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都到了医院,立马投入工作,询问了病人的具体情况,然后,就准备进手术室。
付玉龙是付子都的父亲也是上级领导,现任的骨科医院的副院长。此时在外面观看了儿子的手术过程。他身后的下属们纷纷表示付医生的高超的功力,个个点头称赞。
付玉龙心里也高兴儿子的技艺又精进了许多,但脸上是沉着冷静,甚至有点刻意的冷漠。这让那几个想再拍马屁的下属不好揣度上意。
付玉龙只是说了句:“路还长,还得磨练。”就走了,下属又纷纷跟上副院长的脚步,去探探病房,慰问慰问病患。
付玉龙一路上对病人和他们家属的关怀备至,每每让同僚们摸不着头脑,也只得跟着。因为只有那些新来的小医生才特别热情。已经是院长级别的不应该这么拼命吧!
付子都终于做完手术,便去洗手休息。这时候,有个小护士过来,红着脸问:
“付医生,等会儿下班了,去聚会吗?我们已经订好了地方。他们都去。”
说完,用手指向远处的人群。其中一个男同事,高举手招呼说:子都,来吧。
付子都从不参加任何人多的聚会,所以,他看了一眼就不再意地说:“我有事,不去了。你们玩吧。”
小护士的脸都快红得渗出血了,看来是要鼓足更大的勇气,又问:“事情重要吗?我们真的很想让您参加呢!我是有任务的。”
付子都,眼睛定了定,看一眼这个护士的胸牌,问:“你是新来的?”
小护士低下头点点头,翘翘自己的鞋子说:“恩,还在实习期。”
付子都看着远处的人群,和面前的菜鸟。每个职业里的新人都得过这个槛,老人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就像婆婆总忘不了当媳妇时的苦。
然而他并不准备帮她,但是也不准备坑她,只是随意问:“地点在哪?如果来得及……”
小护士心喜若望,脱口而出:“谢个逅”
付子都拿起手巾轻擦手,没有再说什么。被喜悦笼罩的小护士又高兴地说:
“就是我们母校后的那个“谢个逅”酒吧呀。学长应该知道啊。”
付子都愣了一下,把手巾叠好放妥后,沉默着想一些事,然后说:“我知道了。谢谢邀请。”
小护士傻眼了,不知道这位出名的冰山是几个意思了。但是,能交差了。于是,她就道声再见就走了。
付子都显然并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他下班后,一个人开车回自己的公寓。自己洗完了澡,又准备了几个菜规矩地吃着饭。一切是那么的规律,吃完饭应该是散步,散步后,再看一部电影,然后睡觉。
只是,刚刚端出盘子要吃饭。就有人来打扰,按门铃。付子都皱起眉头,继续吃饭。
铃声响一遍,停了后又敲起门。付子都还是没有动,继续吃饭。果然世界安静了。付子都愉悦地开吃,不久手机电话响了,付子都看着餐盘里最后几口饭,呡着嘴想:
到底是吃呢,还是接电话呢?
最后,在持续的铃声中,付子都吃完最后的晚餐,擦净嘴角,拿起手机,接通电话不悦地问:“有事吗?”
电话里,有女人在哭。
断断续续地道歉:“子都,对不起,我怀孕了。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呜,我错了。”
付子都拿着手机,换到另一只耳朵看着远方,沉吟许久,声音淡而清晰地说:“别对我道歉,你不欠我的。”
电话里的女人,不停地哭,害怕地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怕疼,从小就怕。”
付子都又换一只耳朵,像在劝慰地说:“你去找他吧。我帮不到你。毕竟我们本来就是假的关系。我不是你的良人,你也不倾心于我。”
那个女人还是哭,她的声音已经快达到崩溃边缘:“可是,我不敢告诉我爸爸。我爸爸会打死我的。他从不知道我们的事。”
付子都这才比较生气地问:“那你就来坑我?我还是那句话,你不自己争取就不会有机会。”
电话里的女人像是被他的话惹恼怒到,口不遮拦地说:“我是女的不敢,你是男人你敢,那你怎么不去说。不然,时青怎么可能和你分手。”
付子都一听完就怒火中烧,但极力压抑沉默着。他保持着电话。显然,那个女人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她低低地道声对不起挂了电话。
付子都过程中一直保持沉默。他的生硬的背影被灯光割裂投射到地板上。他想起今天早上看见大屏幕上的她,她笑容可掬,但总是形单影只。
也是,对于付子都来说,时青是一个异数。自从分手后,他才知道她进入影视公司了,后来又得知她演戏了,再后来绯闻也满天飞。每次,他都是在别人看的电视里,听说她。他从没有再主动地找过她。因为她冷漠地说:“你不要再缠着我,我很难堪。”
现在,他不禁嘲笑起自己:“大丈夫拿得起就该放得下吧。别弄得丢人现眼。”
说完。他继续收拾饭碗,准备散步去。仿佛还是由于电话的缘故,今天一天的不顺心事现在才影响到他。
直接导致付子都散步时心不在焉踩着楼下老人家的长长狗链,惹得老人家和狗齐齐怒瞪他,狂吼他。回家睡觉也不怎么踏实,索性起来看一眼表才9点47。于是,付子都开车去了“谢个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