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慕芸仙早就想让璃殇教他法术了,无奈璃殇曾告诉她他学的法术女孩子是不可以修炼的。
在慕芸仙眼里璃殇即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唯一的亲人,能与璃殇做师徒,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每天和璃殇在一起,好好修炼。
璃殇吐目扬眉,语气故意加重分量好像专门道与某人听似得:“当然了,璃殇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说收你为徒就收你为徒!”
慕芸仙可高兴了:“太好了璃殇哥哥,你终于答应肯教小芸修炼法术了。”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空荡荡的很不是滋味。
哎,这样也好,怪就怪自己没有本事,没资格做上尊的徒弟。之前,上尊的一切都吸引着她,包括他的冷漠,他的出神入化…
他是三界的领袖,是所有生灵最崇高、最敬重的上尊,人人都敬他,拜他,但也怕他,所有人都梦想着能成为上尊的徒弟,然而还不是痴人说梦?
可这些慕芸仙根本就没想过,不仅仅是因为想成为他的徒弟,更多的是因为上尊曾救过她的命,她只想可以留在上尊身边,只想每天都陪着上尊,仅此而已。
她不相信所谓的什么天意,今生不能与上尊结为师徒,是没有师徒缘分,但她并不后悔,至少自己努力过了。
再说璃殇哥哥也很好啊,不仅救过自己,而且事事以自己为重,以后璃殇哥哥就是小芸的师父了,小芸真的很开心呢。
如果开心知道她成了璃殇哥哥的徒弟,一定会高兴的翻滚吧?
看到慕芸仙很乐意答应了,璃殇暗自一笑,早知道慕芸仙这么容易就放弃拜莫子涵为师,他早该这么做了,也不至于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璃殇牵住慕芸仙的一只手,道:“乖徒儿,那很师父走吧!”大声的说话好像故意讽刺着莫子涵,讽刺着太白上下以及仙界所有的人。
众人陷入冷战,慕芸仙虽然没有什么资质,但毕竟是太白山名正言顺收的弟子,此人不问青红皂白,竟公然掠他太白弟子,到底是何居心?
“大但,你到底是何人,公然掠人是不把上尊和我等放在眼里吗?”肖然怒气冲冲的走过来道。虽然早就希望慕芸仙远离太白,但毕竟当着众掌门的面,他又是太白左掌门,不情愿也得站出来管啊!
璃殇阴沉一笑:“呵,掠?你不觉得这个词说的为时过早了些吧?我想你们的上尊掌门说话一定不会食言的吧?”
“那是自然,上尊的话远比金口玉言,一字一句皆是天旨,我等自是不可我违天意。”肖然道。
此时此刻,徒弟都要被人抢有了,莫子涵却无动于衷,仍然面无表情,算来算去,还是被璃殇给算计了,难道他认为他会输吗?
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宫无衣凑上来小声道:“师兄你答应他什么了?你不是要收慕芸仙为徒吗?此人看着诡计多端,就算你不收她为徒,你也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掉跳啊?”
清逸也开玩笑道:
“是啊上尊,如果你不要,这不还有我呢吗?虽然这孩子没什么天赋资质,我也不指望她能有多大出息,但我就是喜欢她的傻乎乎,你不也经常说,有时候傻也是一种智慧吗?”
莫子涵唇起玉碎:“我说过吗?”
“我知道这么高境界的话是不会在你嘴里吐出来的,不过这话确实有意境,在普通人嘴里说出来是一种领悟,但在你的嘴里吐出来就是侮辱了!”
顿了顿,又道:“我就图她这点智慧。”清逸的话怪怪的,没人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的。
璃殇挥一挥袖袍,走到莫子涵面前,似乎很霸道,也很得意,道:“你不会忘了你昨天跟我说过的话了吧?那我可以给你提提醒,你说,如果你太白弟子自愿跟我走,无论是谁,我都可以带走,你是绝对不会阻拦的,上尊,你说我说的对吗?”
莫子涵唇开即语,淡然道出一个字:“对!”
“哈哈哈哈,很好。”走到慕芸仙面前,牵起慕芸仙的一只小手,得意道:“那么我说,我要带走的人就是她,慕芸仙。”
肖然和众人一愣,此人居心叵测,太白有多少弟子他不要,偏偏要像慕芸仙这样的弟子,一定是有什么企图。
虽然肖然不喜欢慕芸仙,但她毕竟是太白的弟子,既然是太白弟子怎能说让人掠走就让人掠走,如此,他把我太白看成什么地方了?
区区一无名小卒,真不懂莫子涵到底为何这般让他,但肖然自不会忍让于他,冷视一眼莫子涵好像在责怪他的任意妄为,又不敢明说,只能言语冷刺璃殇,道:
“不行,阁下不要给脸不要脸,昨日自作主张处死闫无印,上尊与我等不加追究就已经很仁慈了,你现在还要得寸进尺,敢问阁下这么做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吗?识相的话立刻离去,我等还要开群英会,恕不远送,请吧!”
“哈哈哈哈,听闻你们这些所谓的替天行道之人负面堂皇,假仁假义,果然名不虚传啊。什么叫掠你太白弟子?我们师徒你情我愿,上尊昨日也金旨答应,何为掠?难不成我们的三界上尊说话不作数,反悔了?”璃殇讽刺道。
“当然不是!”莫子涵突然一语打断了璃殇的话。“本尊说过的话自然不会反悔,不过”看了一眼慕芸仙道:“慕芸仙,你可愿意随他而去?”
“上尊,我…”
慕芸仙刚要说什么,莫子涵根本不留她作答的机会,接着道:“在你决定一件事情之前,一旦做了就要承担起这件事的任何后果,在你要做出决定之前,身为太白弟子,本尊希望你能认真对待。”
被莫子涵这么一说,本就犹犹豫豫的心更加不知该如何回答了,或许在上尊眼里,她能成为太白弟子已经是破例,还要奢求什么呢?
如果她在上尊眼里只能是太白弟子,那她留在太白还有什么意义呢?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也努力过了,还剩下什么都几经不重要了。
慕芸仙想了想,走到莫子涵面前,很尊敬的跪下,真的希望此时此刻,她跪下的第一句话是叫他一声师父!
以前,她从未尝试过口不对心的滋味,不知道为什么,好想好想,好想哭。记得刚见到上尊,他就像桃花树下香醇的烈酒,溢出的酒香迷醉的万物昏昏欲睡。
而她就像一个随香而醉的柔娃娃,跟随一片桃花瓣淘气的滑落他柔美的发间,像缠游在波浪中的鱼,沐浴香发的柔滑,丝丝缕缕,荡起勾人的线花……
桃花缤纷,满天花飞如雨,她光着脚丫站立桃花树下,双手捧着一片桃花:
“你可以收我为徒么?”
——
断魂崖下云层密布,他再次救她出生死,也是一株桃花树,花香还是那么浓烈,虽然凋零的花已随风飘去断魂崖,她还是那么认真,双手捧着一片闪闪银亮的莲花瓣:
“你能不能收我为徒呢?”
——
后山的花又开的艳美,她浑身酸痛的爬在地上,满脸草叶残花,抬眸依然不变初心:
“今生今世我只做你的徒弟,师父,您就收我为徒吧…”
……
她以为,经过这么许许多多事之后,她把师父的头衔强加在上尊的头上,她以为他会是她的师父,可是,最终还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负了上尊一片良苦用心!
如果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做,那她太对不起上尊包括即将成为她师父的璃殇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