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阿木去调查他不会念的那个寺庙的主持,阿木回来告诉我,寺院因为走失了我,被他整的够呛,这次见着他来,早早关了寺门谢客,他在庙里安了监控,并监听了主持的电话,主持没有问题。
给早已没电的手机充好电,开机不到两分钟,就有电话进来,刚按下接听键,一阵咆哮震的我掌中的手机颤了好久,这才平息,我将它拿远,水年因破锣嗓子在里面吼道,“Moly狼,你怎么搞的,我信任你才留下空白支票,你怎么能狮子大张口,漫天要价。”
我心平气和,“我怎么漫天要价了?”
“菜钱和一天的营业额怎么是二十万八千二百块钱,你怎么算的?”
我冷冷笑,“怎么是一天的营业额?我明明说的是昨天的菜钱,明天的营业额,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凌晨五点多,没有今天,哪有明天,你要是不会算,回家请你家管家好好替你算算。”
水年因又狂吼了一声“算你狠”,挂了电话。
我将手机丢到床上,歪着嘴哼哼,实在不是我想欺负他,谁叫这孙子有事没事伸头过来讨人嫌,我和他之间,打架我不行,玩心眼他不行。
我让阿芽订了去华东区的飞机,过年了,该给刘劲去拜个年。
我还没动身,却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的主人是一位自称姓齐的女人,电话打到我学校用的手机上。
我刚要开动脑筋去猜会是谁,她说,她现在宜州市南区一家会所,希望我过来一趟。
我皱着眉冷冷说,“我有必要去南区见你吗?”
电话那头淡淡的说,“我想你会来的,我是秦兖州的母亲。”
我登时咧嘴皱眉垮了脸。
秦兖州的母亲找****来了,这又不是高中早恋,他母亲是不是干涉的有些过早了。
半小时后,阿木将我送到南区秦兖州母亲所说的会所。
这是一家欧式风格的会所,浅色的墙布上,挂着几幅十八世纪风格的风景画,悠扬的背景音乐,是班得瑞的成名曲。
秦兖州的母亲穿一袭银紫色的套裙,外面银狐裘皮大衣,盘着高高的发髻,发针上珍珠闪着寒光,肤色如玉,华贵雍容,她出身银行世家,是风投业高手,有锋利的眉眼。
乍一看见我,她不由微微一怔,手中的杯子晃了晃,溅出棕色的咖啡汁。
我向她微微弯了弯腰,“你好,伯母,初次见面,有劳伯母相约,实在失礼。”
她抬手示意我坐下,眸光如电般扫视我,似乎想让我屈服在她剥皮抽筋的眸光下,露出丑陋的原形,我从容平视,回望着她,片刻后,她盯着我微微浅笑,“我听兖州常常提起你,听说你以前很胖,为了兖州,只用一个假期,就减肥成功,你对兖州,看来是化了一番心思的。”
我有些尴尬的笑,“这个??????。”
这个是我爱秦兖州最直接的证据,被外、美两院传疯了,可是真相是什么,只有我最清楚,都怪傅天琊那个讨厌的吻。
“你很爱我的儿子吗?还是爱他是秦家的长子?”她这话问的,简直是打蛇的节奏。
我张了张嘴,觉得还是不要在有这么锐利眼神的女子面前撒谎,于是我说,
“都爱。”
她优雅的笑,随即“哼”了一声,“你倒直接。”
“兖州心胸豁达,聪慧善良,凡是看见他的人,就仿佛看见晨初的阳光,会带给人无比的温暖,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和他闹了一点不愉快,他送了一只瓷猫猫给我,他那样出身的人,能替别人着想,不能不叫人赞叹。”
她轻轻叹出口气,眼睛蒙上一层淡淡的哀伤,将手边的杯子推远,“这个孩子,就是太过善良了。”
“身为秦家的长子,善良不是很好吗?”
她微微一愕,随即眼神如墨染,罩上一层寒霜,淡淡问我,“我倒想好好听听你说“很好”,是什么意思?”
我柔柔一笑,既然她给我一个卖弄的机会,那我就小试牛刀,于是我稳稳的说,“秦家在江北如日中天,秦家长辈健在,儿孙辈中能人辈出,兖州的四位叔叔都是投资控股能手,当然伯母你也是,秦家的事业不一定要兖州去继承发扬,他正好可以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不很好吗?何况,自古争权夺利,不到最后一秒,谁都不知道赢家是谁,与其固执于不可预见的结果,不如踏踏实实做喜欢的事,慢慢顺其自然,不也很好吗?”
她嘴角浅笑,扯出一丝讽刺,“是吗?”
“我记得小时候听爷爷讲中国历史,讲唐朝李世民三子争夺皇位,再到后来清康熙皇帝九龙夺嫡,强强相争,难免两败俱伤,最后胜出的居然是当初不被看好的,懂的韬光养晦,也是一种道理,所以我觉得他那样,很好。”
秦兖州的母亲紧了紧身上的裘皮,皱着眉沉沉打量了我半晌,“你很了解我家。”
我低头笑笑,“岂敢,只是因为兖州的原因,留意了一些罢了。”
“你叫席莫?”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