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弃被祁隐突然背起,吓得直尖叫,她拼命地往前躬背,让自己贴住祁隐的背,同时让冰块少主贴住她的背,双手死死挽扣住冰块少主的双腿。
“闭嘴”,祁隐站起身后,冷声道。
祁隐想,直接背少主他可能受不住,那就中间隔个人背,或许就能抵挡一部分了。
没想到,不止是一部分,几乎完全抵挡了,只不过小不弃身上的汗臭味熏得他恶心。
小不弃稳住身后,立刻闭上了嘴,然后听见祁隐又道,“抓好了”,说着就飞起身,小不弃还来不及说她已经没有手可以抓了,一个突起,小不弃什么都来不及想,拿嘴当手用,一口咬住祁隐的耳朵,来稳住自己向后仰的身子。
“啊——”
正在溪泉接受泡冷浴惩罚的擎禄听到了小不弃的尖叫声,立刻便从溪泉里站了起来,可算是听到她的声音了,还是一样的难听,不过他的心挺舒畅的。
一个心思冒出,等再泡一个时辰,吹老鬼对他的惩罚就结束了,到时就去找那个外乡人去。
只不过她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近啊?
才想着,又传来一声喊声,然后他听到一声怒吼,“松口——”
这不是祁隐的声音吗?他们在玩什么?
擎禄的身体比想的要快,他已经从溪泉里飞出,脚垫着树枝,向着声音的方向寻去。
可没想到,熙澜的声音又在脑子冒出了,“擎禄,吹老鬼说过,要是发现你提早出来,之前就算白泡”。
擎禄撇头看去,熙澜在另一侧穿梭着,他恨恨地答道,“丰老鬼也说了,要是发现你提早出来,之前泡的不算,时间加倍”。
熙澜听到后,却很随意地意念道,“我可没提早出来,我昨天就泡完了”。
“啊?”擎禄莫名其妙,接着便听到,“我昏迷的时候,丰老鬼就让我爹娘把我扔进桶里泡着了,他可没说从我醒来时开始算。”
擎禄愣住了,熙澜超过他,他继续听到,“所以,你就等着重新开始泡吧”。
“你,你昏迷时候泡的是热水,怎么可以算啊?”擎禄大声喊道。
“丰老鬼只说让我泡在桶里三天三夜而已,我做了”,熙澜意念道。
“哼,丰老鬼才不会让你这么混过去的,你也等着加倍泡吧……”
这时,他们看见祁隐背着两个人快速朝他们这边来,两个人迅速迎上。
祁隐没有停下来,擎禄和熙澜两人立刻调转各在他的一侧跟上,同时两人一人一手伸出扣在小不弃的胳膊,不让她往后仰。
小不弃这才松开齿,满口的血腥味,让她作呕。
“给我咽下去”,祁隐压着怒说道。
祁隐感觉自己的耳朵要断了,痛地他额头都是汗,可是他也就开始那一喊,之后就一直忍着。现在小不弃的作呕声,就像是在侮辱他一般,他对她真是厌恶至极。
看着祁隐的耳朵流血不止,熙澜向他意念道,“祁隐,我和你换一下吧”。
“不用”,祁隐会念道。
擎禄则在一边冲小不弃喊道,“你是狗啊,居然咬着祁隐耳朵不放。”
小不弃忍着恶心,紧闭着嘴,就怕一张开,就要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
擎禄看出了小不弃忍吐的表情,又看看祁隐忍耐的眼神,便不再说话,看向头发全白的少主,又是一肚子疑问了,怎么这个少主就那么不一样呢。
熙澜还不知道小不弃背上的人是他们的少主,他只认出了他是当日从冰洞窟里被水冲出来的那人,对他的黑发突然变成白发感到惊奇。
他也想问祁隐怎么回事,可是看祁隐那眼神,他几乎像看到了两团火焰,他从来没有看见过祁隐这样明显地发怒。
当他们到时,祁天正坐在屋外,在他们着落之前,便手一挥,小不弃背上的冰块少主便落入他的手上,一个闪身,身影进入了屋中,门被带上关了。
祁隐一着地,便甩开背上的小不弃,而小不弃则摔在地上直接狂吐起来。
看着祁隐走到门口直身跪下,完全不管一直流血不止的耳朵,熙澜走到祁隐边上,对他意念道,“祁隐,你的耳朵还在流血,你先去包扎一下吧”。
可是,祁隐却没有理会他。
擎禄向他们看去,在看了一眼狂吐的小不弃,他想,还真是谁碰上她,谁就要倒大霉,譬如他,譬如祁隐。
小不弃吐完,躺在了地上,嘴上依旧是血腥味,还是恶心作呕,却是再也吐不出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