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帝茵起床,听闻两个宫女在前厅那边嘀嘀咕咕,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貌似捕捉到了侍寝的字眼,立马使用千里耳偷听:
“是真的吗?天哪,没想到那个沈宝林够阴险的,偷偷勾引皇上啊!”其中一个惊讶的问道。
“这还有假?我听王后那边的下人们说的,据说那天半夜叫做彩霞的宫女偶然闹肚子就出去,无意间碰到高公公带着沈宝林去了养心殿。这事私下都传开了,我就说最近皇上来咱们这坐一会就走,估计咱们主子身怀有孕也不方便伺候皇上吧?”另外一个回复道。
“沈宝林估计马上就快被册封了吧?这样下去咱们主子会失宠的,这可怎么办啊?”第一个又说道。
“可不是吗?那沈宝林和咱们家主子差的可是十万八千里啊?”后面这个又补充道。
帝茵听完,已经泪流满面,真是夫婿轻薄儿,新人已如玉。想想自己灵界精灵,竟然道人间给凡人做妾,还被夫婿背叛,自己何苦执着于他身上?难怪近日皇帝偶尔来,寒暄几句,也是匆忙离去,知心话儿也说的少了,原来身边已有佳人陪伴!
红尘反复来去,美人孤寂有谁问?正所谓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间。帝茵现在倒是深深的陷进去,看不穿,走不出。灵界天女亦不过如此,终究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
美云这个时候进来伺候帝茵,因为还沉浸在昨晚和公孙俊的温情之中,并未发觉帝茵的异常,收拾床被,紧接着去打水……
夜已深,帝茵自己一个人漠然的出了青鸾宫,慢悠悠的走了很久,竟然晃到了春华宫。停顿,只见这个宫门仅仅就是两扇木门紧闭,陈旧而又斑斑锈迹,大门四周全部都是衰败的颜色。一个漂亮的飞跃腾空,俯下头向下审视,里面没什么绿色,更没有生机,简直有点阴森恐怖,应该是常年都见不到阳光,应该没人住吧?进去练练功不错,一个挺不错的地方。
话说这个东寻国三皇子——夏侯琮晔已经在春华宫住了个把月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虽说皇上暗地里一直派人监视,但是并无发现任何异常,也就放松了警惕,近几日监守的人撤离了。
忽然察觉院墙有动静,就悄然的用手指头蘸了蘸唾沫,轻轻的捅开了窗户纸一个。这不看不打紧,吓了一大跳,月光下,一位女子竟然鹤立墙头,往下观望,不好,难道是刺客?到底是谁?三皇子不由得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宝剑。
正在此时,这个女子竟然从空中飘然而落,落在院子里,犹如仙女下凡。
三皇子不由得内心发出几句感慨:
罗衣何飘摇,轻裾随风还。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但是三皇子很快拉回思绪,因为他发现这名女子正在往内厅大门走来,又握紧了宝剑,心里咚咚的跳个不停,她到底何许人也,难道是杀自己的女刺客,那么自己绝对不能手软。
帝茵走上前,正打算轻轻的推开内厅的门,但是发现屋内确实有点幽暗,就收回了手,转身又回到院落,三皇子的心脏瞬间又落了地,当下还是静观其变。
今日帝茵发现腹中胎儿不停的在吸取自己的内力,使得自己有点虚弱,就坐下打坐,然后展开玉臂,双手拉开,运功,只见一道蓝光直射到空中,竟然对准月亮,此道蓝光不停的接近月亮,和月亮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又一点点的往下收,过了好一会,蓝光终于全部收回来,帝茵一个回掌,功力收起来,只觉得浑身清爽,舒服极了。看来月光对于恢复功力还是很有用的,至于胎儿,帝茵每日都会吃保胎丸,希望胎儿成长不会吸取自己更多的功力。
可不知,这个三皇子看的呆住了,这是何种功力竟然可以借助于月光来提升?真是活久见,他从未见过,更没有听过,有些许怕,难道这名女子是鬼?不是人?又或许是神仙?紧张之余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立马引起了帝茵的警觉。
“谁?”帝茵厉声问道。
三皇子也算是阅人无数,江湖异事见识的也不少,就清清嗓子,回复道:“姑娘大半夜的来到本皇子这里,竟然还问我是谁?那么我想请问姑娘又是何许人也?”
“你的地盘,我以为没人住呢?这地方也有人住?阁下又是谁?”帝茵一下子一堆的疑问。
“本皇子和姑娘并不熟识,应该不需要必须回答你的问题吧?”三皇子见她并无恶意,也就不想多废话。
“那我刚才练功,你可是看见了?你可知道看见我练功,就只有死路一条?”帝茵又怕此人散播谣言说自己是妖女,上次那事都是因为皇上在宫中下了禁令,圣旨规定谁敢再说银昭仪是妖女,斩立决!才慢慢的平息了那场风波。
“姑娘真是说笑,来本皇子的地盘练功,竟然还要本皇子的命?并且,就算看到姑娘练功,为何要置本皇子于死地?难道说这武功见不得光还是?”三皇子不以为然,他虽然惊诧于她的武功,但是现在倒也不那么害怕了。
“你不害怕我?”帝茵奇怪的问,因为要是其他人看到她如此,必定是大惊小怪的叫嚷起来,吓得跑了。
“本皇子见过的奇人异事多了,这等武功虽说是绝顶上乘,但是本皇子并不害怕!世间万物不同于大众的多了去了,有什么害怕的?”夏侯琮晔这会倒是真的觉得这个姑娘很有意思起来,竟然有点可爱的感觉。
“你住在这里,不觉得害怕吗?”帝茵关心起三皇子起来,两个人竟然隔着门,你一言我一语的问话起来。
“姑娘觉得这里很害怕吗?”三皇子反问道,话刚说完,竟然啊的一声痛苦的倒了下去,浑身抽搐起来。
帝茵正想搭话,发觉屋内有异常,神速般的一个穿门而入,赫然进屋,四周查看后,发现墙角横躺着一个人。为防止意外,轻轻走过去,探下身子,只见该男子一身白色锦衣,虽然身材挺拔,魁梧轩昂,但是却双腿弯曲着,表情痛苦的在那呻吟。
帝茵摸了摸他的手,又摸了摸心口,口里不自觉的问了一句:“你是中了醉煌毒,而且中毒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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