,我竟是从它口中逃生!倒是走错了方向!”
胃中喉中真火未灭,那蟒被疼得惨叫连连,后悔没把这人撕碎了再吃,心中后悔万千,一双红目竟生生疼出了泪。橦秋亦不是心软的主,前世在黑暗中摸爬滚打多年,自然分的清好与坏。蟒蛇本身就是冷血动物,更是尤为记仇,若是将它救了,最后死的毫无疑问只是她。一条火龙趁那蟒张口之际飞入口中。霎时,砰砰砰的几声顿时血块飞溅,只是,留下地上那完整的蟒皮让人惊疑。橦秋愣了愣上前抚着蟒皮,握紧利刃用尽力气划下,可这蟒皮居然丝毫未损,又多用了几分力,依然如此。她心中一喜,倒还是个宝贝!
将蟒皮叠好揣进怀中继续上路,她的身后一个黑影落在树上,此刻,血红的双眼正恶狠狠的盯着橦秋。小丫头,老道我要把你撕碎吃掉!恨恨的拍拍身上燃的正盛的火苗,拍到伤口让它惨叫一声,赶紧捂住嘴。此火,不死不灭!
她朝前的脚步一顿,仿佛听到身后有惨叫声,是幻听?不!不是的!如若猜的不错,应该是残害青龙那恶心的怪物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有火傍身,她暂时还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只是,这火是什么?又能用到何时?
叹了口气加快脚步前行,也许,终点有她想要的答案,一切的答案!
晌午,她抹了把汗停下休息,随意啃了几口野果裹腹,酸涩在口腔蔓延开来。不知如今花城如何了,虽然一直觉着平静的不对劲,看了看周围又叹了口气,不知城里如今可好?爹爹可有惦念她,悠悠叹口气,两世为人头一次归家心切,想起刚出世之时爹爹那一脸的欢喜,一岁时娘亲牵着她的小手教她蹒跚走路,三岁时爹爹把她高高举起惹得她咯咯直笑,五岁娘亲久缠病榻不忍咽下最后一口气只为能多看她一眼,渐渐长大,府里再没人提起那个温柔娴静的女人,只因那是父女俩相同的痛。
狭长的凤目眼底隐含着不易察觉的悲伤,如此沉重。
许久,橦秋才抬起头来,面上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好似刚刚不过是幻觉。抿抿唇角站起身。花城有她的家人,有她想守护的人,这一世,她并非孑然一身。没有时间悲伤她要快些才好!
心中焦急让她脚程快了许多,天色发黑之时,她已能隐约看见林中深处,寒气厚重的让她皱眉。前方会有什么危险她不得而知,咬咬牙继续抬步而行。一个黑影倏的落在她面前,“哈哈,小丫头,老道我念你可念的紧!”拍拍肚子,又抖落了一地的肉蛆。
橦秋无奈摇摇头,原以为这恶心的家伙不过糊涂而已,未想简直是蠢得要死,“姑娘我要赶路,没空陪你!”啧啧,恶心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个天才了。
怪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一个小丫头敢对他这么大胆子,再不吃了她说出去颜面何存?张口一喷一团黑雾随之袭来,被橦秋向旁一跃轻松躲过。不禁大怒“你居然敢躲?”
果然这玩意脑子不好使,这团黑雾本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躲那叫傻子。
见一击不中,又要喷出黑雾,橦秋哪容得它猖狂,挥着利刃一刀砍落了它的一臂,原以为会听到那怪物的惨叫,入目的确实断口处有重新长出来的手臂。而被砍落在地的早化整为零有爬回它身上去了。
“小丫头,你可真有趣!来来来,老道我不杀你!老道我正好缺个暖床的丫头,虽然长得不漂亮,但也过得去,老道我收了你如何呀?”诶呦,细看这丫头长的挺秀气水灵的,一想到眼前女孩日后之用,它便浑身燥热难耐,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那双如狼似虎的双眼让橦秋恶心的直想吐,这怪物好不要脸,“老怪物,闭上你那张臭嘴!”挥掌毫不客气要用火龙将其烧死,但,掌中却无半点动静。什么也没有?这是怎么一回事。又连连试了几回依然什么也没有,好似刚才的力量从未存在一样,饶是有心里有准备也没想会这么快消失了这御火的能力!
“哈哈,小丫头,你身体里那只鸟本就元身受损,如今强行救你和青龙,法力所剩无几!你呀,什么也使不出来啦。来,让老道儿亲亲小嘴!”说着黑影就扑了过来,橦秋赶紧闪身躲开,额际微微有些细汗,她再厉害也只怕杀不死这个怪物,但是在这么躲下去,早晚会体力不支的!好看的柳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心里暗衬,万物皆有弱点,却不知这怪物弱点在于何处?突然,胳膊一疼,它被那怪物伤了一爪,顿时伤口乌黑,整个手臂突然没了知觉,暗道声:不好!
弱点在于肚脐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