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死后,元子姬伪造了一份报告,说是朝歌只是被老赫尔弄休眠了,并没有真正地死去。当然,这份假报告并没有被当场识破,而是意外地申请到了特殊的保存机制,就是赫尔看到的那个隔离再隔离,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最初的朝歌实验室。元子商回来后,几经上书,博乙才同意对朝歌实验室加固,至现在的模样。
博乙当时相信了元子姬的那份假报告,只是在后来的观察中,起了疑心,并在愤怒中,将老赫尔处死。在几百年后,派人去接元子商回来。当然,迫使博乙接回元子商的动机有两个,一是星球联盟内对抗原始分子的风向有所转变,二是克塔人已渐渐恢复克塔1号星球出事之前实力,与其他星球一起主持,并召开了新一轮的星球联盟会议,其中一项就是限制,并禁止向地球实施新的探知计划。如果被星球联盟知道汉尔德获得了那么多地球人,最后却一无所获,非被嘲笑不可。
“赫尔阁下,现在可以谈谈你那份报告了吧。”博乙说。
“诚如你所见,那份报告的上半部分,用一句话就能概括为什么朝歌不能被复活——她体表及体内的寄生虫都死掉了,或者说,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包括生命力极强的水熊。”
“这是她无法复活的原因?”
“不,这只是说服元子商放弃复活朝歌的理由,我写了100多页的报告,只是告诉他,朝歌真的死了,不管她体表体内有没有寄生虫。”
“赫尔阁下,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吗?”
“不,报告的下半部分,你会感兴趣,比如原始分子。”
“那么就请讲吧。”
“在我说出足以让我成名的成果之前,还是请您先讲讲克塔1号星球事,以及汉尔德列位国王一直执行的计划,也方便我了解了解汉尔德的野史密闻。”
“对于克塔1号发生的事情,我也只是从之前在位的国王那里录的日记得知,克塔1号星球毁于一场灾难,只有少数的一些王族偏枝,以及在外太空行走、在各星球游历的克塔人得以幸免,否则,怎么也轮不到茜斯拉一族掌权。”当时博乙与赫尔僵持了一下,最终做出妥协。
“能否说的再具体些,比如星球毁灭前发生的事。”
“我只能说克塔1号星球毁灭的原因,与星球联盟里流传的传言并无本质区别,它确实灭亡了,因为它的自大和自私。”
“您是指克塔1号星球掌权者,一直隐藏基因重组存在无法修复的缺陷的流言?”
“你从哪听说的这些?!”
“看来,不是。”
“好吧,我妥协,是克塔人从地球采集的一个人类,起动了克塔的武器库。那样的场面,只有最先进的磁弹,足够多的数量可以做到,将星球的地壳、地幔、地核分离。现在!你可以解答我的问题了吧?!”
“证实这个流言,就是我报告的下半部分,博乙阁下。”
博乙很生气,被一个青头小子牵着鼻子走,自然不是件开心的事。但更不开心地是他提出的那个结论——基因重组存在无法修复的缺陷。这等于是判了所有人造人的死刑,而星球联盟里的已经没有一个原始人类,而他们自然也不愿意从地球上采集一些人来统治他们,成为他们的未来,如对抗原始分子的第二种声音。
“赫尔,你确定,这不是个玩笑?为了报复我除死了你父亲?”
“博乙阁下,请你相信我有职业人的操守,报复这种低级的事,我是不会做的,更何况,我还要感谢你让能活着坐在您对面。我猜您和历代汉尔德国王信奉应该是第一种声音——改造星球联盟里的人造人的基因,使其拥有分辨、融合、进而达到抵抗原始分子的作用。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去地球采集地球人类,这也是大多数星球联盟里的星球去地球的原因之一,因为那里有现成的人类,不需要等待漫长的时间。几万年的时间,已经让我们像接受相较于原始人类的超长寿命一样,习惯基因重组技术。我们用它来殖民一个又一个星球,改造一个又一个适合生存的环境,却忽略了,我们在成为人造人之前,也是原始人类的一份子,也忽略了生命本身自带的生命机制。原始人类要获得超长寿命,也许需要与长寿的生物再结合,而基因重组技术,却是从根本框死了生命的生命机制,所以,原始分子对抗的,就是基因重组技术。”
“这不可能,你一定在开玩笑,如果基因重组技术存在缺陷,克塔1号的掌权者还会允许将此扩大?用于改造人类?包括他们掌权者家族自己?”
“也许他们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也许是大力推广基因重组技术若干年后,才发现这个事实,为了稳固克塔1号的领导地位,才一直没有对外宣布,而克塔1号的覆灭,也让这些流言不径而走。”
“你怎么知道,克塔1号的掌权者知道这个事实?不!你说的这个结论是不是事实,还有待验证,在未验证之前,我不会相信你说的。”
“博乙,用你的脑子想想吧,为什么原始分子杀死都是人造人,不要说因为当时星球联盟里全是人造人的事实!事实是,原始人类灭亡后,原始分子的问题才变的越来越明显,越来越不可逆转,而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做过什么?!这是我报告的下半部分,你要看,随时拿去。”赫尔调出手控里的报告,一页一页翻给博乙看。
“不,我不相信你说的,我要去连线克塔女王美贝卡,她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在未得到答复之前,你不准离开这里一步!”
“可以,不过,您在跟美贝卡女王核实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这个结论,不,是这条理论是我得出的,我已经将申请专利的材料上传到星球联盟。出于您的诚肯,也许你该记得一个事实,茜斯拉一族并不是克塔1号真正的掌权者人,只是一个偏支。所以,能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只能看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