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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她的选择

“境界之王?四大异士族?”暗月巫师饶有兴趣的用他专属的尖锐得像幽灵的声音说着,随后又仰天大笑了几声,尖锐的笑声让所有人的眉头都不自觉的皱了起来,除了孤雨叶一个人还镇定自若的站在那里,用她深邃冰冷无情嗜血的眼眸看着一直在自导自演似的的暗月巫师。

“笑够了?”许久,孤雨叶才开口说话了,声音如此空灵冷戾,让在远处的孤雨嫣完全呆愣住了,然而孤雨叶却从未注意到那边,她不是什么神通广大的人,没办法一心几用,何况她自打出生以来就是没有心的,每一代冥主都是没有心的。

虽然孤雨叶进入轮回盘和孤雨嫣一起转世,也头一次有了心,然而她却从来都不知道,心,该怎么去用才是正确的。

暗月巫师止住了笑声,化成黑雾飞向孤雨叶,在孤雨叶的身边旋绕着:“每一代冥主都是没有心的,这个说法看起来果然是正确的呢,你果然没有心,而代替你。心的位置的是……”他神神秘秘的停了下去。

“是什么?”孤雨叶说,心?她本就无心。

暗月巫师冷笑了一声:“是怨恨!”说完他突然的从孤雨叶的背后举起手,手指弯曲成爪,掌心凝聚着黑暗之力,然后就要往孤雨叶的翅膀打过去!

孤雨叶冷笑了一声,突然化作一团黑红色的灵雾,暗月巫师的掌落了空,他一惊,下一秒就听见了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暗月巫师蓦然的睁大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暗月巫师的身体失了重力的急剧下降,最后无力的掉落在地上。

“父亲!”远处的暗月森睁大了眼睛的大吼了一声,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暗月巫师的身边,颤抖着手的扶起暗月巫师的身体。

暗月巫师看着暗月森,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有一天会输得这么狼狈,孤雨叶在区区几秒钟的时间里折断了他的巫骨!

巫骨,是每一个巫师必不可少的,因为巫骨就好比人的心脏,巫师们没了巫骨就像人没了心脏,活不了,只能在三三九天里忍受九重噬骨煎熬,并在那九重噬骨煎熬中慢慢的腐朽死去,永远无法进入轮回盘,即使他可以进入轮回盘,但是可不可以转世,还得看孤雨叶让不让,因为轮回盘就是由孤雨叶掌管的。

暗月森缓缓的抬头看向半空中神色冷戾无情的孤雨叶,眼里全是破碎的,倒是让孤雨叶微微一愣。

暗月森轻轻的放下了暗月巫师的身体,然后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停下,抬头看向孤雨叶,她依旧那么冷戾无情的看着一切,在暗月森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她也微微低头看着暗月森,居高临下,俨然是主宰者与被主宰者的一场对峙。

暗月森此刻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放不下的了,他只想父亲好好的,即使父亲对他并不算太好,但也不是太坏,如果没有父亲就不会有现在的他,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在他面前死去而他却什么都不能替父亲做。

孤雨叶居高临下的看着暗月森,一言不发,似乎在等着暗月森会怎么做。

暗月森抬头看着孤雨叶,双腿慢慢的弯曲最后跪了下去。

孤雨叶依旧没有什么其它的情绪,倒是远处的孤雨嫣回过了神之后唤出了双翅,急速飞向了孤雨叶,志禾一惊,急忙唤出黑骨翅追了上去。

孤雨嫣飞到了暗月森的身边,收回了翅膀也跪了下去,抬头看着孤雨叶,孤雨叶一愣,随后眸色更加的冷戾,又要替人跟她求情了是吗?

看着孤雨叶瞬间变得更加冷戾的眸色,志禾心里一紧,他大概也能明白是为什么了,嫣儿才来a市没多久却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替别人去向叶儿求情,一次又一次的让叶儿改变掉自己的本意,一次又一次的去触犯叶儿的底线,叶儿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一次又一次的为了嫣儿而改变主意,那么这一次呢?叶儿会怎么做?继续改变自己的本意吗?还是……回去?

“姐姐……不,是冥主”孤雨嫣声音颤抖着开口,孤雨叶没有说话,依旧居高临下的看着一切。

而那些死的死伤的伤,已经差不多快被遗忘的四大异士族此刻倒也忘记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孤雨叶他们,似乎也在等着孤雨叶下一步会怎么做。

孤雨嫣轻轻的咬了一下牙又说:“冥主,请你,放过暗月巫师,救救他!”她在赌,她不相信姐姐真的会那么无情的……

孤雨叶冷笑了一声:“你为了多少人来向我求情了?”

孤雨嫣一愣,咬了咬牙没说话。

“叶”此刻暗月森却开口了,孤雨叶也看向了他,暗月森又说:“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去要求你做什么事,但是我还是想要求你放过我的父亲,只要你肯放过我的父亲,不管要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孤雨叶又是一声冷笑:“父子情深?”她化成黑红色灵雾然后站在了暗月森的面前,左手屈肘着,手掌紧握。

“起来”孤雨叶的话让暗月森和其他人都是一愣,顿了一下暗月森才站了起来,他虽然也挺高,可是站在孤雨叶的面前却也还是让人觉得低人一等。

孤雨叶右手食指轻轻的挑起了暗月森的下巴,嘴角带着嗜血的冷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暗月森一咬牙:“是!”

孤雨叶冷笑一声,然后放开了挑起他下巴的手指说:“很好,那么你就听清楚了”她顿了一下又说:“你,暗月森从今日起就是本尊的仆人用人类的话来说就是男宠,不管本尊说什么要你做什么你都不能违抗,怎样?你能做得到么?”

暗月森的心里泛开一阵又一阵的苦涩涟漪:“可以”

孤雨叶嘲讽的鄙夷的看了一眼暗月森就厌烦的移开眼:“很好,那么你就签了它”说完,在暗月森的面前出现一张暗红色的纸张,上面写着的就是刚才孤雨叶说的那些内容。

“用你的血去签”孤雨叶又说。

暗月森咬了咬牙,只要能救父亲,那么他做她的男宠又如何?想到这里他的右手食指指尖突然迸出几滴血珠,他抬起手在那张仆人契约上签下血誓,那张契约随后消失,化成暗红色的灵雾然后飞向暗月森的额头,最后在他的额头上形成了一个蔓珠沙华的印记,这是仆人的象征,除非孤雨叶死了或者是孤雨叶大发慈悲替他除掉印记,否则这个印记就会伴随他永远,不管他怎样生死轮回都抹不掉。

孤雨叶张开左手手掌心,掌心里悬浮着一团黑雾,那就是暗月巫师的巫骨,暗月森小心眼遇到接了过去,然后急忙跑到暗月巫师的身边去,将巫骨重新放回了暗月巫师的体内,巫骨回身,暗月巫师的命也算保住了,但是暂时的,他还不能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一直被他忽冷忽热的儿子成为别人的契约仆人。

孤雨叶突然又冷笑了一声:“今天收获真好,收了两个仆人又吸收了那么多的能量,本尊心情好,放过你们,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血月之夜那天,我会让世界变成真正的血夜的”说完她变回了原本的模样,白色的头发舞动着。

“嫣儿,我不想针对你什么,我也不想对你怎么样,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想一想,这些年你为了多少人来跟我求情,到底在你的心里,是我重要还是那些人重要,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想要问我的问题,等你想清楚了之后再来问我吧,到时候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会告诉你一切,你要去要留我都不会阻止你……”孤雨叶看着孤雨嫣说,说完她转身走了,帝哲孑奚跟暗月森自然而然的都得跟着她走。

志禾走到孤雨嫣的身边扶起她说:“嫣儿,叶儿她真的对你很好,有些事情她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因为有些事情让她无法开口,她也有害怕说出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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