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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切磋

皇帝陛下的气儿还没消呢,堂下跪着两个太子,虽然衣着不同,可自己愣是没分出来谁是谁。这漏子已经捅开了,皇上问啥,他两就答啥,这不一会儿就把案子给结清了。大理事大人是哭笑不得,不过却在一旁打着圆场“啧,这孩子胡闹罢了,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你看他都干了啥,干了啥,不学无术,一天到晚只知道贪玩儿,尽耍些小聪明。”然后看着太子继续骂,“你这个小混蛋”

太子抬起头正待要补两句什么,却被王雨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制止住了。却快不过陛下的眼睛,“你还想还两句嘴是怎么着?你说你,快20岁的人了,怎么这么没出息,找个替身都比你能干,你说我这厚土帝国,以后能指望着交给你吗?你对得起你母亲的在天之灵吗?你这个逆子。”说着抓起身边的茶杯就丢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准头差还是故意的,这茶杯居然冲着王雨去的。

要不是王雨反应快,一偏头,那茶杯就摔脸上了,茶杯过去了,茶水可是成片的。这被浇的一头一脸的,好不狼狈。心中暗叫了声侥幸,心想,这么骂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如帮下太子吧,省的咱两在这儿受罪。想罢,一抬手一抱拳,“皇上,请听我一言”

皇帝似乎也为刚才失手的事儿有点儿尴尬,他看着王雨道,“讲”。

“请问陛下,太子殿下今年多少岁了?”

“月底就19了”

“臣下斗胆,陛下可知道太子殿下素来行事乖张,全为陛下之过。”

“放……,肆”皇帝陛下差点儿又爆粗口了,不过却把P字生生的给咽了回去。“来人啊,给我把这臭小子给拖出去。”王雨吓了一跳,却听到大理事开口了。

“慢着,陛下,您还是听听他怎么说吧。”

皇帝陛下喘了两下,然后挥了挥手。

王雨才接着说,“陛下恕罪,敢问陛下,人和动物可有异?”

“哼,动物怎么能和人相比呢”皇帝不削的说。

“那为何您要把太子关起来养呢,在下曾听他说过,游乐场也没有去过,此等地方即使平民百姓也可去得,可偏偏一国太子却要像坐牢一般被困在这皇宫内,此等做法,与养宠物何异呢”王雨不卑不亢,他本就有一颗正直的心,又遇到了太子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近朱者赤,此时才有了这样的胆量去质问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被问的一时无语,怔了好半晌。大理事对王雨可是十分欣赏,不说之前太傅的夸赞,就是现在,那当面质问一国之君的气魄,大有自己的风骨,于是对王雨更是看重了。此时见皇上不说话,想是被王雨问住了,便出言相劝“陛下,太子殿下向往外界也是情有可原,还望陛下息怒。”

王雨抱拳低下了头,余光一扫太子殿下,却看到他一脸贱笑,靠近自己的手飞快的竖起大拇指,做了个高杆的手势,然后又飞快的放下。王雨气结,心说,你这货怎么到现在还这么不靠谱。

偷眼一瞧,皇帝陛下正陷入沉思,没看到太子那点赞的手势,他才暗自松了口气,自己拼着挨揍的危险好不容易平息下了陛下的怒火,你倒好真不怕添乱,怕是皇上看到你这动作,又得气炸了。

正挤眉弄眼打算提醒太子别乱搞,却听皇上说话了,两人这才看着皇帝陛下,只见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怔怔地望着太子“罢了,罢了,你以后要是想出去,就出去吧,朕准了就是。”

想来也是,一国之君,怎么也不会笨到哪儿去的,王雨一席话戳中了他的要害,难道就这么守着自己的儿子,他就能长大了吗?摇摇头,他看了看王雨,王雨见到皇帝陛下望过来,恭敬的低下了头。“你,跟我过来。”皇上指着王雨说。

太子殿下也想站起来,却被皇上呵斥到,“你给我跪好了”,说着就带着王雨往后花园去了。

走在满园秋景中,火红的枫叶映的道路也暖了几分。“你很不错,旭儿有你这么个朋友,也是他的福气。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当下,王雨便把如何比赛吃西瓜,如何结识,如何把酒言欢,一五一十的对皇帝陛下说了。二人边说边走,竟是绕了个圈,又回到了起点。皇帝仰天感慨,然后眼灼灼的望着王雨道,“旭儿就拜托你啦,他母亲去的早,是我没好好管教他。下次他要出去闯,你就一起去吧,凡事多帮衬着点,尽量护他安全,朕不会亏待你的。若你有事,你的父母朕会照顾他们的。”

王雨暗暗的吞了一口唾沫,他心里可没激动莫名跪舔权贵的想法,反而心里很怵,因为最近学习的历史告诉他,类似遇到皇帝这样托孤感觉的对话,那被托孤的家伙好像下场都很惨。不过,这感觉一闪而过,看着那灼灼的眼神,他也似被感染了一样,狠狠的一点头。“好”。

皇上点点头笑了,王雨陪着也笑了。

皇帝陛下走了,太子爷倒是很高兴的抱着王雨,又蹦又跳,还叫着“哦,哦,可以随意出宫去玩儿咯,小雨,你可真棒”,说着还想用嘴吻他。

才和皇帝交锋了一场,看到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再看此刻嘟起嘴的太子,两相对比,王雨怒了,一把推开了赵高旭,这一把推的挺重,害得他一屁股摔在地上。

“你又发什么疯了。”赵大太子被莫名其妙的推了一把,很是不解与气闷。

“我发什么疯?赵高旭,难道你真不懂皇帝陛下的心意么,你要这样活到什么时候啊,我都替你感到害臊,你知道我扮成你这几天,皇帝陛下怎么了吗?看到我进步,他高兴,看到我吃苦,他难过。虽然他都绷着脸,可我都看的出来,那是真心的为了你,为了你,你懂吗?你游戏人生,却要你父亲为你买单,你,你。”王雨说不下去了,看着耷拉着脑袋的赵高旭一言不发的瘫坐在地上,他再也没有骂人的心情了,转身就要离开,准备去换上侍卫服,临走落下一句,“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走到门口,却被赵高旭的话惊住了,“别提我母亲,要不是他,我母亲也不会死。你说的很对,我有今天,全都是拜他所赐”说完,抱头痛哭,伤心的无以复加。

王雨怔了怔,轻轻一叹,柔声说,“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为了报复他,你却要作践自己,何必呢”,说完再不看太子,大步出了门,朝自己的卧房而去。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也只有等赵高旭自己冷静下来才行。

这一天似乎过的特别慢,太子殿下没吃晚饭,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第二天一大早,房门才打开,王雨却已经等在外面了,似乎是担心太子殿下,早早的就守在了门口,看到太子出门来,除了眼睛红红的,也无甚大碍,他才放下了心里的担忧。

“小雨啊,你饿不饿啊,哎,小红,小红,弄碗面来吃吃。小雨啊,一起吃吧”见到王雨,太子殿下高兴的开口喊道。

一见他这副模样,也不知道昨天一席话,他听进去了没有,暗自叹气,说了句“我不饿”就准备转身回房去。却听到赵高旭在后面喊“小雨,我答应你,做一个让人看得起的人”。

王雨笑了,也不回头,左手伸出大拇指做了个你很棒的手势。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又听到太子殿下喊“那你也要让我先吃饱了再说啊。”王雨转身,笑骂到“你这吃货”说着,朝太子殿下走了过去,“正巧,我也还没吃呢,一起吧,小红,小红啊,两碗面啊~”“额,你不是不饿吗?”“你哪只耳朵听到的。”“两只耳朵都听到了”“那正好,小红啊,这儿有两只猪耳朵,割去卤了我要下面吃。”

日子过的飞快,一眨眼,两个多月过去了,王雨回家探望了父母,又给家里带去了不少财物。虽然当初是被家里给卖到这儿的,可仔细想,说是去当太子的伴读,多少人送礼都去不了呢,偏偏这儿还有人倒贴钱让王雨去,对贫苦农家也算是好出路了。他明白父母的心意,也就没多说什么。

这些日子,太子殿下勤勉了许多,各种太子定制课程可是一件也没落下。王雨回到东宫的时候,正看到他在摆弄傀儡。心下好奇,凑过去一瞧,却是他在和傀儡划拳,赢的一方要指一个方向,然后输的一方要快速的望向相反的方向。虽然看着逗趣,却是锻炼一心两用的好办法。

也亏的太子脑洞大大的,才能想出一些匪夷所思的训练方法来,时常弄的王雨哭笑不得。比如,王雨训练多方面控制,幻化出三只小鸟,控制他们各自行动,这就十分考验一个人的分心多用的能力,可太子不同,他认为三只同样的小鸟没难度,结果弄出来了一只穿着背心短裤有胸肌的鸟爸爸,一只穿着连衣裙苗条的鸟妈妈,一只戴着圆边钢盔的迷你的小鸡。

王雨还很抓狂的问,为啥是小鸡。太子很自豪的说,我做的就是鸡。让王雨很是无语,不过,这不同的模型就需要略有不同的操控模式,这训练方法还真的让二人的操控水平大大的提高了。可要让王雨幻化那么逗比的东西出来,他脸上还是挂不住的,所以,他照此方法幻化的小鸟,一只以力量为主,一只以敏捷为主,最后一只却是结合力量和速度的形态,变成了一只箭矢一样直线飞行的小鸟,那穿透力,都和正版灵师施展的攻击性灵术有的一比了。

当然,不是说一定得幻化成小鸟,其他形态的生物拟态也是有的,只是小鸟操控起来实验性更强罢了,而且消耗的能量没有灵本身恢复的快,所以可以反复的练习使用。要知道灵能也是需要从大自然里汲取能量才能使用的,随着灵术的使用,周围灵能的能量是动态减少的,虽然灵自己也会慢慢补充能量,但有些大型灵术,一经施展,就会导致周围的灵能好几个小时不能使用,一些借用强大灵器或圣灵器使用的灵术,甚至会消灭周围的灵。所以,不过分使用,是灵师的一条准则。

为着能早日成为一名灵师,王雨可是很拼命的在学习呢。太子殿下也不错,身上晚期的懒癌也有慢慢治愈的趋势。

现在,他们两的灵术切磋也是有模有样的,在操控傀儡格斗的时候,自身还能不停的闪躲,同时还能释放其他的攻击。不过最后都是以两人鼻青脸肿为结局收场。不是王雨的防御被击破,就是太子的攻击失去力度被反击。

很快,一年过去了,又是一年春来到,太子殿下20岁,王雨19岁。这一年,太子的转变是有目共睹的,皇帝陛下很欣慰,这一年过去了,太子殿下居然没有再出门一次。可今年注定了不同,因为请来的灵术老师,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两个学生的了,他本人也不是灵师,只是灵术略有小成罢了,真正的灵师哪怕在外面打工,也比在厚土帝国当差要挣得多。

现在,他已经不是赵大太子和王雨的对手了,甚至赵高旭和王雨联手,一帮侍卫一起上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太子殿下和王雨两人,学业终于有了小成,留在皇宫里也学不到什么了,于是,也就开始计划着再次出门游历的事。

准备多日,太子殿下叫来了王雨准备出发,当他指着床榻上一个巨大的背包说,“这是小红为咱们准备的行李”的时候,王雨就有吐血的冲动了。而当他发现太子殿下居然准备让他一个人扛包的时候,已经说不出来什么话了。没什么说的,两人决定用灵术对决来决定谁扛包。

在校场站定,两人都调动起了身周的灵,只要先调动周围的灵,其他灵师就没法调动了,所以,再也不会出现第一次王雨施展棍子攻击的那种情况。而灵也是有使用范围的,这取决于人脑波和灵的调谐度。战斗时,在对方控制范围外就必须先调动起身周的灵,否则,就会被人抢先调动。

傀儡率先出现在了太子的身前,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隔着老远照着王雨就是一拳,一般傀儡来说,离得这么远是攻击不到对手的,可太子是什么人呐,早就改良过了,只见那傀儡的拳头居然脱离了傀儡,被狂甩了过来,这就将近距离攻击变成了远距离攻击。

王雨是早知道他有这么一招,看准时机,结了个手势,口里大叫“我戳”。居然是他最拿手的棍子生成,这一次棍子的出现比他之前使用快了不少,并且精准的从下方拦截到了飞来的拳头。

太子也不急,因为跟在拳头后面的,就是那个傀儡,此时,那傀儡的拳头又长好了。“看你怎么躲”太子大笑。

“谁说我会躲”王雨的傀儡也出现了,却是刚好从太子的傀儡下面生成,朝上就是一个龙拳。太子的傀儡一下就爆开了。还能看到那粉末四处飘散,然后慢慢消失在空中。王雨也没急着进攻,而是召唤出了一只拟态的豹子,这是他改造的属于自己的术,敏捷系的拟态物召唤兽。

太子这时已经再次召唤出傀儡,相同的一幕又出现了,傀儡大步冲向前,同时把一只拳头又甩了出去。

“还来?”王雨笑了笑,却没用棍子继续阻挡,而是移步闪开了飞来的拳头,同时让自己的的猎豹冲了上去阻拦太子的傀儡,而自己的傀儡则绕了个弧形冲向了太子。

太子只是大叫,“来的好”,却是偷用了王雨的招数,召唤了一根棍子,将王雨绕过来的傀儡对穿而过。这时,自己的傀儡被猎豹扑住了腿,却是自行的拦腰断成两半,上半身挥舞着拳头继续的朝王雨飞了过去。

原来,这是太子改良的傀儡三号,可以自行断成上下两个更小的傀儡,其中一个被阻拦,另一个还可以继续攻击,王雨大吃一惊,却是避之不及,被傀儡上半身给扑飞了出去。

太子爷本想大笑的,下一刻却悲剧了,之前盗用王雨的招式,用棍子穿透的傀儡虽然被钉在原地,可那拳头却是飞了出来,居然在王雨被扑飞的同时结结实实的印上了太子爷的侧脸。却是王雨同样盗用太子爷的招式,来了个傀儡飞拳。

王雨飞出去好几米,太子爷却是像个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两圈。切磋的结果是,两败俱伤,谁也没输谁也没赢。

一个小时后,拜别了皇帝陛下,两个人各自背着自己的包裹,走在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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