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老师思绪万千时,戚瑜却无不想着这货倒是快点走啊。
她也不好明说,只能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委婉些:"老师啊,那个您看,您也说了这么长时间了,要不还是回去歇会儿呗!"
她说罢,一脸诚恳地看着温老师,直看得他的内心一阵慌慌。
温老师似乎也觉得有些口渴,但仍然装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戚瑜同学,希望你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病好后我会再找你和他谈一次。"
她吐血三升,泥煤他妈自己犯什么错了,还用得着你说,要不是心中默念尊师重道这四个字,恐怕她下一秒就像上去和温老师对骂起来。
自己的良好家教居然一直在被这货挑战着。
TMD有这种既腹黑又变态又妖孽的老师的噢!
她平生第三度无语,为什么啊受伤的总是自己,晕倒的是自己,被骂的自己,还被教育早恋,真他妈多事,靠劳资就算早恋你又能奈我何?
她恼怒的把眼前的桌案甩到了地上,顿时一阵噼里啪啦破碎的声音,她想如果温妖孽在指不定又要把她数落一顿。
而对此早就远远逃离案发现场的秦歌对此极为平常,显然见怪不怪,还安慰道:"淡定,别砸到手。"
顺便还递过去了盒纸巾,她刚才摔东西的时候不幸把果汁撒到了地上,不过还是溅了几滴在手背上。
她恶狠狠地抽了一张纸巾,然后近乎自虐的死命擦着手背,一副急欲泄愤的样子。
终于她在把手背上的皮都快搓破时停了手。
"哟,知道疼啦!"秦歌看了一眼她的手,状似心疼地摇了摇头。
"切我又不是铁做的,当然会疼。"她瞪了这货一眼,没好气的道。
然后继续一张张的肆虐着纸巾,其实她是极为无聊的一张张抽出来然后撕碎。
在撕到不知道几十张后,瞥了一眼所剩无几的纸巾盒,讽道:"啧,你买多少抽的纸巾这么快就没了。"
秦歌却是提起包就走,末了想起什么才道:"两百抽。还有大小姐,老奴先行一步。"
啧,还老奴,这秦歌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秦歌走后,她实在是觉得无趣至极,而正在她百般寂寞时,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前。
长身微微依靠在门身上,修长的手指慵懒地插在口袋里,一袭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简单却不失优雅,这么一回眸,却能绝了风华。
他似笑非笑的觑着戚瑜,而她却仿佛心有灵犀般朝那边看去,两人视线交错,竟是红了脸。
后来,他曾多次回想过那天的情景,想凭着记忆中留存的美好,细细描摹这幅画,可却怎么也画不出当时的摸样。
也无须再画,因为画了也只是徒增那种物是人非的伤感。
他常想,总是因为难以画出,不是因为记忆不深,而恰恰是因为这段回忆的深刻,所以他怎愿意将那幅景致束缚在画卷之中。它是再不会跳脱时间的,即使是能够画出一副近乎一模一样的情形。
也绝不可能画出当时的摸样。
少年侧着脸,浅笑的觑着病床上的女孩,而女孩不经意抬头,却是撞上了那道目光,不由粉脸微红,在薄淡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或许从那一刻起,少男少女朦胧的情感被彻底勾起,也因那绝了风华的对视,注定了他们之后的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
可不会有人知道,其实若让时间重来一次,那个少年不会在第一眼就喜欢上了那个少女。
可没有如果,他还是喜欢上了她,只是单纯的喜欢那个肆意张狂的女孩。
我的女孩,我梦中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