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请讲!”
“道不同不相为谋!”
朱载垕话落的瞬间,朱载圳的脸霎时变得通红,衣袂下的手紧握成拳,朱载垕这是明着警告他不要再对李徽抱有任何幻想,因为他们是两条道上的人,而他朱载垕与李徽才是志同道合,无人可将李徽从他身边夺走。
可笑。
简直可笑至极!
朱载垕真是顽固不化,他好言相劝,朱载垕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摆他一道?
皇帝的恩宠他不放在心上,到把一个六品小官当个宝?
不是疯了,就是糊涂!
他此时不与他争便是,等将来父皇传位于他,管他是六品还是一品,都会成为他的臣子,到时他想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
思及此,朱载圳已不气恼,拳头松开,面色恢复如初,微微一笑道:“皇兄的话我也记下了。”
恰在这时,门卫来报,“王爷,胡三公子差人送来了请柬……”
朱载圳瞥了眼朱载垕,方才转头叫门卫将请柬呈上来,轻轻扫了眼,而后就置放在一旁不理不睬。
朱载垕也不多说,今日前来的目的已然达到,纵使朱载圳对请柬冷淡,但他相信朱载圳是一定会去的,自己又何必节外生枝呢?
且说朱禄媜这几日下来跟沈贵妃学刺绣总算没有白费,虽然之前留下的针孔还在,但现今绣花针再不咬她的手指了,绣出来的比翼鸟也已勉强能入人眼,沈贵妃感叹她着实不易。
皇帝见她这几日安逸,不胡闹,也安心了不少,心想元宵将近,过来瞧瞧这宝贝女儿。宫婢宦官想着要行通报,却被皇帝拦了下来,他要暗中瞧瞧自己这宝贝女儿到底在做什么,可刚站在百椒殿的门外就听见朱禄媜欢呼雀跃地声音。
“太好了,母妃,我成功了!”
“成功何事了?开心成这样?”皇帝乍然推门就问。
皇帝突然驾到,朱禄媜、沈贵妃猝不及防,连忙屈膝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
“臣妾见过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爱妃何罪之有?”皇帝笑容可亲地将沈贵妃搀扶起来,“是朕没行通报,怪不得爱妃,都起来吧!”
朱禄媜、沈贵妃连连谢恩起身。
皇帝慈祥地问:“刚才朕在门外听见禄媜说什么成功了,是何事,可容父皇知晓?”
闻言,朱禄媜顿感心虚,下意识地将双手藏在背后,待她察觉自己动作与往常不同时,皇帝的龙颜已经黯了下来,瞅着她闪躲不定的眼睛,严肃地问:“禄媜,你是不是瞒着朕做了不该做的事?”
朱禄媜的手攥得更紧了,十根手指藏得严严实实,就怕皇帝瞧见,她虽直白率真,可也是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皇帝的性子她还是清楚几分的,依照皇帝的心性若是知晓她为了“情郎”将自己的媃夷扎破,定会将责任推到沐晨身上,沐晨若是吃了牢房她该如何是好?好不容绣出的比翼鸟又要白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