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出跨院,穿过回廊,上房就在眼前。
江心月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那个,后来那太子怎么样了?王爷的心脏病也是那次牢狱之灾得的吗?”
安斗停下脚步,面色凝重,眼神忧虑“先皇去年春天驾崩,太子终于继位,也就是现在的皇帝。而爷和淳妃的日子就更不好过,皇上对爷以往的荣宠一直记恨在心,处心积虑打压爷。这次羌国人大肆犯境,皇上不管爷身染病疾,执意派爷领军作战,他也许就在等一个消息传回去呢!”
听到这里,江心月也沉默了,她当然知道那皇帝在等什么消息!
安斗声音艰涩,继续说道:“确实那件事之后,爷经常胸闷,呼吸困难,有时候还会胸口疼痛,吃了很多药,也看了很多大夫,爷吃的汤药加起来能有几水缸了。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诊病与众不同的郎中,真希望你能治好了爷的病。那样的话,安斗也会感激不尽!”
安斗的神色郑重,目光充满期待。
江心月心中慨然一叹:还真是真诚忠心的家人啊!那个拽王爷还真有福气!
“我会尽力!”江心月轻轻却坚定地说道。
正午的阳光透过嫩绿的纱窗,明媚的照射进屋子里面,一切明亮温暖,欣欣向荣之中,突显着桌边的人身上说不出的沉重与疲惫。
袁清穿了件白色的长衫,头发已经干了,松松束于脑后,只是脸色仍是很苍白,浓眉微皱,坐在桌边,心事重重,半晌沉思,不言不动。
安斗进门的声音惊动了袁清,转头抬起那双俊逸的眼睛,就看见了进门的江心月。
江心月是跌进门里来的。
长长的衣服下摆,绊住了她的腿,于是正房门口,江心月在安斗身后,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袁清扫了地上的江心月一眼,面色鄙夷,唇角轻扯哼出了一句“这么快就学会礼仪了?姿势不正确,幅度也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