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皇后娘娘,龙胎并无大碍,徐婕妤只是受到了惊吓,才会感到腹痛难忍。只要情绪平复,便会舒缓许多,还请皇上、皇后娘娘放心。”
听了御医的话,乾旻和皇后总算放下心来,便让御医下去开药。继而,乾旻看向我,表情极为复杂,道:“空碧,究竟是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皇上,请先听臣妾一言。”皇后恳切道,“空碧固然有滔天大错,但皇上请看在徐婕妤并无大碍的份上,从轻发落吧。她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并非是有意要害徐婕妤的。”
“朕要听她自己说。”
乾旻冷冷地一句话,皇后只好不再多言。
我深吸一口气,明白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不能出任何差错,缓缓道:
“皇上,皇后娘娘,这件事,的确是奴婢一人所为,并非是受他人指使,与其他人无关。而奴婢这么做,只是因为……只是因为看不惯徐婕妤,想让她的龙胎不保而已!”
“朕还是不懂,当初你是自请为宫女的,现在又何必看不惯徐婕妤呢?她的龙胎,又碍着你什么了?”乾旻皱着眉,有些激动。
我不疾不徐,恳切道:“皇上,奴婢自知没有福气服侍皇上,也不愿参与到后宫斗争中去。只是,徐婕妤这样无才无色,只是依靠自己的家世,得宠于圣前。这样的人成为皇长子的生母,奴婢不服。”
乾旻双眉一挑,似乎不很相信:“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你便要让映莲龙胎不保?”
“是。”我平静道。
“可朕听说,你曾请求皇后,保住映莲的孩子,所以才让她搬到椒房宫来。”
我不置可否地轻轻一笑,道:“皇上,这不过是奴婢为了方便下手,才有的托词罢了。搬进椒房宫,自然要比在常宁宫更容易下手。而且若是选在今夜,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反而会认为,是徐婕妤自己心虚,才会如此。”
一旁的皇后假装愤怒,指着我道:“好你个虞空碧,本宫竟被你耍弄了!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是奴婢对不起您,娘娘,只是如今,恐怕您也不会再保奴婢了。”
正在此时,却见徐映莲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皇上身前,虚弱道:“皇上,皇后娘娘,请听臣妾说几句话吧。”
乾旻忙让宫女扶着她在凳上坐稳,道:“映莲,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朕绝不会宽恕了这个贱人。”
“不,皇上。”徐映莲笑着摇头,“臣妾是求皇上和娘娘,饶过空碧妹妹这一次。”
“妹妹,她可是扮鬼吓你,想让你小产!你怎么还替她说话?”皇后急着说。
徐映莲却依旧笑着,道:“皇后娘娘,有件事您有所不知。其实,前些日子,臣妾的药膳里被人下了药,还是空碧发现了,告诉了臣妾,才让臣妾幸免于难。只是那次,臣妾却并没有感激空碧妹妹的大恩,反而对她炫耀了许多。估计便是臣妾那次的所作所为,才让空碧心里对臣妾有了嫌隙,以至于想害臣妾腹中的胎儿吧。”
乾旻听了这话,表情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想来他的内心也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半晌,他才问我:“空碧,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