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的歌声还在撩拨着整座荒唐的公主府,树上的人儿衣袂飘渺,对空揽月。凤目难得露出往日少有的温润,落红妖娆。南宫言姿态慵懒的支起身子,红唇邪魅一勾。
“这小子又在发什么春!”说完后,从树洞内取出一瓶“玉琼香”,拔下酒布盖,仰头倒入口中。(PS:如果知画听到你这样说他,他不得一头撞死才怪!)
酒香暗浮,脑海中浮现着一张幼嫩的脸,记忆里远在西梁国京城的街头发生的一幕。那年,他才年满六岁,她五岁。他站在一处卖糖人的摊边,选中了一个小人形的糖人。
刚伸出手触到糖人时,耳边传来一声:“真漂亮的糖人。”随即一个肉呼呼的嫩小手强先一步将糖人当宝似的紧箍在手中。
稚嫩的他无比愤怒,想毕在偌大的西梁国有谁敢从他堂堂齐小王爷的手上抢过东西?谁敢?当他看清对面那位“不长眼”的死Y头时,顿时嘎住了漂亮小嘴。
他认出了她,是前日随姬国皇室使者出现的姬国六皇女。从父王的对他们举止恭敬的态度不难猜出,西梁敬姬国三分,姬国国运富足,地理的优越,不止地下又埋藏有无数珍贵的宝矿,还适合各中农作物耕种。而西梁大多土地贫瘠,一片荒芜。又不利农作耕种,还时不时的闹点饥荒。
可以说,西梁国弱,只能向姬国俯首称臣。所以这些年一直以来西梁甘愿追随在姬国身后,唯唯诺诺,毫无国之尊严。
五岁的她就表现出与幼童颇为不符的霸道,她闪亮灼热的双眼犹如发现了瑰宝似的摇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比糖人更好看,这糖人我不要了,我要你。”
随即糖人“啪嗒”一声,砸在街角凌乱不堪的地板上,任人贱踏。他震撼,六岁的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不堪的未来。“恶魔。”他内心深处猛然生出这么个念头,他不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女孩!甚至内心深处表现地--极度对她反感。
不想,十年后,一语终成谶。
已经荣升皇位的父王却任由自己如糖人般被她玩弄于股掌,男子尊严被她毫不留情的践踏。
今天,她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哭着对自己说:“如果你要,我就会给。”什么都不需要做,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可理喻的人!游戏的开头是她驱驶的,如今,她却又一副悲天悯人地宣布,你什么都不用做,游戏结束!
“哼!这个可恶的女人又在忙着勾搭男人!死性不改!”南宫言懊恼的将手中执着的酒瓶随手抛了下去,落地时发出闷响“哐噹”一声。身体矫健,一跃而下,钻进屋内,“碰”的一声房门随即一关。
南院边的长亭里,子鱼接着与少倾侃侃而谈。
子鱼灵光一现。
“少倾,往来的使臣当中可有南蛮部落的使者呢?”
少倾笑容愈深笑靥上不吝对她的赞美,“聪明。”
子鱼像吃到蜜糖般眸光一颤,清秀的容颜,像绽放在春风里的野百合,顽强不失灵悄的美。悄脸出现抹一红晕,子鱼重生这一世难得听到别人直面的夸赞。心里乐开了花,别管少倾算不算是恭维她,或是哄哄她。她现在真的很受用。心情很愉快,心里的石头也算暂时落了下来。
少倾替她分析道:“听闻南蛮的人已经到达姬国,殿下该放宽心罢。此事有待琢磨,实在不行可以托付右相问到解蛊的药方应该也不算什么难事。”
“右相…这人怎么样?”子鱼双手很放松地捧着脸颊,悄悄的说。
顾少倾笑了,嘴角的温润淡笑醉得令人呼吸一窒。
仔细看来,少倾他拥有一双流璃似的眼眸,黑夜中的红灯下隐隐散发着一层幽幽的光芒,极致蛊惑。月光淡淡地洒在他的脸上,或深或浅地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挺拔的身姿,绵衣之下又是怎样的一副冰清玉骨呢?谁能想到此刻看起来无比憨厚的夏子鱼,竟能生出如此邪恶的念头。
“殿下,右相他人…很好。”少倾低语在子鱼的耳畔,暗韵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像是一根柔软的羽毛,轻轻的撩拔在子鱼的心尖上。子鱼挥身突然一颤,汗!觉得少倾一定是故意的!子鱼立马滚动着轮椅,忙唤来青芙助推轮椅,落慌而逃。
公主府真不是人待的,不!应该说不是女人可以待的。个个都是妖孽,个个都是红粉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