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西式下午中式,时希年一回到婚房就连忙猫进浴室舒舒服服泡了个澡,毕竟再轻。薄的布料,层层叠叠下来,时希年还是无法避免一场香汗降临,汗水黏糊着衣裳的感觉,简直让时希年这个轻度洁癖不能忍。
纯白毛巾摩擦着湿漉漉青丝,时希年冷不丁望见坐在宝蓝色沙发悠然翻看黑厚学的君苍,未等时希年回过神,君苍已经搁下书籍,将她拖到象牙白的梳妆台里,一手打开吹风机,一手温和地顺理着她宛若极品黑色绸缎的青丝,不知不觉间,时希年水润的杏眸边泛起了淡红色眼框,“我弄疼你了么?”
君苍缓缓放柔力道,时希年摇摇头,“没有,风吹沙子进眼而已。”其实只是感动了呐……
君苍为时希年吹干头发后,细细在为她描了眉。最后突地公主抱,附身在时希年耳边暧昧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夜深人静
君苍孑然一人站在天台,仅仅穿了一件薄得不能在薄的。睡衣,他似感觉不到寒冷般甚至主动伸出指尖,任由冷风逐渐一点点啃噬他身体残余的温度,极致冰冷令他如同回到他那个充斥满残忍、暴戾、血腥的世界,他耳畔仿佛又响起那句陌生却熟悉的呢喃。
【能够重拾过去的纯白无暇吗】
答案……不可能,无论过去抑或现在,他记忆里唯一的纯白只有她,或者唯独她才能让他的灵魂拥有一点微乎其微的救赎呐……
尽管他并不需要。
当黑暗成为一种习惯,光明似乎显得太微不足道。
他一向是个矛盾的人。
被寒风占领的肩膀突地一重,“谁?”单薄布料下的身体绷紧,十指握拳。
时希年与他平行,顺便把手心中的温牛奶递给他。“怎么半夜不睡跑天台来。”
君苍放松身体,接过牛奶,轻抿一口,温暖触感在体内四面八方荡开,“回去吧。”
在时希年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执她之手,将她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