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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今夜无人入眠

为期十五天的军训很快就要结束了,之前再多的抱怨跟分别比起来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十五天,流过的汗能接一脸盆,留下的回忆也能装满一箩筐。

“你问我什么是战士的生活,我送你一枚小弹壳……”没错,教官的确给一人送了一枚弹壳,虽热很普通,却装载着教官的不舍,可军训终究只是教官的一个任务,他们还是要继续前行,去保卫国家,长大后就会发现,有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

军训结业典礼前一晚,大家约好一起去聚餐,为教官送行。

总共坐了大概四桌,让平时生意冷淡的小饭馆显得略有些拥挤,老板娘也跑前跑后招呼客人,忙的是不亦乐乎。

菜上得差不多的时候,教官喊大家先安静一下:“我说几句话吧,虽然我跟大家认识才半个月,但是,我在这十五天看到了大家的努力与坚持,看到了祖国未来的大好青年。也非常感谢大家配合我完成军训任务,我走后会想你们的。“说这些话的时候,教官总是望着奚瑶方向,虽然大家并没有注意,但奚瑶跟教官有了眼神触碰以后就一直低着头。

说完,大家突然都沉默了,可能有些不舍,也可能在想其他事情。

“大家不要愣着啊,快吃饭,让我们大家敬教官一杯!”一个爱热闹的男同学连忙营造气氛。

“敬教官!”大家齐声喊道。

饭吃了很久很久,从太阳落山吃到了十点多,吃完饭大家又按着原计划去唱歌,有很多人已经喝得断片儿了,所以去唱歌的时候,剩下不到一半人,有教官,苏晨,奚瑶,陈子研,还有其他的同学,薇薇久经酒场,这点酒自然也是奈何不了她。

教官跟大家喝了很多酒,真的是很多很多,多到根本数不清有多少瓶子,歌还没唱多久,这些人又有差不多一半喝挂了,喝多了以后一个个是丑态百出,有的哭着喊着要找娘,有的拿着话筒狂嚎,也有几个人在一块抱头痛哭,各种丑态只有想不到。】

教官也有些喝多了,但是并没有不省人事,他看到奚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就过去坐在奚瑶边上,奚瑶没喝多少酒,所以此刻很清醒,教官没跟奚瑶说话,奚瑶也没说话。这时,教官拿着话筒,唱了一首beyond的《喜欢你》,虽然唱得没有很好听,但基本意思全对。

“奚瑶,我之前给你纸条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搭理我?“教官情绪有些激动,就这么看着奚瑶问道。

“教官,你喝多了。“奚瑶满脸无奈。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醒!“

“教官,你真的喝多了!“奚瑶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你知道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压根不搭理我。“教官情绪有些失控,开始哭起来。

“你别这样,我们不可能的,你马上就要回部队了。“奚瑶总算是说了点跟教官问题有关的。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要回去,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为了你留下来?你为什么从不给我机会?“说完,教官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强吻奚瑶。

此时陈子研和薇薇带着苏晨在厕所,苏晨吐得是昏天暗地的,压根不知道外面发什么了什么,只有坐在奚瑶斜对面的顾小北将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前面一声不发,但是,看到教官要强吻奚瑶,顾小北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坐视不理,就借着酒劲冲过去一把推开了教官。顾小北连忙问奚瑶有没有事,可奚瑶却一言不发。

原本情场失意的教官本来心情就极度低落,被顾小北这么一推,整个人倒在地上,这下教官情绪彻底失控,捡起手边的啤酒瓶子就朝顾小北头上砸去,顾小北躲闪不及,挨了个正着,砰的一声,看到眼前的情景,奚瑶吓坏了,顾小北自己也是一愣,不顾已经流到脸颊的血,和教官厮打在一起。

打斗声很快也将一部分同学给吵醒了,围观的人帮教官不是,帮顾小北也不是,就这么看着,终于有几个人和顾小北关系好的看到顾小北吃亏,才忍不住,也冲去跟教官厮打在一起,此刻,大家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苏晨她们三个从洗手间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赶紧顺着哭声找到了奚瑶,三个人连忙抱着奚瑶,奚瑶害怕极了,被她们一抱,瞬间感觉放下了所有防备,大声痛苦。

尽管教官是当兵的,是练家子,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久便昏倒在地,直到警察和救护车赶来,场面才暂时稳定下来。

顾小北和教官被带到了医院,而其他几个男的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

人被带走了,只剩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同学,和早已泣不成声的奚瑶,这时,KTV老板也坐不住了,过来把所有人都给拦了下来。

“你看看你们把我的包间给搞成什么样子了,好好地桌子被你们弄坏了,好好杯子也被你们同学摔得七零八碎,你们让我这生意怎么做,今天不赔钱,谁也不许走!’

看着怀里已经泣不成声的奚瑶,苏晨一听老板这说,也被气得不轻:“不就是要钱吗!我们赔!“

最后,大家差不多掏光了身上所有钱,才凑够了要赔的钱。

回学校的路上,大家一声不吭,奚瑶也没有再哭,只是默默地跟着大家往回走,回到各自宿舍以后,大家都在焦急的等着结果,可谁想,这事惊动了学校领导,也惊动了教官的领导。

今夜将无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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