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粥有什么问题?”岳鼎瑞见阑兮儿神色不对,忙问。
“是这梦雨阁的婢女香雪做的,有什么问题么?”冷风看了岳鼎瑞一眼,答道。
“把她叫来。”阑兮儿冷冷吩咐。
片刻,冷风便带着一名婢女走了进来,正是那日立在梦雨阁门口迎接阑兮儿的两个婢女之一。
“这碗粥很香,赏你了。”望着谦恭而立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婢女,阑兮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奴婢不敢。”闻言,婢女香雪眼神闪烁着连忙回绝。
“这粥里加了料,味道应该不错,你替我尝尝。”阑兮儿接过粥碗,朝婢女香雪递过去。
听闻此言,旁人或许还不明白阑兮儿的意思,但婢女香雪却再也清楚不过了:“小姐饶命,小姐饶命。”香雪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饶了你可以,只要你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这粥里放了断肠散,别人看不出来,她阑兮儿是做什么的,只在那粥刚刚端进房间的刹那,她便闻到了断肠散的气味,这气味虽然只是极其微弱的一丝,哪怕武功高强之人也决难察觉,可她阑兮儿可是比医仙造诣更深的存在,竟然拿毒来害她,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嘛。
“不说话?”见婢女香雪跪在地上对她的问话闭口不答,阑兮儿冷嗤一声道:“我真是没想到,一个婢女竟也如此嚣张。我真想知道,这究竟是谁给你的胆量。”说着便端了那碗有毒的粥朝阑剑南所在的院落走去。
阑剑南的书房里,阑兮儿对阑剑南怒目而视,“我才刚回来,一个婢女就对我下如此狠手,你说打杀了她就完了?”
“兮儿,为何你现在连爹爹都不叫了?”阑剑南不答反问。
“我有爹爹?”阑兮儿冷冷地反问,须臾,口气淡然地道,“这些年,我以为我是无家的孩子呢!不过都无所谓,现在我只是好奇,娘亲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就……”阑兮儿顿了顿,像是努力在保持那种淡漠的神态:“……去了?”
“你知道的,你娘亲她,一直身体就不好!”阑剑南避开阑兮儿的目光,望着书桌上的一摞书,低声答道。
“呵呵……”阑兮儿低低浅笑,可这甜美的笑声中,阑剑南丝毫感觉不到笑容本应携带的温暖,“……娘亲为什么身体会不好?”
这话像是一根针,猛地刺了阑剑南最柔软的部位,他抬起头,认真地望着眼前不满十三岁的女儿,想要看透她心里的真实想法,却发现他再怎么认真、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眼前这女子,不再是那个无条件崇拜他、信任他、爱他的小女孩儿了。“兮儿……”阑剑南缓缓开口,“……这些年,爹爹一直想去看你,可是总是有事情,所以就耽搁了下来,让你受委屈了,希望你……”
“娘亲的死,你有好好调查原因吗?”阑兮儿不耐烦地打断阑剑南的话,似乎他说的那些,她统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