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护住,绿藤排第二,肉包必然也是要挣第一的……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物种能够超越绿藤在巫天童心里的地位。也不知是否因为峄城真的水土太好,绿藤早已跨越在末世时期不能远离巫天童特定距离这点限制,现在的距离极限在哪里尚且不清楚。
因昨天抵达此地后巫天童受到的冷遇与奚落待遇,绿藤就暗搓搓准备了“藤鞭调教三十六招”,挥舞小藤鞭不要太狠,转眼之间,遍地哀嚎与呻吟。
也不管绿藤听不听得到、听不听得懂,林子里左阿力不断助威呐喊,一不小心控制不住力道,脚底下踩的枝干发出“咔嚓”一声哀鸣,全然沉浸在为领主报仇的快感中的左阿力再一次头朝地摔成四脚朝天。
他浑然不在意的用手拍掉头上的树叶,继续跳到另外一棵树的枝干上。其他峄城领民也差不离都是这样一副振奋激动状态,只有大熊一脸忧心忡忡,欲言又止。
大熊看到左阿力还想继续喝彩,连忙制止开口道:“其他领地的领主都过来了,我们的领主会不会也来了?”大熊犹记领主那让人着急的速度,明明力量、敏捷都不弱,独独速度弱了不止一截,他不怀疑,如果领主也来了,至少得是一刻钟后出现!
“领主看到这一幕一定很高兴!”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那株紫藤是领主养的,万一被记恨寻仇什么的……北荒小心眼的领主不只有白赖,其他领主心眼也就比粟米大,我们这样做不等于在给领主找麻烦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左阿力摸摸下巴,转头问:“你说现在召回那藤还来得及吗?”
“大概……已经迟了。”他觉得要是领主真来了,拉仇恨值已经是妥妥的事!
巫领主可不知道自己被变异植物宠及领民联合坑了一把,往这边来的路上,她也遇到了麻烦。
凭着过人的记忆力,她瞬间就记起前面那些身着青色玄师袍的人曾经在峄城出现过,就是见到沙斐的那次,沙斐还在峄城留宿一夜。可就只那一个晚上还发生了夜袭事件,堪比衰神进家门,使她在精神上遭受了不可估量的创伤!
当然,最后一句是为了从沙斐手中压榨财物所用,不过真正说起来,她对罪魁祸首之一的那群青衣玄师还是记着一笔的,只是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能碰到这群人。
该说是狭路相逢?
青衣玄师围着的是一群老小和女人,她对这类人并不存在偏见,不过也不至于多管闲事。
“你们继续,我路过!”巫领主淡定地擦着额头上的汗,作出离开的架势。
那带头的青衣玄师一愣,疑狐地看了她两眼,然后朝旁边另一个人看去,她没想到还会有另一个人存在,也朝着他目光所指的方向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跟着也愣了愣。
无他,人会对美好的事物产生一种膜拜感,只不过她的抵抗力更强一些。
惊叹!
从穿越到巫泽大陆至今,不管是风情万种徐二姐,俊逸若谪仙的沙斐,还有昨日刚见面的充满异国风情的自恋狂左牧,不分男女,美人她也见过不少了,更不论她现在的长相也偏向雌雄莫辩和雅致,她以为美人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今天又开了一回眼界。
她的目光很清澈,把欣赏表现得很直白,兰度难得的没有因为这种赤裸的目光打量而心生厌恶。就像在兰海城的那次碰面,巫天童也是用这样的目光直白的表达索取报酬!
“你可以离开!”兰度道。
“多谢!”巫领主当真直接要走,却不想脚步再次被阻。
“尤,你是尤!请帮助我们!”被青衣玄师围在中间的老小女人中一位老人喊出了尤的名字,她不得不又停下,用眼神询问比巫管家还寡言的尤。
“他们是流放族的人。”
巫天童看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一眼,问尤道:“你的人?”
“流放族分族众多。”意思是不是一路的,不一定要救……吗?她迅速分析目前的情况,然后还是得出此地不宜久留的结论,朝“美人”稍微礼貌点头,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
“尤,难道你不记得你手下的老小女人都是怎么死的吗?晓就在前面!你若这样直接过去,万一晓得知了,你还是要遭他迁怒的。你帮我们一把,晓就欠你一份人情……”
那老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表面上是请求实际上说成威胁也不为过的话,叽叽歪歪,让人听了烦不胜烦。
她更加不悦他所提到的关于尤的某件事。
“首先,你看,人多。”她指指青衣玄师众,“我寡。”指向自己。
“其次,我不是没眼睛,他们没有取你们性命的打算,你们想要离开不会自己走吗?就算你们武力不敌,你嘴里的晓总能帮你们吧?你们之中难不成连一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她半嘲讽半鄙视地说着,看那老人被堵的无话可说后,继续道:“最后,既然不熟,凭什么帮你们?”
她没同情心泛滥到无私兼爱,牺牲自己人拯救弱者这种事她做不来,加上她半点未察觉到那些青衣玄师的杀气,刚才那番声泪俱下的求助言论甩手事外多过真心求助。
“一时激动多说了些。”巫领主面露良善温和,又仔细打量那群老小女人片刻,最后像是确认了什么一样点点头,“据说藏拙不好。”
巫泽大陆的老人分两种,一种当真垂暮老人,另一种是玄师高阶老者,二者天差地别。而女人,北部荒原的女人更多是踩在汉子们的头上作威作福的母夜叉!至于那群中间的小孩,倒不如形容成正在长牙的狼崽子更合适……
她坚信臭名昭著的流放族可以站着死,但不会哭着求生!
否则她都要质疑这特殊族群如此名声显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