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琛墨一直搂着安隐言,但是却一言不发。安隐言浑浑噩噩,就像个傀儡一样跟着他的步伐挪动。
一时间,气氛凝重,十分压抑。
宫琛墨好像在刻意地忍着什么,安隐言能感受到,但是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终于,她停下了。
垂头,看不清神态。
“宫琛墨,我不去了。”
她没有喊“老宫”,而是带有生疏色彩的连名带姓。宫琛墨蹙眉,冷冷开口:“不去哪儿?”
安隐言尽力摆出一个微笑,晃晃他手中的请柬,玩笑般的口气:“当然是赵人渣的婚礼啊。”
宫琛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眸中的冷厉却逼得吓人:“行啊,不去。证明你还是爱他爱得要死,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我也是白陪你玩了一上午。走吧!”
安隐言听出他的讽刺之意,本来就伤心,现在更加不爽。
“宫琛墨,我都这么伤心了,你还这儿话里带刺,你有没有点绅士风范?”
宫琛墨不屑:“我说的是实话。”
安隐言抬头,“所以你现在是后悔答应我了对吧?”
宫琛墨不说话,安隐言以为他默认。
“成啊,后悔就后悔去吧,关我屁事。反正我不去,管他吗别人说什么,管他吗别人看不看得起我。你随意。”
说完一甩手,迈开步子径直离开。
宫琛墨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按照他以往的性格,他是不会被这种鸡毛蒜皮所左右的,但是换做安隐言……或许是这人太任性,太强势,他变得不再冷静。
宫琛墨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有错,所以也没有必要放下身段去说服她,那是她的事,与他无关。
最后,宫琛墨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他好像彻底醒悟了,不要对任何人有期待,就算她再特殊,于他而言,也只是平凡的存在,他还是继续把心关闭,来者便拒。
于是,他朝着安隐言离开的相反方向走去,沉稳不乱,表情却冷峻的可怕。
两人,背道而驰。
一出戏,一幕剧,看客好不心酸。
赵耽笒站在橱窗前,笑得阴险狡诈。他的肩头攀附上一双手,指甲染的鲜红靓丽。
他没回头,却仍笑着,开口:“黯黯,我们的婚礼就快到了,你开心吗?”
肖黯黯皱着眉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亲爱的,你说的老朋友就是你的前女友?”
赵耽笒终于转身,深情一吻:“生气了?”
“我又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谁见到自己的未婚夫对自己的前女友耿耿于怀都会不开心好吗?”
赵耽笒讽刺一笑,“可是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不是吗?”
肖黯黯无所谓地耸肩:“那又如何?没有感情也有利益不是吗?你要我的钱,我要你的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突然回过神,“你刚才的话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还喜欢着你那个前女友吧?”
“嗯。”他也不隐瞒。
肖黯黯撅嘴,“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长得一副狐媚模样,比我还要轻浮,你一直喜欢这样的女人?”
赵耽笒凝神看着远方:“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肖黯黯了然:“你害的?”
“是啊,以前她是多么冷傲,王者气息,不允许任何人比她强出半分。不过她情商也高,拐着弯骂人的功力是真的很彪悍,在人群她是那么特殊,让人有征服欲。”
肖黯黯抚上他的脸,一脸过来人的姿态:“亲爱的,征服欲不是喜欢。据我推测,现在你把我推了把她搞定之后,你就会厌烦。”
放下手,环胸,狡黠地笑着:“感情这东西,不如利益来的简单,还不如不要的好。所以别再想那么多了,一心一意地准备婚礼吧。”
赵耽笒想,既然他没法和安隐言在一起,那宫琛墨呢?他又扮演了个什么角色?刚刚他和安隐言之间的互动不像是演戏……
等着吧,下周一切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