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西凌泽击败叶荣南将美人拥入怀抱,凭借着就是她怜香惜玉的温柔。
设想一下,一个整日冷酷的少爷,突然温柔起来,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而那时的叶南荣仗着青梅竹马的优势,整日只知道泡在健身房里。
虽然最后,女人也背叛了西凌泽。
但在西凌泽跟叶南荣的战争里,西凌泽可是完胜的。
现如今,叶南荣这么挑衅的话一出口,东海明跟欧阳北印对视一眼,连忙站起来,准备劝架,孰料西凌泽却哈哈大笑起来,“我不会怜香惜玉,这与你无关吧!”
他将白小瑜往自己怀里一拉,这下他看到了白小瑜长卷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微微一怔,他刚刚的话指的是白小瑜?
西凌泽心里骤然有点不舒服,他轻轻将白小瑜拉入自己怀抱,而后,轻轻吻了吻他挂着眼泪的眼睛。
西凌泽的温柔,让白小瑜有点受宠若惊,紧缩在他的怀里,他的唇温温的,蜻蜓点水般的略过,暖暖的,白小瑜的怨恨忽然消失了。
“好了,好了,就不要秀恩爱了!”东海明看西凌泽竟然陶醉的闭上眼睛,立刻出声,“来,来,来为了欢迎阿南跟欧阳的回归,也同时为了阿泽即将进入的婚姻生活,大家都举起杯,喝一个!”
说着,他从酒柜上拿起一瓶伏特加,将每个人的酒杯倒满,“来,来,来!”
西凌泽知道东海明的真正意图,浅笑地看了看白小瑜,伸手拿起自己刚刚的酒杯,却又放下,随后拿起另一支倒满酒的杯子,递给了白小瑜。
“我不会!”白小瑜抬手推开了递到面前的酒杯,忸怩一下身子,试图下来。
敢再这个时候拒绝!西凌泽眼底泛出厉色,“拿着!”他大掌一推,便要将酒强行灌进白小瑜的嘴里。
微微抬起的酒杯却被一支粗壮的胳膊给握住了。
叶南荣竟然伸手控制住了酒杯。
西凌泽大惊,将白小瑜往旁边一推,猝然站了起来,“叶南荣,你管得未免太宽了吧!”
却见叶南荣玩味似的晃动着酒杯,“实在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这种酒杯比较好看!”说着他一仰头,竟然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光,“哎,把命挂了子弹上的日子,哪能这么舒坦地喝酒!”
西凌泽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哎呀,不过是一杯酒!这不是还有嘛!”东海明赶紧跳出来,将原本放在叶南荣面前的酒杯拿起,递向白小瑜,“来,来,嫂子喝这杯!”
却又被叶南荣截住,“那杯也是我的,都不要动!”又是一仰头,杯子见底。
这下连东海明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西凌泽凝视着叶南荣,彼此的眼中都带着怒火。
“你今天就打算跟我过不去,是吗?”西凌泽声线冷冷。
“没有,我只是想喝酒!”.叶南荣并不理会西凌泽,“咚”得一声再次坠进软软的沙发。
西凌泽提起拳头就要冲向叶南荣。
叶南荣却猛然抬起了头,他瞪着如猎豹一般的深眸,“西凌泽!有些人在某些时候,并不适合喝酒!”
声音嘶哑,宛如痛哭过后的沉吟。
被西凌泽摔倒沙发里的白小瑜心头一热,原来他刚刚夺酒杯是为了避免自己在生理期喝酒!
西凌泽冷笑一下,“叶南荣,你到底要说是什么!”
叶南荣对视着西凌泽,一字一顿道:“你妻子身体不舒服,不适合饮酒,做丈夫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噗!”听到叶南荣这话,西凌泽冷嗤出声,他刚刚的怜香惜玉竟然真的指的白小瑜,这个臭丫头,能耐不小啊,竟然让叶南荣都为你出头,于是,他一把将白小瑜从沙发上拉起来,“他说,你身体不舒服?”
西凌泽的眼神如冰刃一样锋利,那双强有力的大手,似乎随时都能把她早已伤痕累累的胳膊扭断。
白小瑜很清楚,自己应该说什么才能让他在这一群故友面前保持尊严,但同时她又意识到,叶南荣这般帮自己,自己怎么能辜负呢。
况且,自己身体的事,西凌泽早晚也是会知道的。
为了接下来少受点苦,白小瑜点了点头,“我,月事来了!”
白小瑜的答案,让现场一片哗然。
她感觉到西凌泽捏着自己胳膊的手因为震惊松动了一下,而后却是更用力的一握,“哈,叶少知道的果然很多,我真是自惭形秽!”
他注视着叶南荣,眼中冒着怒火。
叶南荣平静对视。
两人对视着,对视着,西凌泽竟一反常态地先退了步。
就见他轻轻挽过白小瑜,“看样子,我们今天并不适合好好聚会,小瑜明天还要上学,我们先走了!”
他朝欧阳北印跟东海明点点头,便拉着白小瑜走向门口。
包厢里的所有人,都被西凌泽刚刚的反应惊呆了。
面对叶南荣侵略性如此明确的话,他竟然首先做出了退步,没有扩大冲突,这还是那个霸道冷酷的西凌泽嘛!
包厢门再次缓缓关上,欧阳北印摇晃着酒杯,缓缓靠近叶南荣,他坐在他的身旁,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认识白小瑜?”
叶南荣头垂得低低,一个沙哑得声音,从他的喉咙里传来,“欧阳,我跟阿泽的战争,要重新开始了!”
欧阳北印握着酒杯的手用力几分,叶南荣的话,有点耳熟!
白小瑜随着西凌泽进入电梯,她抬起头,看着电梯里那白烈的灯光从西凌泽的头顶撒下来,如同是电影开始时从聚光灯里走出的冷傲男主角。
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一如既往地冷峻,眼睛直视着电梯门,眉头微微蹙着。
想起刚刚自己让他颜面受损的回答,白小瑜害怕地低着头,终于,她鼓起勇气开了口,“刚刚琳姨给我拿卫生棉时,被叶少碰见了,他……”
白小瑜想说叶荣南是因为这个才知道自己在生理期的,但她一看到西凌泽那张冷锐的脸,就没有勇气再说下去,她咬着嘴唇,害怕得往后退一步,还未靠近轿厢壁,金属的寒冷就侵蚀而来。
就在身体快要触碰到轿厢壁时,西凌泽厚重的大手却护在了她的腰上,“轿厢壁太凉!”
声音低低,却带着几分温柔。
白小瑜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于此同时,她清楚看到同一空间的伶锐的嘴角也抖动了一下,他跟自己一样,被西凌的反应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