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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幻影

狄奥多拉号静静地漂浮在海面上。

赫楞军团的士兵有一个小队驻扎在贸易站的周围,严阵以待。

每一天,春申城内的居民都会把打包好的货物运到船上去。以往,乌苏拉的船只是可以贴近码头停靠的,码头有几处停泊点,可以让船只几乎贴近码头的石基停泊,搬运工们可以用木板上下船只。但是这一次,公爵下令拒绝狄奥多拉号靠岸,所有的货物都被先运到小船上,然后再由小船运送到大船上。

春申城内每天都会失火,不满的贵族正在各个街道和巷子里袭击公爵的士兵。在兰人贵族几乎被清洗一空的次日,在大多数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大批的士兵就开始一家一家的抄没那些贵族之家。大量的男女被用绳子拴在一起,送到了军营之中,那些人的下场当然不会太好。对于这些落难的兰人贵族,普通的兰人百姓并没有太多的同情---这些贵族大多在这些年里充当了赫楞人的走狗,根本就不值得人们给他们怜悯。

公爵已经声明,他不会侵犯普通居民的任何财产,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惩罚芳人的‘奸细’。

除了已经受洗的兰人贵族,大部分的贵族都殒命在了公爵的宴会上。公爵对外的解释是,在他的宴会上,这些贵族纠集了大批芳人的刺客,准备行刺他,然后反叛帝国。

居民们被迫前往广场观看这些兰人的尸体,兰人贵族们的脑袋被插在矛头上,摆满了整个广场。在广场的中间,公爵树立起了一尊雕像,这是那个自杀的兰人学士的雕像。公爵在一份公告里夸赞了这个兰人的学士,说他是高尚之人,公爵说在过去自己受到了兰人败类的误导,污蔑了这个学士,现在,他准备好了和兰人缔结永远的盟约。

对于许多兰人百姓而言,看着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兰人贵族遭殃,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但是那森然的刑场,却使得所有的兰人感到害怕。

公爵夸赞了兰人的学士,这使得大部分的兰人都感到无所适从。在过去的几年里面,甚至公开的谈论这个学士,都会被赫楞人的士兵警告,现在赫楞人是准备干什么?

不过在公爵这么做了之后,兰人确实没有形成有组织的暴动了。兰人贵族们的亲属在煽动起义的时候,大部分的兰人都对他们关上了大门,对他们不理不睬。春申城内虽然危机重重,但是却没有像几年前那样变得不可收拾。

兰人的集市变得萧条了,很少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开业,大家都躲在窗户后面紧张地观望。

大部分的兰人贵族的脑袋被留在了广场上,少部分被带到了贸易站。

公爵给所有人的说辞都一样,他粉碎了兰人贵族们的一个阴谋,作为正常的后续,公爵开始清点这些兰人的财产,并且逐一的没收。公爵告诉百姓们,这些兰人败类的每一枚铜币,都会被用来改善兰人百姓的生活。确实如同公爵所说的那样,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面,修士们免费赠送给了兰人百姓大量的粮食和布匹。在兰人的百姓排着队领取这些粮食的时候,赫楞人的画家们坐在一边,仔细的把这幅景象描绘下来。这样的收买,效果是很好的,每一天,都有兰人平民自愿找到修士,要求改宗,接受洗礼。

出云人在第三天的时候接到了公爵的命令,让他们去收拾已经恶臭不堪的广场。出云人在鼻子上蒙着布条,一具一具地把兰人贵族的尸体搬上了板车,然后拖到城外去埋葬。这些运送尸体的车队一路走过了集市,恶臭发黑的血液从尸体上滴滴答答的流淌着。但是人们大多恐惧,却很少有人悲伤---这些兰人的亲人们已经被撵出了城市,近亲大多被卖做奴隶,远亲则被要求缴纳大量的赎金并遭到流放。

公爵的仓库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丝绸、瓷器、金块、银器、布匹、雕像,还有一些看起来不怎么值钱的卷轴,这些卷轴绘制着兰人风格的花卷,里面画着白色的河流和青色的山川,这是兰人的故乡,不过在赫楞画师看来,这些画卷都像是拙劣的学徒画出来的东西,色彩单调,又没什么技术可言。这些卷轴被送到了一个破败的拍卖场,用很低的底价供所有的平民拍卖购买。那些值钱的货物,则由各个共和国的商人前来估价,在定出具体的数额之后,公爵就让共和国的商人们想办法把这些东西运走。

在贸易站周围,聚集了大量等着干活的兰人平民,这些人知道,最近这里有干不完的活,几乎每一艘船都需要雇佣大量的搬运工。仿佛春申已经成为了一个新的诺瓦一样,无数的货物从它的腹部一涌而出,变成财富,然后流向整个世界。搬运工被巨大的包裹压得弯了腰,他们把这些货物放进小船的时候,几乎要把小船压沉,然后水手把小船划到大船的边上,船上的水手再用绞盘把这些沉重的货物吊到甲板上。这些天里面,狄奥多拉的水手们几乎哗变,过去上岸之后,这些水手就会去停泊的城市里面花天酒地,在酒和女人身上花光每一个铜板,但是这一次,春申的公爵却拒绝他们上岸,也不许住在船上的**们靠近这些商船。这让水手们大为不满,更让他们难以接受的是,他们得自己搬运那些重得要命的货物,在海上吃尽了苦头的水手每天都在诅咒春申的公爵暴毙而亡。

在贸易站的周围,还有许多的流民和乞丐。在以往,这些人除了饿死之外还有一条生路,那就是把自己卖给船长,做一名在舱底划桨的苦力。不过这一次他们的运气不太好,虽然有几艘船靠岸,但却没有一个船长在四处晃悠,招募苦力和桨手。不过每天,贸易站都会产生不少的垃圾,坏掉的鱼、腐烂的面包、整桶被泡坏的劣质面粉,水手们不要的东西往往会成为这些乞丐疯抢的宝物。

在蓬头垢面的一群乞丐里面,坐着乞丐模样的章路。

章路饥肠辘辘,却并不参与抢夺食物的行列。

他偶尔会扬起头来,努力地辨识那些矛尖上的脑袋。他认出了两三个人,有一个是他的邻居,是一个喜好养鸟的老头。公爵曾经送给了他一对五彩缤纷的鸟,希望这个老头能够去修道院里面了解一下赫楞人的教义。公爵的态度很明确,他希望这个老人在去世之前给子嗣们做一个榜样---转变为赫楞人的信仰。但是老头当着公爵的面,把那一对鸟放生了,他对公爵说:“鸟习惯飞,飞得越远越高,就越自在。每一只我喜欢的鸟,我都会把它们放走,只有不那么喜欢的,才会关进笼子里面。不知道公爵大人是怎么想的?”公爵当时只是讪笑,没有说什么。现在,这个老头的脑袋插在一根矛尖上,周围盘旋飞舞着乌鸦,不断地落下在,啄食他的皮肉和眼睛。

章路没有看见自己的父亲。

有很多次,他都在幻想,自己的父亲没有出事,自己的亲人没有出事。

可是到了第三天,当他看着自己的一个叔父和一群兰人被捆着赶到了船上,他心中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在贸易站的日子里面,章路知道这些人的去向:大部分男人会被送到矿井里面劳作至死,大部分的女人会怎么样,章路根本不愿意去想。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章路看见了三个亲戚被送上了船,都是年轻的男人。章路知道,奴隶贩子们不会想要年老体衰的人的,这些老人在拍卖失败了之后,就会被送去做苦力,而且几乎得不到什么食物,大多数的老人在一个月内就会死去。

章路知道自己快要饿死了,他的脑袋里面充满着疯狂的念头:他想要从藏剑的地方取出自己的佩剑,杀掉两个楞人为自己的家人报仇;过了一会,他又想要跑到山野里面,发动自己父亲的领民,组建兰人的义军;他还想跑到城内,纠结那些他哥哥结识的伙伴,发动一场起义;最后,他甚至想跑到芳人那里去,加入还在抵抗的芳人军队。

但是每一个想法,都慢慢的被章路自己否决了:他的仇人是兰人土地上的每一个赫楞人,他一个人不可能为自己的家族复仇;他的父亲已经在领民的心目中声望扫地,根本没有人会加入他;他哥哥的那些伙伴,最勇敢的人已经战死,懦弱的人永远也鼓不起勇气再参加一场起义了;芳人?去芳人那里的当天,他就有可能被芳人剥掉浑身的皮肤,被一个战士拿去蒙盾牌。

父亲最后的话语成了章路反复思索的东西,父亲最后的安排究竟是什么?

去诺瓦。

章路很明确的知道,父亲准备让自己去诺瓦。

父亲还说,去了诺瓦几年之内,他就能明白许多的事情。

可是父亲既没有给他安排一位导师,也没有安排他去诺瓦后要做的事情,更是没有给他留下哪怕一枚金币的金钱。他去诺瓦之后,能够做什么呢?

看着眼前争夺食物的乞丐们,章路一开始只是惊愕的看着人类居然能够为了这么小的东西搏斗,继而,他突然想到:我也是一个乞丐了。

在赫楞人的眼中,所有的兰人都是苟活着的乞丐,而现在,章路已经成为了乞丐中的乞丐了。

船上的水手不断地在无聊之中找乐子,他们远远地朝着岸上投掷死鱼或者坏苹果,看着这些乞丐们大打出手,水手们纷纷大笑起来,并且打赌谁能够夺取到食物。

有一次,一条鱼落在了章路眼前的海滩上。

饥饿的感觉立刻涌遍了章路的身躯,他好想立刻冲过去把这条死鱼塞进嘴里,哪怕刺扎得他满嘴流血也不要紧,最后总能被他吃到两口肉的。但是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一股莫名其妙的自尊让他动作受到了阻碍,在他迟疑的片刻,一大群乞丐扑到了鱼身上,为了这条鱼打得你死我活。

落潮的时候,乞丐们终于不再殴斗了。他们能够在海边捡到螃蟹、海带、小鱼、肉螺。章路看着这些低着头捡拾着海货的人,产生了一种幻觉,就好像他自己正在看着辽阔的大地、看着庄稼熟透的母国、看着无数的居民生活在宁静和富裕之中、看着农人们正在低头收割着粮食。但是他很快的清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坐在湿冷的海边,自己的亲人正被卖做奴隶,永不停息涌动的海浪正在对着章路低吟。

章路看着远处的狄奥多拉号,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登上那艘船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和那艘船上的商人有过约定,他如果登上了船,就有可能得到食物,就有可能被送到诺瓦,就有可能逃离兰人的土地。

生为兰人,或者生为芳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你会受辱,你注定生活在凶残而暴虐的世界里,你会贫困,或者最终变得贫困,当赫楞人发怒的时候,你会失去亲人,变成乞丐---而你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过了好久,章路彷徨地站了起来。

他做了决定,他准备自裁。

他想起了那个芳人姑娘,她的处境比自己更糟,但她依然在求生。

他想起了那个芳人姑娘,她唤他做“兰家郎”,她以为他能救她,她愿意嫁给他,她愿意好待他,她把他当作同胞!

兰人和芳人。

章路踉踉跄跄,他知道自己比芳人姑娘懦弱得多,他知道自己甚至不敢求生,只敢卑劣地死掉。

章路知道,自己甚至找不到一根绳子吊死自己,他只能把脖子靠在分叉的树枝上,靠上去,然后等待死亡的到来。

章路走着,朝着树林里走去。

走了好一会,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那是一汪水潭,只要纵身跳进去,便绝无可能爬出来。

他调整着呼吸,准备做着最后的决定,他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章路听见有人在呼唤他。

“兰家郎。”

章路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看见对面的树杈上,那个芳人的姑娘穿着最华丽的芳人服装,她的背后,九头的鸟正在对着天空煽动翅膀。

“兰家郎。”

芳人姑娘站了起来,头顶的银饰晃动着,闪耀着月光的色彩。女人面容姣好,对着章路眨着眼睛。

“兰家郎。”女人对他说,“救你自己。”

“都完了。”章路低着头,不敢看她。章路的心里努力地想要扫清这个幻影,但是那个女人再次开口了。

“兰家郎!”女人的语气变得威严了,“去诺瓦。”

“```”

“兰家郎!”女人从一片树叶上跳到了另一片树叶上,“我嫁你,好待你。”

至少有一个女人是愿意嫁给自己的。

章路看见了少年时的自己,他看见了那颗强盗的头颅正在滚向自己,他看见了盛装的家人,他看见了自己的哥哥。

“我哥哥```”

“我另有安排。”芳人姑娘说着。

“我上不去船。”章路坦白了自己的无能。

“兰家郎!”芳人姑娘的语气变得凌厉了,“船要开了!”

船要开了!

这句话反复地出现在了章路的脑袋里面。

过了不久,章路就发现,这并不是芳人姑娘的幻象说的,而是海滩上,真的有人在呼喊着‘船要开了’!

狄奥多拉号的水手们已经装满了所有的货物,他们无法忍耐在春申多待哪怕一个晚上,他们已经收了锚,扬起了帆,准备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船要开了!

章路浑身颤抖着。

船要开了!

章路走到了一棵中心枯朽的巨树前面,从树下,他掏出了一柄佩剑,他脱掉了衣服,把剑斜着缠在了自己的背后。

船要开了!

章路晃晃悠悠地朝着海边走去,越走越快,饥饿的感觉瞬间变成了满腹的疼痛,饥饿成了抽打他的长鞭。

船要开了,兰家郎。

此时太阳已经落入了海面,光芒在最后一刻迸发,每一个敢于面朝大海的人,都会被刺痛眼睛。

所有的人都把眼睛避开了海面,狄奥多拉号的风帆已经拦住了第一缕风,每一次呼吸的时间里面,船只都在朝着远处离去。

当光芒最强烈的一颗,夕阳血色的光影笼罩住了海滩上的每一个人。

一个踉跄奔跑的年轻人,背着一柄剑。

年轻人纵身跃入了浑浊的海水,朝着开往诺瓦的商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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