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我们好久都不见了。爹让你有时间去府里坐坐,谈谈我们的婚事。”容德望着他,眼里满是恋慕。
“过阵子吧。女**登基,有很多事要处理。”南宫澈口气淡然地说道,心不在焉地看着四周的风景,视线无意扫到亭廊处的两道人影,停住,眉微皱起来。
“澈,我——”
南宫澈有些不耐地打断她,“我还有事,失陪了。”
“澈——”
“澈——”公孙境看见走来的南宫澈,招了招手。
艾艾看见他向这边走来,起身欲离开,被公孙境拉住,“干什么,一见他来就走,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相见两相厌,不如不见吧。”
“艾艾……”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公孙境无奈地叹口气。
南宫澈望着陶艾艾远去的背影,看不出情绪。
“澈,把你的未婚妻晾在一边不好吧。”
南宫澈闷不做声,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你真的要娶容德吗?”
“那不是早就决定好的事。”握住杯子的力道加重。
“那是以前,你对谁都不在意,娶谁对你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现在你也认为娶谁都无所谓吗?”公孙境注视着他。
南宫澈将视线投向远处,淡淡说道,“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来人啊,有人落水啦。”安静的亭廊突然响起突兀地喊叫。
“是容德。”两人对看一眼,向她的方向跑去。
“容德,怎么了?”公孙境看着她一脸惊慌。
“陶姑娘她……”
“你说谁?”南宫澈猛然抓住她的双臂,屏息着,
“是陶姑娘掉进湖里了,她——”
容德话还没说完,南宫澈就突然放开她,转身跳进湖里。
“澈——”容德不可置信地惊叫。
公孙境看见赶过来的侍从,喊道,“还愣着干吗?还不快救人。”
当南宫澈把陶艾艾救上岸,两人已经狼狈不堪,陶艾艾更是昏迷不醒。众人忙上前帮忙。
“摄政王。”
“澈。”
南宫澈抱着昏迷的艾艾,视线转向赶来的白总管,说道:“去准备一桶热水,快叫太医过来。”
“太医已经赶向寝宫,摄政王请随我来。”白总管冷静地头前带路。
“澈——”容德想上前被公孙境止住。
此刻的南宫澈眼中不掩焦急地看着怀中的人,完全无视其它,匆匆奔向寝宫方向。
容德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紧张,对她,他从来都是那么无视,那么冷淡。她可以忍受,因为她知道她迟早会成为他的妻子,一切的付出,等待都会得到回报。可是直到那个叫陶艾艾的女人出现,女人敏感的直觉告诉她,他对这个女人是不一样的,他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追随着她,有着她从没见过的热度。而现在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那个女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凭什么,她绝对不允许。她才是他南宫澈的未婚妻。谁都别想抢走他。
容德握紧手心,指甲狠狠嵌进掌心,眼神闪过一抹阴狠。
陶艾艾这一落水,连续昏迷三天高烧不退。
“喂,你们这些太医是干假的,不就个小发烧,你们都治不好,还养你们干什么?”凡馨暴躁地走来走去。
“女王请息怒,太医们一定会尽力治好陶姑娘的,您累了一天,还是先去休息吧,有奴婢在这守着。”白总管劝道。
“艾艾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凡馨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握住她微烫的手,喃喃说道,“要是在现代就好了,了不起输个液就好了,那些庸医草药的也不知道靠不靠谱。陶艾艾,你给我争气点,说好我们要一起回去的,我绝对绝对不允许你丢下我一个人。”
“摄政王。”凡馨转身看见南宫澈领着一个老人进来。
“南宫澈,他是谁?”
“臣参加女王。这位是我父亲的一位世交,医术高明。请让他给公主诊断。”
凡馨让开,只见这个白须老人,走到陶艾艾床边,执起她的手腕,把了下脉,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病,连夜让我赶来。只是小风寒而已。”
老人嘴里虽有埋怨,却动作敏捷地抽出一根银针扎入陶艾艾手臂,然后写了张方子,交给南宫澈,“照着这张方子抓药,一日服三次,三天后风寒就会祛除。臭小子,下次这种小病就别让我这一把老骨头赶过来。”
“真的没有大碍吗?可是只是小风寒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南宫澈皱眉看着床上的人儿。
“你不相信我的医术。”老人挑眉,看见他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你很紧张那个女孩厚,喜欢的姑娘?”
换来对方冷冷地一瞥,口气恶劣地说道,“既然没事了,我送你出去。”
“臭小子,总是一副没表情的死样子,难得看你这么紧张,也不枉我这把老骨头走一趟。呵呵。”
陶艾艾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沉沉地,浑身酸软,茫然地环顾四周,好一会儿,记忆才回笼。啊,是了,她记得自己掉进冰冷的湖水,差点淹死,就在意识被淹没的那一刻,一双有力熟悉的臂膀托住自己,是那抹温暖让她安心地被黑暗吞没。
“摄政王。”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
“陶姑娘醒了吗?”
“之前醒来过,但意识不是很清楚,喝下药,又睡着了。”
“嗯。”
艾艾听见是南宫澈,忙闭上眼睛,感觉他缓缓走到自己身边,静静注视着自己,让她不自觉地屏息起来。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艾艾的心砰然一动,乱了频率。
南宫澈望着安静沉睡的她,苍白的脸色,让他的胸口紧窒着,他的手自有意识般滑上她的脸颊,轻抚着,眼神带有一丝困惑地凝望着她,不该这样的,为什么她可以让他总是在众人中一眼就看到她,被她影响,越来越在意她。不该这样的……
“你对谁都不在意,娶谁对你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现在你也认为娶谁都无所谓吗?”公孙境的话在他耳边响起。真的无所谓吗?他不确定,但有一点非常确定的是,他是冷硬无情的摄政王,他有太多的责任,他不可以被影响,任何人都不可以。感情只会让人变的软弱。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软弱的资格。
南宫澈深深地望着她,抚上她脸颊的手掌缓缓拳起,心中有所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