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务生欣喜若狂地吻上唇瓣的前一刻,脖子瞬间被男子锁喉,男子略带戏谑望着女服务生被不甘扭曲那还算清秀的脸庞,双手力度渐渐加重,当女服务生呼吸停止的前一秒松手,女服务生坐在地板面大喘气,纪慕城弯下腰靠在女服务生耳边,被女服务生视为恶魔的声音似情人间低喃细语,“濒临死亡的滋味美妙吗?”
不等女服务生回答,纪幕城已经嫌弃离开,优雅端起咖啡换了个离女服务生十万八千里的位子,“孟严厉,还不把这个垃圾拖走?”声音慵懒如最名贵的波斯猫,丝毫听不出演饰在下浓厚杀意。
君老爷子驻立在门口,眼幕完美捕捉这一出闹剧,君老爷子落座于纪慕城对面,“你倒是愈发心慈手软了。”要换作刚登冥暗江山的少年,君老爷子敢打包票,哪位女服务生小姐绝对命丧当场。
”我可不想落得跟您一样,晚景凄凉,除了北叔谁还会对您好。”纪慕城嘴角上扬,尽是说不出的讽刺。
“呵,可至少我还有晚年,你呢,你有吗?你这副破败的身体能撑几年?”君老爷子顿了顿,“再者,当年她的女儿可是并没有死,让你失望了!”
君老爷子甩出一张时希年结婚照,照片里,两人相拥入眠,背景则是一大片薰衣草,纪慕城死死盯着时希年八分相似容貌,以及手中戴着的戒指,戒指中间镶一株薰衣草,边缘则镶着细细碎碎的紫宝石,虽说是大异小同却也足够刺伤纪慕城双眸,压抑住嗓子眼里翻滚的腥甜,氤氲凤眸里划过一缕残忍,孽种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死!
纪慕城的反应自然逃不过君老爷子,纵然事先知道他的反应,却还是难免心寒,“当年若不是你三番四次想要害死希竹,我也不必演这场戏来瞒你!究竟当初那个说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她的少年去那了?你已经间接杀死她了,放过她的女儿好吗?你不要再违背你当初的誓言了!”
纪慕城沉默良久,他想起她的死因,她死后,他夜夜辗转难眠,后来更是到不服食大量安眠药根本无法入睡,整整十五年,长年累月的安眠药早就侵蚀他的身体,现在仅是勉勉强强吊着一口气,他的皮囊就像是嘲笑他一样,明明已经生机枯竭,他的容貌却一天比一天绝美,像是燃烧生命以换取般,他如今就像是一颗糖果,华贵精致的糖果纸包襄着一颗腐败不已的心。
“可您这样,无异是推君希竹入火坑,君苍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您尚在时能保护君希竹,可万一您死了呢。”
君老爷子笑了笑,“我死后,名下百分之五十一股权会一分为二,君苍持有百分之四十九,希竹持有最关键的百分之二。”
“但君希竹若没有自保能力,我怕这张护身符会变成催命符。”纪慕城垂低凤眸,小巧银勺漫不经心搅拌着白瓷杯里的黑咖啡,浅啜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