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暗暗,雨嗒嗒落,落在思念的心上。
转眼入秋,秋雨最是薄凉。湿漉漉的地上满是枯黄残叶,随风飘也飘不远,就这样零落着,散乱着,失去了盛夏时好看的模样,也一如他们的感情。
一向体弱多病的里笙同学,终是不幸感冒了。“呜呜呜,莫以,我又感冒了!”里笙正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电话里的莫以后悔的哭诉着。“我让你多注意呢,你就是不听,好好吃药,听到没有?”莫以既责怪又心疼,忍不住摇头叹气,这妮子真把他当成老妈子她保姆了?
“呜呜呜,莫以,要是你在就好了,我就不至于落得今日这个地步!”里笙一边说着一边又抽了张纸狂擦鼻涕,不幸又用光了一包纸。“诶,你别太用力,不然擦红了鼻子明天起来可就难受了!”莫以十分细心的提醒道。
“呜呜呜,晚了,已经红了!”里笙照了照镜子一脸崩溃。“里笙,你今天晚上还是早点睡觉吧,吃个药再睡,明天起来就没事了,相信我!”莫以担心的蹙紧了双眉,这时他的舍友却闹了起来。
“莫以,很少听你这么关心人啊,电话里是谁啊,女朋友?”莫以的下床蒋浩然一脸坏笑的八卦道。“孟浩然你给我闭嘴!”莫以生气的甩下这句话走到走廊里,匆匆的跟里笙说:“里笙,先挂了吧,他们很吵,你记得早点睡觉。”“嗯,好,拜拜!”里笙舍不得的挂了电话要是按往常,他们两个人肯定会为了谁先挂电话而拖延很久,现在,都不一样了。
“哟,里笙,你跟你男朋友那么快就打完电话了?以前你们不老是还要推脱一阵的么,还记得那画面可虐狗了!”文雨从床上探出脑袋一脸贼笑的说道。“文雨,都说了多少次了,不是男朋友,真的不是!”里笙一脸焦急的澄清道。
“好好好,就你最纯洁,就你单身,哈哈哈!”文雨再次发出了魔性的笑声,笑的嘴都合不上了。里笙无语扶额,损友啊损友啊!“关灯咯,睡觉咯!”一天就这样过去了,陷入黑暗的人们,各揣着心思安然入睡。
里笙在床上辗转反侧,看了看表,已是午夜了。月光透过窗洒在里笙的床角,柔和干净,据说今天的月亮是最圆最大的,里笙枕起双手,想看月亮,却发现还是差了点。
印象中他们也是这个时间,偷偷的爬上天台,就为了里笙随口的一句“想去看月亮”。他们在那里吹着冷风,看着月亮,眼睛里满是光芒,不顾寒冷说说笑笑,那时候,真的很开心啊。满满的回忆,但这些都流失在了时间的沙漏里,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起,当年他们做过的“傻事”,我们都还很天真,不像现在,分隔两地,想见却不能见,再回去,也许寻不回最初的自己了吧。
里笙回想起那个夜晚,双眸就幸福的像在笑,心里都是温暖的美好,除却了寒冷的残酷。这就是,他曾给予过她的温暖之一吧。顾安,是很繁华,但也很冷漠。魅惑夜晚中,喧闹大街上的那些花红酒绿,人们的自我迷醉;灰色日光下,忙碌大街上的那些人车穿梭,人们的漠不关心,无一不是里笙所厌恶的,这世界,终会使人变得不一样吧,初心再难找。
新的一天,迎着朝阳开始新的忙碌。体育课挥洒完汗水后,里笙虚脱的趴在桌子上,西镜连忙凑过来关心着。不知道班主任是什么想法,所有人的座位都换了,唯独他俩还是同桌,偏就那么巧,班里女同学是奇数。里笙感叹了,怎么就像当初她和莫以的命运一样呢?她可不想再在这搞出什么幺蛾子,什么情情爱爱都给她滚蛋,她可是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人啊!
“里笙,你和西镜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这么关心你,你们两个是不是有……”里笙的前桌杨婧楚笑得贼兮兮的说道。“婧楚,好想打你哦,我跟他真的没什么啊!”里笙无语的看着在贼笑的副班说道。“副班,你又说了什么啊,在里笙那无语的表情里,我都读出了满满的嫌弃。”西镜来助里笙一臂之力了,两人相视一笑。
“喂喂喂,你们这样我更加怀疑了咯!”杨婧楚这是铁了心要捉弄他俩啊!“管你呢,爱咋想咋想!”里笙不高兴的说道。这种就是无理取闹,她懒的纠缠下去。
话说回来,刚刚体育课上,西镜真的是突出啊,简直就是一坐标!好吧,只是里笙心里的坐标。西镜的身高十分突出,一米八五的高个子,里笙都想不明白了,她怎么会和这么高的人当同桌,看着自己这一米六五的身高,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啊!
西镜的身材和容貌完美结合起来后,吸引了一堆女生的目光,导致里笙远远地就能看见一群发花痴的女生。“西镜,你就不能收收你的光芒,都把我给遮挡住了!”里笙已经是对那些女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为了看西镜,都上了多少次厕所了!隔壁班的目光都快要凝聚在他们班这了,真是太优秀也不好!
“你怎么知道是看我呢?”西镜扬起好看的眉头,对里笙轻笑道。“明知故问,以后出门你就带着口罩好了!”里笙一脸怒气的说道。“我带着口罩也还是很迷人的,你要不要看看?”西镜笑得很灿烂,一如莫以的阳光,看着里笙有些入了迷。
“嗯?看上我了?”西镜看见里笙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的脸,凑合着打趣道。“我不会喜欢这里的任何人的。”里笙很肯定的说道。“好吧。”西镜尴尬的笑了笑。“上课了,专心点!”里笙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清晨过,黄昏晚,朝朝夕夕,潮退潮落,无一不是他们的陪伴者。里笙喜欢眺望这里蓝色的大海,走路的时候喜欢仰望天空,这里很大,却不代表着自由。芳香四溢中,是忙碌的身影在穿行,三年之后,终将离去,而这里的故事,也随之埋葬,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