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会所后门,阿芽有些担心的问我,“真的要将集团交给三摩吗?这样好吗?”
我好笑的看着她,“你说说,有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没看见我这些年都忙成什么样子了,”
阿芽撅起嘴,“就是说呀,你这几年多辛苦啊,现在集团蒸蒸日上,我是怕三摩叔叔不知轻重,给集团惹麻烦。”
“他是老三摩,又不是少年三摩,他一朝被蛇咬,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必担心。”
阿木已在开车门了,懒洋洋的将一只爪子搭在阿芽肩头,“老三摩没能力掌控席氏,这我都看得出来,阿芽,你今天是昏头了吗?你这大内总管怎么当的,你要不耐当,要不让给我做得了。”
他话还没说完,便痛苦的弯下腰去,抱着肚子嗷嗷呼痛。
“你还是将傅天琊给我查清楚,再来说大话,什么家族的国际警察,我都替你害羞。”
阿芽说完了,顺带抢过他的车钥匙,载着我扬长而去,我有点不忍心,想替阿木说点好话,但瞧阿芽绷着张脸,便也没敢吭声。
她这个总管,我也是很怕的。
回到学校,刚到寝室楼底下,脚刚踏上台阶,耳中听的轰隆隆响,两道刺眼的灯光照的我差点没从台阶上翻下来,稳住两条腿,马上跑上台阶,早便看见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黑宝石很拉轰的停到台阶下,我一边捂着眼睛在心里吐槽,一边从指缝间窥探,瞧瞧到底那个孙子这么二,这一看,不觉大大吃了一惊!
我看到副驾驶座上,一头妖娆长发的林元,正斜着身子笑的嫣然,我咬着舌尖半天没喘气,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
顺着她的目光,我看见驾驶座上翘着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对着林元也浅笑的短发男孩。
虽然他戴着同样拉轰的蛤蟆镜,但我敢肯定那人不是南明许,南明许是个低调的孩纸,他和秦兖州一样,是不会让家里的车来学校的。
我看着林元轻盈的出了车舱,抬手轻轻关上车门,好似日本卡通片上的美少女,踮着脚,弯着纤腰讨巧的冲着短发男孩挥手作别。
等黑宝石照样拉轰的开走,我蹦上去堵住她,捉奸似的怒盯他,“他是谁?”
“谁啊?一个男人啦。”
“我眼瞎,看不见他是男人吗?到底是谁?”
她绕过我,蝴蝶一般飞上了二楼,我追在她后面,狗一般窜上楼梯,撵着她进了寝室。
“你这是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见异思迁,移情别恋,不老实,不本分,风流成性??????。”我指着她的鼻子,点着她鼻头批评她。
她坐在椅子上,甩掉高跟鞋“哎呀呀,大街上西门庆那么多,你干嘛盯着我一个苦命吧唧潘金莲呢?”
我“切”了一声,瞧她说的不羞不臊的,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愣了良久,恨恨的说,“别高抬自个,人南明许可不是武大郎,你说说,有你这样数着星星换男朋友的吗?”
她微微摇摇头,精致的妆容,清新纯洁,抬起葱白的玉手开始卸妆,“席莫,人往高处走,这是人性,也是一种上进的表现啊,我自从认识了南明许,成了他的女朋友,见识了很多以前没见识过的很有品的东西,在江北这个圈子里,南家只是其中很卑微的一部分,他们家可不同于秦家,秦兖州家可是江北三大世家之一,”她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目中有不合她年龄的复杂,我霎时间明白,她这意思是我也努力不懈的攀了龙附着凤。
她卸完了妆,喝了一口桌上的海清老酸奶,声音突然变的低沉,慢慢的说,“我爸爸妈妈在单位里,多少年如一日,好不容易混了个主任当,爸爸说,如果自己稍微有点背景,他的仕途会更顺利。他甚至曾想过让我嫁给他上司的儿子,不过他儿子是个二世祖,又蠢又笨,连我爸爸自己都瞧不上眼,好在那时候我和南明许交往,天城南家也算富裕之家了。”
她换了睡衣坐下来,打开电脑开始用功。
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姑娘,你说你都这么用功了,干嘛要动那些歪心思?我看啊,南明许童鞋可是枚大好青年,最主要的是,他对你很好啊。”
“心理学上讲,爱情的保质期是多久来着?”
我怔了怔,“林元,你不相信爱情吗?”
她扭着脖子瞪着我的眼睛看,“我当然相信啊,可我不相信我会那么幸运,会得到比沙漠中的水还宝贵的东西,再说,爱情能让我出国吗?能让我晋身上流社会吗?”
我生气的说,“那你就投机呀?”
她叹了口气,“怎么能叫投机了,我这是为未来投资,我可不像徐露,自己一点不努力,成天想着靠男人,这不,还不是让秦兖州给甩了,”
我呐呐,“徐露不是因为出国才和秦兖州分手的吗?怎么会是被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