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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话 街头学艺

战争波及不深的乡野永远那么的平和,没有弥漫不散的硝烟和过激喧嚣,人们和睦相处相互帮助安稳的生活着。于喀秋莎而言,就这么样的活着。要说她这个年纪本应该待在学校里好好学习的,偏偏她有些叛逆,逃课这种事算是家常便饭。不是刻意要逃,只是学校让喀秋莎实在觉得无聊。不怎么大的学校,不怎么多的学生,不怎么有精神的老师凑成了这个战争年代最真实的写照,这种偏僻的地方愈加是没人想要去管。而她逃课了以后却仍然觉得平凡又无聊,所以找乐子是自己每天都想要去做的事。遇见墨斗儿本来觉得以后能有个消遣也不错,偏偏那家伙出现了一次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喀秋莎很失望,有几天都没有精神出去疯玩了,直到家里发生变故。

喀秋莎的父亲回家了,这对喀秋莎来说是个非常大的意外惊喜,父亲是非常溺爱自己的。父亲回来后给喀秋莎带了礼物并且宣布了一个消息:喀秋莎和母亲得随父亲一起搬家离开乡下。对喀秋莎来说,这也是不错的,乡下确实待腻了去别处也好。兴奋了一夜第二天便随父母亲进城去了……

喀秋莎不是第一次进城,并且以后都要住在城市里,对于这里有新鲜感却也不是对什么都新鲜。偶尔她会怀念一些乡下的事,脑子里最念念不忘的是那个叫墨斗的人唱的歌。多么的遗憾,离开了乡下也许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再也听不到那首曲子了。某一天,喀秋莎觉得非常无聊的时候竟然不自觉的在父亲面前唱起来了墨斗儿在坟墓面前唱的那首来:你走得那么匆忙,消失,只是雪上加霜……是的,她竟然记起来了这首歌怎么唱,也许不能把调掌握的那么好,笼统的她还是唱了一遍。只是因为喜欢竟然有了印象。

“这是谁教你的?”父亲好奇的问。

“啊……路上听到的。”喀秋莎撒了个谎。

“这种歌不要再唱的好。”父亲严肃的说。

“为什么?”喀秋莎不解。

“这种歌是不入流的,多年前已经被淘汰出局了,被别人听到一定会被嘲笑。魔音宿主才是音乐上的主宰,也是整个世界的主宰!”父亲说。

“可是……我觉得这歌也挺好听的。”喀秋莎说。

“住口!你怎么能如此的无知?你不怕被别人笑话,我还怕被人笑呢!以后不准你再唱这种歌!”父亲翻脸比翻书还快让喀秋莎惊住了。不过是一首歌而已,父亲尽然破天荒的训了喀秋莎一顿,这也是父亲第一次凶自己话。

喀秋莎默默无言心中倒是一阵恼怒,她有些生气的转身走开了离开了父亲的视线……

正因为如此,对于喀秋莎来说拜墨斗儿为师是违背父亲的意愿的。她父亲原本是想给她找个家庭教师给予她良好的课本上的教学的却整天找不着喀秋莎的人。姑姑失踪以后,喀秋莎每天都会溜出门却无处可去,上墨斗儿他们这来成了唯一选择。

“首先,告诉我,你想成为什么?作词人?作曲家?歌手?或者说钢琴家,或者别的乐器的行家。”墨斗儿认真问喀秋莎。

“我?我就想做我自己,能唱出来好听的歌,跟你一样。”喀秋莎回答。

“天赋很重要,如果你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人。抱歉,我也不打算收你了。”墨斗儿说。

“天赋?”喀秋莎睁大眼睛看着墨斗儿。

“不错,如果有的人天生五音不全,那么她要当歌手的话是可笑的,不管多努力都是白费。”墨斗儿说。

“这个我可不知道。”喀秋莎说。

“试试就知道了,斯坦用吉他配乐让她唱一段。”墨斗儿吩咐李斯坦说。

“ok!”李斯坦反手拿起吉他另外一只手朝墨斗儿做了个OK的手势。又转脸看向喀秋莎问:“那么,你想要唱什么歌?”

“啊……唱歌呀。”喀秋莎略有所思又有些羞涩的样子。

“没关系的,随便唱一段吧。话说一定要放轻松的唱尽量自然,这样才能听出来你音色的特点。”李斯坦好心提醒说。

“好吧,两只老虎怎么样?”喀秋莎心沉了下来说。听她这么说墨斗儿心有余悸,好像某个人从前也只会唱这个。

“没问题。”李斯坦十分爽快的说。马上他就轻快的弹奏起来,喀秋莎呼了口气跟着唱了起来。十分简短的歌,也很少会有傻瓜把它唱错,很快她就唱完了。

李斯坦第一个微笑鼓掌,墨斗儿没有。

“怎……怎么样?”喀秋莎竟然有些紧张。

“好消息坏消息各一个,想先听哪个?”墨斗儿说。

“先听坏的。”喀秋莎说。

“好的,那么……”墨斗儿说。

“等等,先听好的,好的!”喀秋莎突然打断说。

“好的……”墨斗儿说。

“等等,还是先坏的,坏的!”喀秋莎又打断了墨斗儿喊道。

“哈哈哈……”李斯坦被逗乐了大笑起来。

“那就不说了。”墨斗儿有些冷漠的说。

“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喀秋莎气得脸鼓了起来。

“总之今天你跟着斯坦吧,他会教你吉他。”墨斗儿吩咐道。

“喔,好吧。”喀秋莎点点头。

“好吧,那我们出发吧。”李斯坦背上吉他对喀秋莎说。

“啊?哪里?”喀秋莎问。

“算是工作吧。”李斯坦朝她眨眨眼说。

“喂,别乱放电,我可是未成年,小心我去找警察叔叔!”喀秋莎好像把对墨斗儿的不满发泄在李斯坦身上了。不过,她已经起身准备和李斯坦出门了。

“千万不要报警,不然我会非常困扰的。”李斯坦已经走出了门却又回过头来微笑的回答喀秋莎话。

两个人已经到了街上,李斯坦把吉他放下来把吉他盒子打开放在了街上。

“你这是干什么?”喀秋莎惊诧道。

“如你所见,这是我的工作。”李斯坦回答。

“你是个乞丐?”喀秋莎问。

“喂喂喂,不要把街头艺人跟乞丐混为一谈。”李斯坦有些尴尬的解释。

“有什么分别吗?都是乞讨。我想离你远点,太丢脸了。”喀秋莎向自己左边挪了好几步跟李斯坦拉开了距离。

“喂喂喂……”李斯坦尴尬得简直无地自容。

“别喊了,别让别人知道我跟你是一起的。也不知道墨斗那家伙什么意思,居然叫我陪你来行乞。这就是所谓的还我人情吗?是想把我逼走吧。”喀秋莎在一旁嫌弃的看着李斯坦。

她还是个未成年不要同她那么较真!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李斯坦一咬牙无视了喀秋莎开始准备演奏了。

李斯坦之前严格来说是个Rnb音乐类型的歌手,但是只有一把吉他的话是不够演奏他的从前的,也就是这样他每次街头卖唱只是演奏着一些抒情的歌曲。这次也不例外,他演奏的是墨斗从前写的几首慢歌,吉他娴熟歌声温柔感情真挚。然后路过的人们顶多只是几眼的好奇,也有留下来欣赏的,却没有掌声也没有喝彩。李斯坦一点也不在乎,继续着自己落寞的演奏……

“如果是从前的话,从前才不会这样。”

喀秋莎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币投进了李斯坦的吉他盒子里,回头又给李斯坦一个微笑。

李斯坦惊诧的停了下来:“你……要干什么?”

喀秋莎无所谓的说:“他们不欣赏你,我欣赏你呢!真心话!唱得真不错!当然还有一点,让他们认为我们不是一伙的。”

“唉,算了。随你便吧。”李斯坦无奈道。

黄昏的时候,李斯坦收拾好了吉他和盒子为数不多的钱准备回去了。

喀秋莎站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说,墨斗让你教我吉他,结果你就让我看你乞讨了一天。”

李斯坦摇摇头说:“那么你有好好在看吗?”

“什么?我怎么知道!?我可是什么都不会!”喀秋莎恼怒道。

“你没有请教我,并且觉得和我在一起只会丢人,所以我没有教你吉他是你自己的责任。”李斯坦说。

“你?!”喀秋莎愈加生气了。

“我告诉你吧,胆量可是作为歌手必要的一门修炼,胆怯的人也是没有办法成为歌手的。你想想吧,就算你有天籁之音又如何?不能在所有人面前表现的自然演奏自如,音乐是要和所有人一起分享的才能被认同的。街头就是锻炼胆量最好的地方,这才是墨斗老师让你跟着我来的原因。”李斯坦说。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要胆量有什么用。”喀秋莎还是有些生气的说。

“原本你可以请教我吉他的,而你并没有。”李斯坦说。

“哼!”喀秋莎无话可说。

“算了,走吧。明天还来得及。”李斯坦说。看了看手里的钱他又说:“看来今天的收获肯定赢不过仇娜了。”

“坏消息是你音色不错,好消息是你快成为街头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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