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隐言看了一眼趴在宫琛墨腿上的宫竹,不怀好意地说道:“说起来,我和老宫的结识也是因为小公主呢。”
她啧啧两声,这只小贱狗还真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红娘。
“第一次,我被宫竹害到湖里,老宫见死不救还对我冷嘲热讽。”说完,她悲愤地瞪了一眼宫琛墨,宫琛墨若无其事地吃着烤串,表示一切与我无关。安隐言接着说:“第二次,宫竹在窗台上蹲着,把花盆拱下来,恰好砸到楼下无辜的我。”她又愤愤地瞪宫琛墨,宫琛墨回瞪一眼,只一眼气势就压过了隐言妹子。哼哼,瞪眼谁不会!安隐言甘拜下风。
“第三次,我被老宫送到了医院,他自知理亏帮我付了医药费。然而当我上完厕所冲马桶之时,宫竹走进来扑到我身上,我手一滑……”安隐言咬牙切齿地看着宫竹,“很好,我的手机也泡汤了。”
回忆起这些事来,安隐言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反正她刚回国就遭遇那么多诡异倒霉的时间,还真不是一般的晦气。
宫竹被安隐言冷冷的眼神吓到了,小身子直往宫琛墨怀里缩。
宫琛墨看看怀中的小竹,抬起头对安隐言说:“你吓到它了。”
安隐言哼哼着说:“哟喂,它也知道害怕啊。当初干那些事的时候怎么胆子那么大啊!要不是因为它是你的狗,我才不会饶了它。”话一出口,安隐言觉得十分怪异。什么叫“因为它是你的狗”,她什么时候也会打狗看主人了!?
苏沐辰听完,眼神有些暗淡,心里思索着难道这姑娘真的对宫琛墨有私心?不禁再次心生敌对之意。
云若曦特别想大笑一场,安隐言终于有出糗的时候了!说的这话,十个人得有九个人想歪,第一次见她如此窘迫,真是想想都开心。于是她默默地用杯子挡住了肆意的笑容。
宫琛墨好像没听出话中的暧昧,仍然气定神闲的吃着自己的烤串。可是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微微翘起的唇角。
安隐言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然而机智的她选择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要是我炖了它的肉,估计这辈子的工资都没了。”殊不知,这句话更像是一种极力掩饰。俗话说得好,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苏沐辰笑意更冷,云若曦快要绷不住大笑出来,而宫琛墨给她一个安心的承诺:“放心。炖了小竹,不仅你的工资没了,你的人也别想活了。”
安隐言,默。O__O…
一桌人“其乐融融”的吃完晚饭,挥挥手告别。
安隐言和宫琛墨顺路,一起打车回了学校。
苏沐辰心不在焉地打了声招呼,独自一人去兽医所值班。云若曦和他们的方向相反,同样独自开着跑车准备回海边的小别墅。可是半路上想起来,有东西忘在了家里,于是向云家老宅赶去。
(云家)
云若曦把车停在路边,管家客客气气地为她开了门,问了声好。
她看见车库内的另一辆跑车,就明白,那个狐狸精和她那败家私生子也住了进来。
云若曦嗤笑一声,准备上楼拿东西赶紧走人,却见她妈缓缓从木质的楼梯上走下来。云夫人一身华服,即使在家中也穿得妥帖得体。人到中年,面容仍旧保养得光鲜亮丽。见到自己的女儿,她并无讶异之色,轻轻地说:“若曦,到我房间里来。”云若曦点头,随她一起上楼。
云夫人坐到卧室的沙发上,有些自嘲的说:
“若曦,你恨妈妈吗?”
云若曦低下头,挣扎了许久,抬起头来仍是一双清澈冷然的眸子,轻轻吐出两个字:“不恨。”
“那你恨云董吗?”
由于夫妻矛盾,云夫人从来不喊云先生“老公”或是“孩子的爸爸”,而是略带讽刺之意的“云董”。
云若曦闷哼一声。“恨。”
云夫人笑了笑,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云若曦面前。
一份赠与协议。
云若曦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