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百里绯陌正要说什么,有一个小人儿风风火火闯进来,一头栽进李大牧的怀里,齐姥爷仔细一看,说是齐家谁的小孩叫小动。
“小动,这是咋了,怎么腿还受伤了?”齐姥爷一看小动的腿受伤了,鲜血上还参杂一些土,显然是路上太慌张跑得摔到了。
“南卷,去拿一块干净的软布和金疮药,给小动敷药。大牧压着他,别让他乱动。”估计是疼得厉害,小动忍不住抽噎着想哭,南卷立马去拿软布、水给小动的腿擦拭干净后,才洒上金疮药,因有点疼,他会乱动,只好叫力气大的李大牧来压制小动的摆动。
“村长妹妹,快救救人,齐三堂叔要打死三堂婶和小草姐姐了。”齐小动感觉腿不痛了,也不管什么礼节了,直接拽着百里绯陌要她救人,还把前因后果告诉百里绯陌。
“这齐木是不想过日子咋样,打媳妇是打上瘾了吧!”齐姥爷一听又是齐木打媳妇,两眼瞪得圆圆的,实在是不知要怎么说才好。
“姥爷,齐木打媳妇多久了?”百里绯陌一听就知道是惯犯,并且肯定有人碎嘴乱讲话,要么就是家里婆媳不好,非要闹点动静出来,显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齐木娶媳妇不到三年,生下了一个女儿,后面就没有再生养了,你齐三表姥爷家是出名的重男轻女,我来来回回调解也有十几次了吧!每次都不超过三个月,媳妇又打上了。”齐姥爷一想起这件事情就心寒,大家都是同一嫡脉的,再怎么重男轻女也不会动手打自己的媳妇,所以齐木果然是异类。
“小动待在这里,我让姥爷给你糖吃,南卷和大牧跟我走,其余待在家里。”百里绯陌走前叫上李大牧和南卷,两人各拿一根长达一米五的棍子,交代好安珞侗等人就出门了。
不知道地方没关系,也很好找,村里多管闲事没有,但有一个特点都喜欢看热闹,哪户门口围着一群人看热闹,那户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村长来了,快让道。”也不知谁喊了一句,村民们自动让道,百里绯陌等人缓缓走过去,一进去就看到院子里是一阵狼藉,好像被土匪进村抢夺似的,水缸呀,凳子,还有一些木头碎片,这是闹哪样,在西乡院一个八婆嗑着瓜子坐在家门口看热闹,嘴里还念叨一些足以让人死一百次的话,她不知这样做是火上加油吗?这不是嘴巴欠收拾吗?
“我说齐木,你给我住手!”百里绯陌看不下去了,借着椅子把自己托高,大声喊了一句,院子里的猫捉老鼠暂停了,爱看热闹的八婆也停止嗑瓜子的举动。
“乳臭为干丫头片子,老子管教婆娘,是你该管的吗?滚一边去。”齐木压根就每把百里绯陌看在眼里,一个赔钱货有什么好得意,要是换做以前齐姥爷当村长,自己还能顾虑一下,毕竟是长辈,现在一个晚辈,是最没资格管自己的事情了,所以想到这里,他又抬起手要打自己的婆娘。
“我家小姐要你住手,你没有听到吗?”眼看齐木手里的棍子就要打到齐杨氏的头上,一阵风吹过,南卷扣住齐木高举的手腕,一个反扣,将齐木整个人压石磨上动弹不得。
“这是俩夫妻的事情,管你啥事呀!”西厢的八婆看齐木被反扣在石磨上,她就慌了一下,认为自己的唯一的兴趣被剥夺了,心里把百里绯陌骂个千万遍。
“你也知道是俩夫妻的事情?你还坐在那里嗑瓜子看热闹,好大兴致呀!”百里绯陌听西厢房的八婆的话,差点被她逗乐,这世上的极品还真多。
“你父亲叫齐锦,母亲是齐林氏,育有两子两女,大儿子六年前娶了一门媳妇,三年前诞下大孙子齐大约,同年初二妹嫁人,同年尾三儿子娶媳妇,三年后诞下一个女儿,同时大房又诞下一个儿子,小妹未嫁。我说对不对。”百里绯陌一张嘴就把自己过目不忘的本事显露无疑。
“那又怎样?”按照年龄对号入座,显然西厢房看热闹的八婆正是齐大房的媳妇,齐木的嫂子。
“因据资料显示,你们还未分家,所以不管你儿媳妇有没有做错事,你不是一家之主就没有资格打你的媳妇,你父母呢?”百里绯陌已站到院子里有一段时间了,正上房始终没人出来,还想当作不在家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锁是从里往外锁住的,所以人一定还在里面当大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