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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话 诅咒少年

烈日最为炙烤的某天,这所中学集合了全校师生在操场草坪上举行了那些所谓的形式上的开学讲演。这对柔弱的女生们可是个考验。一般老师讲的都是些学生们并不感冒的话,几乎每次都差不太多的都是宣扬校园里的规矩和一些所谓成文的训话,统称为校规校训。而时间一般持续在一个小时左右。

这是所乡村的中学,一共被划分了三个年级,每个年级都由四五个左右不等的班级组成。每年都有新生,每年都有不懂规矩的菜鸟。这里自然是说的一年级们。在二三年级老生娴熟如麻雀的眼里,今天其实也是有所期待的。这样酷暑难当的想想都难以忍受的天气里,他们所期待的是什么呢?那就是满心憧憬看到让新生们出糗让他们受到惩罚。

教师在这个年代是神圣一样的存在,也拥有众多很多年后教育改革后才不存在的特权。所谓的特权也就是说的他们的教育方式,干脆利落直接而且野蛮有效。当时对于孩子的教育思想仍旧停步在不打不成才,好学生优异的成绩都是逼出来的。也就因为如此,老师打学生天经地义。如若学生回家向父母告状,坦言自己在学校被老师体罚或者被暴力教学的经过,父母也是不予理睬的。也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至少这样的教育方式确实让学校不少学生成绩异常的优秀。因此,这样的教育方式保持了很多年。

“快看,那个二年级的女孩子还真是漂亮。嘿嘿。”一年级的某只菜鸟,这里称呼他为菜鸟A,他像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欢呼道。

“哪里,哪里?”这里自然是他的狐朋狗友兼任同窗的菜鸟B。

“那个穿男生校服的那个稍稍长头发的女生看到了没?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穿男生的校服。”

“喔,是不错。皮肤很好,也很漂亮。”

他们谈话被旁边某个在意的二年级的女生听到了,她没有说话心里蔑视道:在集合的时候窃窃私语,真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过,顺着菜鸟A的手指方向看过去,她看到的“她”让她暗暗惊诧。“她”正好是自己班上的同学,而且“她”并不是个女孩,只是留了一头不过肩的长发并且面相异常的俊秀,身材偏瘦身高也并不突出才使得不了解情况的人生此误会。一般人听到这里应该是忍不住畅怀大笑,可她却完全没有觉得可笑。她叫薛晴,一年级的时候是班上的班长,成绩优异并且在能力得到班主任老师和同学充分肯定以后,今年她连任也是相当大的几率的事。而那个被误会成女生的男生,薛晴和他已经同窗了一年。对于他的事她却知道的少之又少,她仅仅知道他叫做墨斗儿坐在教室最后面那个角落平时话不多与所有人都隔阂着。为什么会这样呢?不是所有人都毫无道理的讨厌他,相反却是畏惧他。在他身上谣传着一个诅咒。

去年,薛晴刚升上初中的时候。这个时候发现中学对待学生的的管制是非常严格的,比小学那会儿要残酷多了。有条校规是这样的:女生不能染发烫发戴耳环擦口红之类的,男生则不能留长发,具体标准是前不过眉,侧不过耳朵,后面不能到衣领。中学的教导主任是个长相有些凶煞的胖子,每天他都会仔细检查整个校园里所有学生的着装,尤其对于男生们的头发他格外在意。他的办公室藏着一把大剪刀,一旦见到某个男生的头发不合他心意,他就会把那个男生叫住当着众多老师和学生的面把他的三千烦恼丝全部缴毁。被他胡乱剪过头发的男生们的头发会变得千疮百孔参差不齐,一般这个时候男生们会花钱再去理发店修补下,但终究还是不衬心意。墨斗儿就是开学就被可怕的教导主任叫过去的其中一人,也是第一个让教导主任束手无策的人。

“你的头发怎么剪不断?”教导主任惊讶的问墨斗儿。

“我也剪不断,火都不行。村里人说我被诅咒了。”墨斗儿在教导主任面前据实回答。

“什么?你敢骗我?”教导主任一点都不相信的样子。

“去年的时候我离家出走在一家土地庙过夜偷吃了土地公公祭祀的包子,后来我回来以后就这样了……”墨斗儿回答。

由不得教导主任不相信,他尝试过包括墨斗儿说的几种办法以后也无法切断烧断墨斗儿的头发,他惊讶万分后怕的后退了三步。他在震惊中只能接受,因此他才放过了墨斗儿。从那以后学校里除了墨斗儿,其他男生都是平头或者和尚头发型。也因为墨斗儿被剪头发的时候是当着校园里大多数学生的面的,所以他的这件事很快就全校轰动了。后来,学校里就谣传着墨斗儿会带来不祥的谣言。很快,墨斗儿就被学校里的人孤立起来。

薛晴一直有个遗憾。她是班上的班长学习成绩优异人漂亮,并且几乎班上所有人都受到过她的照顾。唯独只有墨斗儿,她也和所有人一样有些畏惧谣言的不敢接近,一句话都没有同他聊过。在薛晴眼里这对墨斗儿是不公平的,她一直承认墨斗儿也是班上的一员想让自己多些勇气去面对。这个往往还是被顾及所打败,如果和墨斗儿接近的话自己也被孤立呢?当她在菜鸟A和菜鸟B高谈阔论墨斗儿的时候,她看到了的墨斗儿,莫名的觉得他确实气质不凡。今年一定能帮帮他!薛青情不自禁这么想。突然的她又脸红了。

菜鸟A和B最后被老师抓到了每人给了一下子,他们暂时的学乖了安静了下来。

上午课程结束之前,班上选举了班上的班干部,果然薛晴被当之无愧的继续选举担任起班长来。这么一来,她更加坚定了要帮助墨斗儿的信念。在一片掌声中,她看了看死角那边的墨斗儿,他一直看着窗外似乎对什么也不关心。

放学以后,教室里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墨斗儿才匆匆从睡梦中醒来。他看看周围遥想,今年大概也是睡过去吧,反正也不会有人关心。收拾好课本笔记他准备离开,这时候发觉一个身影在朝着自己靠拢。墨斗儿有些慌张,在这个连老师都不会想要理会自己的学校里难道有谁想要找自己说话?也许只是路过。不过,这不可能。因为自己这里是教室里的死角,害怕诅咒的他们基本不怎么爱从自己这里路过。那会是谁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墨斗儿同学。”薛晴走了过来叫住了他。

“啊?”墨斗儿竟然被叫得慌乱起来,他看向了那张温和的脸。

“今年我还是班长呢,如果今年你有需要到我帮忙的地方就尽管跟我提吧。”薛晴诚恳的说。她略感觉到自己脸颊有些发烫。

“没有呢。”墨斗儿停了停十分镇定的回答。他还真是冷静得特别快呢。

“喔,喔。我是说日后有的话可以找我。”薛晴说。

“再说吧。”墨斗儿收拾好了自己的书包起身离开了教室。

各方面出色的薛晴是有些好胜的,被墨斗儿拒绝了自己的好意后她越加开始在意起墨斗儿来。为什么他会拒绝自己的好意呢,是不是被抛弃太久了已经完受伤了呢?大家对他的伤害是毋庸置疑的,就因为如此才要得到补偿。薛晴认为,墨斗儿拒绝自己一定是他误会了自己,他看不到自己的诚意。如此一来,应该去多与他接触了解他,这样才不会被他排斥。应该同他从朋友做起。

星期天一大早,薛晴被妈妈叫去外婆家捎些大人们之间承诺好的蔬菜之类的东西。因为薛晴家离外婆家路途遥远,她不得不起床得格外早。在整个乡下最普遍常见的交通工具莫过于自行车了,中学学生们几乎人各一辆。薛晴从家里推出来自己的自行车习以为常的踏上去就匆匆出了门。

今天的天气是比较适宜外出的,阳光并不会那么强烈有风有些阴凉。薛晴还是和平常一样,稳稳当当的骑车往外婆家前行。就算不是在上学的路上能偶遇到某个同学或者熟人都是极有可能的,今天也不例外。只是今天遇到的这个人令薛晴有些在意,竟然是他——墨斗儿。墨斗儿也是骑着自行车就从薛晴面前那么疾驰而过,他一点也没在意身边的所有人,自然也没有看到薛晴。薛晴很是好奇,他这么匆忙是赶着去哪里呢?一番踌躇好奇心的驱使,薛晴忘却了去外婆家跟踪了墨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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