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你困了去你姐姐屋里睡觉。”
“那不也是你的屋子吗?”声音柔媚,明显带了几分情意。
“关灯睡觉—各回各屋,个睡个觉!”眼睛还是紧盯着电脑屏幕,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漂移。
“你骗人!”唐甜禹坐了起来。未婚男女,血气方刚,正值妙龄,独处一室,打死她都不相信。
“你姐姐还是个处呢。”程风心里偷着乐,同父异母,就是区别大啊!
唐甜禹蔫了,难道程风有毛病,石诚诚才放心让他过来,不对啊,他明明和梅金妍缠绵。难道石诚诚有问题,如果家里满足不了,那他见到我更应该献媚殷勤才对啊!乱了乱了,我日日夜夜朝思暮想的男人,突然近在咫尺却不敢动了。
过了好半晌,“我回了,我哥还找我呢”。
“你觉得家中实在无聊,我就和你一起化妆出去。但是你姐交代,她回来一定要亲眼见到你。”
“真的假的,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兮兮的。”唐甜禹半信半疑。
“好了,你该吃吃,该睡睡,把这里当成家一样,等待你亲爱的姐姐归来。”
“可是,我哥还要找我呢?”唐甜禹突然想起哥哥也神秘兮兮的电话,叫她一定要等他。
“千万不能让你爸和你哥知道你在我们家,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等见光了之后再给他们惊喜。”程风这是哄着小孩不哭的节奏啊。
“什么见不得光的?你骗我,我姐绝对不是处女。”唐甜禹还在纠结着呢。
“我发毒誓:如果不是五雷轰顶、天打雷劈、五脏俱焚,凌迟处死。”
“暂且相信你一次。我哥的电话。”
“不能接,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哦,好吧。”唐甜禹被他这份神秘劲儿给恐吓住了,乖乖的,终于肯回去看电视了。
“呼……”程风长出了一口,姜还是老的辣。
电话那头,唐家花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他妈的,居然不接我电话!”
“花少,你不要找小姐了,还是自己解决吧,估计她是不想帮你。”都到这份上,唐茂林还在跟着花少,他必须要等到最后一刻,等到他气绝而亡。
“我自己能解决,还找她干嘛?”此时的花少已经六神无主,尿就快湿了裤裆。
“去小姐办公室,找到她的印章,自行去财务科提钱吧。”
“他妈的,有办法不早说。”
这叫啥办法,偷吗,走投无路之选择,唐茂林把拳头攥的咯吱咯吱想,就让你在逍遥一天吧。
“走,快去找。”
“你去家里,我去办公室,我们分头行事,这样节省时间。”
这么赶时间,看来都急着去投胎了。
唐文禹回到家一通乱翻,幸好楚诗韵不在。
“印章怎么能在家里,上班用的东西应该在办公室才对啊。害得我白跑一趟。”
电话铃声响起。
“花少,没有在办公室,带锁的柜子也被我打开了。”
唐文禹奇了怪了,难道还随身携带不成。他挂断电话,继续翻腾。
被他猜着了,甜大小姐确实是随身携带的,只不过这次,她放在了家里,因为她要去程风家,程乘集团的副总裁。
功夫不负有心人,花少终于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首饰盒里找到了印章。
“妈的,还挺会藏的。”
他像开直升飞机一样,以最快的速度飙到了唐氏集团门口。
下车,屏气凝神,正襟。和唐茂林会和。
这次,他支走了唐氏集团的所有流动资金,现金、支票全部带上。当然是唐茂林的主义。
“老爷子不会放过我们的,能带的全带上,还了雀儿,逃之夭夭。”
“程风的钱,我还没拿呢。”花少还惦记着自己有一笔外账没有收呢。
“收个屁,程风把货都送回来了。”
唐茂林和唐文禹四目相对,臭味相投,心领神会。“走,带上。”
这件事情好办,唐茂林以送货为由,直接去库房提货。
唐文禹坐在车上等着,他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老爸、老妈,等他混出个人模狗样来,发达了在孝敬他们吧。妹妹虽然关键时刻弃他不顾,可是毕竟血浓于水,他可以不计前嫌,当个好哥哥。至于那个野种,她是知名的设计师,靠本事吃饭,是不会饿肚皮的。讽刺吧,偷走了自家的公司,他还在为亲人设想退路。好吧,他还是有一点点良心的,最起码没有诅咒他们露宿街头,横尸荒野,一了百了。
其实,爸爸对他也不赖,就是要求严格了一些,谁让他这么不争气呢,每次对峙,都把老头子气的半死,他的背驼了,腰也有点弓了。妈妈从小把他捧在手心,要天上的星星不敢摘月亮,从小护着他,宠着他,可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妈妈哭干了眼泪。没有人对不起他,是他对不起自己的家人。
对,是雀儿对不起他。她居然有那么多的打手,而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青楼女子,人见人骑的主,枉他一直那么照顾她的生意。这次竟然狮子大开口,把钱都给她,我拿什么发财,拿什么东山再起。这个贱货,一定是勾搭上睡了,想要我的命,等我发达了,一定要她脱光了跪在地上求我,人尽可夫的贱货。
等他发达了,黄花菜都凉了。
等他发达了,也许下辈子吧!
唐茂林提着一袋子的东西,鬼鬼祟祟地从后面冒了出来。
“成了,去雀儿那。”
花少脚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出。
“我想好了,凭什么把钱给那个贱货?我们赶紧跑,我爸不会死去白咧追我的。”唐文禹把车子驶向了飞机场。
“你不把钱交给雀儿,我们哪来的幸福生活?”唐茂林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
“量她有天大的本事,那个贱货是不会轻易找到我们的。”刚才唐文禹的脑子里想了很多人,可是就没有想到唐茂林,也可能习惯了,他天天跟在自己的身边,出主意、伺候着。
“我是说我和雀儿的幸福生活。”低低地一声淫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