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媒婆,你那个姻缘咒真的有效么?”
李媒婆顿了顿,抹了抹眼泪道:“姻缘咒是我聚了几万姻缘线所得,只能用一次,当初是为了我女儿向月老求来的,定然是有效的!”
我点点头,“那就好。”
李媒婆理了理仪容,一本正经地看着我道:“玄七,你救了我女儿,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
我好像感到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呆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我也是女的,我怎么能要你女儿!”
李媒婆笑着拉了我一个肩膀:“咱们都是妖,从来不像人间诸多忌讳的。”
幸好她的姻缘咒只能用一次,否则她把那法术施在我身上,我将来逃都逃不过啊。这在人间叫断袖啊。
我慢慢掰开她的手,退了几步:“蕤儿小姐今后自会有她天定的姻缘,顺其自然岂不好?”
李媒婆仍是笑意盈盈:“我女儿好像看上你了,上次她拉着你吸了些灵髓,似乎——”
我哪能让她继续说下去:“我先声明,我的意中人是魔尊,我和蕤儿不可能的。”
李媒婆突然严肃道:“你看中了魔尊?”她轻笑了一下,“那也是一厢情愿,你若是应了我女儿,我李媒婆的产业将来都是你的。”
我摆手道:“玄七留在城隍庙收收香火,安生过日子就行,人间的产业我不需要。”
李媒婆道:“人间男女莫不为钱为财为门第而结亲,而你却不要我的财产?”
我笑道:“李媒婆,你忘了,我是只木鱼精,再繁华的人间,几千年以后都会变个模样,我们妖精,有什么要贪念人间的?”
李媒婆皱眉道:“看在你救了蕤儿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了。不过魔尊这次回去,可是回去结亲了,你可知道?”
我又如雷轰,差点瘫倒在地上,孟开回去结亲?他不是说他要回去处理宫中事物,很快就会回来?
“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
李媒婆悠悠地道:“我就说你是一厢情愿,我们家虽然签下魔逸书来到人间,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毕竟魔逸书还攥在人家手上,这次魔尊成亲的对象,可是前魔尊扶简的女儿萦雪公主。”
萦雪公主,这实在是个久远又模糊的名词,我不知在菩萨坐下修行了多久,现在魔宫中的情况,一点都搞不清楚。孟开他真的回去结亲了吗?
那我又算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他心里就噗通地乱跳,他说他认得我,我也以为那应该是从前的从前,也许他见过我。他到城隍庙,每日一筒清露,我都感激涕零。他一直放不下魔尊的架子,直到他抱着我说他想和我一起生活,我点头答应。可是他自己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我以为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
原来事实就是这样残忍吗?他回去结亲,是早有准备的吧。
我捏了个移影诀,是最快的。
我在屋子里睡了很久,第二天我就爬起来了。我记得,我是个听了梵音千年的木鱼精,佛说那本该是我的业,可是我还是想争取些什么,就像我从前为了那只乌龟卖了三个早上的鱼。我等,希望他先有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