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这就去。”雷公公领命转身就走。
“芷儿走,跟本宫会会他们去。”百里绯陌走在前面,张芷儿捧着两本上工册跟在后面,离开了编撰房。
就在百里绯陌去朝听殿的同时,小于子正在路上仔细琢磨着小公主的画,估计是入了迷了,这画被人一撞掉到某王的脚边。
“啊,奴才小于子见过忠王。”小于子刚要伸手捡就看到某王已经弯腰将画捡起来了。
“本王记得你是怜殿绯居的于公公,这时辰不伺候八公主,来这做什么。”忠王头顶上悬挂西门二字,小于子有苦说不出,直骂自己咋好奇心那么重,等一会铸造时自己不就看到了吗?刚才小公主还说不能讲给外人听,可忠王不管是不是外人,他身份摆在这里,能说假话欺骗过去吗?
“于公公,王爷跟你说话呢?你磨蹭什么?”在忠王后面的东飞一看于公公的面色,就上前呵斥,提醒他别说假话。
“王爷,奴才奉八公主之命出宫置办所需物品,您手中的话是八公主亲手画的,说是防身用的。”小于子吞吞口水,把八公主所吩咐的事情说了,就连画也讲了。
“其余的东西你准备置办了,这画上的东西,本王准备了,你回去复命就说这东西需要三四天交货,她就不会过问你别的事情了,四天后本王会让东飞把画上的东西交给你。”忠王百里非宇说完就走了,把百里绯陌的画也一起拿走了,小于子欲哭无泪,只好先去置办八公主要的物品。
“南卷什么时候回来?”百里非宇问身后的东飞。
“还要两天吧!”东飞回话。
“把画上的东西用最好的材质做,接着四天后连人和东西都给小于子复命。”百里非宇看完画后,直接递给东飞,吩咐他做事。
“是,属下明白。”东飞把画收好,领命先行离开,因事耽搁,百里非宇上早朝的时间就晚了些。
在朝听殿,两排大臣正给皇上汇报外面发生的事情,小则偷盗之事,大则军战之事。
“本宫手上有不大不小之事,不知各位大臣可有心思听听。”百官大臣汇报事情时,百里绯陌的声音就这样穿透进来,使在场的大臣们面面相视,接着转头齐看门口的百里绯陌。
“小公主,这可是朝听殿,除了皇后和皇天后之外,可不许公主第三个女人进殿的,”有大男人主义的岳庆华是第一个开口说话的。
“岳老,你太小题大做了,本宫可不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若没事谁会来朝听殿打扰呢?儿臣绯陌见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朝听殿上可是要行全宫礼的。
“起来吧!不知小公主来朝听殿有何事呢?”上朝的不只是大臣,还有被封王的儿子们,看到百里绯陌时,又看到自己父皇的和蔼可亲,他们心里有点不平横了,当初自己年纪小也进朝听殿的,结果得到的是父皇和岳老的惩罚,小公主一句话就得到父皇的好态度,把岳老给堵,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吧!
“父皇,您命儿臣暂代编撰房书长一职,所放的权限可有保留呢?”别看小公主年纪小,说起话来清晰自然,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朕命你书长一职,权限自然没有保留,你爱如何处理,朕都不会过问的。”皇上一听百里绯陌的话,以为是让自己当着众大臣的面说清楚的。
“父皇,儿臣手上有两本上工册请您过目,这是编撰房八位文书历来上工具体时间,前面蓝皮是以岳捶为首的准时上工册和所编撰修整的书,后面褐皮同样是以岳捶为首的延迟旷工上工册和所编撰修整的书,两本一起看就会明白,编撰房存在的问题不单是上工时间了,而是每年下放的编撰资金也在其中呢!”百里绯陌亲手将两本上工册递放在桌上,接着自己退到下面来,每当皇上翻开一页都会看到百里绯陌用红笔圈起来的注解。
“放肆,朕的编撰房也成了他们贪污的项目?”皇上越看,眼睛就无限放大,以为把编撰房放到宫中,他们再大胆也不会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为非作歹,没想到一个个吃了豹子胆,弄虚作假糊弄自己。
“皇上恕罪,小公主呈交上来的上工册还有待查证,可不能因片面之词而断定文书们的罪名吧!”岳庆华果然是老油条,姜还是老的辣,还真以为自己没有证据吗?还查证呢!等查证过后,其余都有罪,就漏了你儿子,当百里绯陌傻了吗?
“父皇,三天前本宫熟知编撰房的上工时辰,并提早半个时辰去编撰房等候,文书们是在上工钟敲响五次后才来的,一个个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对于本宫的态度是非常的不礼貌,就算不知者不罪也罢,态度不摆正也就算了,本宫有大量一人赏几板子,算是本宫恩赐好。接着岳捶是快到中午才来的,他不像文书们不知本宫的身份的,而是他知道本宫的身份,还辱骂本宫,您可以宣文太医问问,当时他可是在场的,本宫可不会说话冤枉人,这就是为什么本宫会打他七十大板的原因之一,至于钱至因长期服用‘瘾毒’在编撰房发作了,为了文书们身体着想,我让钱至回家了,放文书们三天假,今日是第四天,本宫等到现在,还没见到他们的踪影,据说他们是父皇的朝中大臣,所以本宫就来朝听殿要个说法。”百里绯陌说完一转身,向朝中大臣们扫视一眼,谁是谁的父亲,心里一目了然。
“既然他们上工延误,也该私底下找他们谈才是,拿到朝听殿来说算怎么一回事?”岳庆华听到后,也受到大臣们异样眼光洗礼,他顿时红着脸朝百里绯陌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