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这是怎么了?”黎天痕的目光紧紧粘着昏死过去的秋祭夜,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一把令秋致远觉得十分眼熟的匕首。
秋致远扶着秋祭夜,警惕的观察着黎天痕的一举一动:“你什么意思?”
黎天痕耸了耸肩,异色的眸子带着一些无奈:“字面意思咯,难道作为舍友关心一下他不行吗?”他把玩起手中的匕首:“还不快送他去医院,晚了他可就要死翘翘了哦,到时候我可是无论如何都会把他的尸体弄到手的哦。”他嘴角的那抹笑显得愈发的癫狂。
不知怎的,几人听完黎天痕的话之后都想起了一句歇后语: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黎天痕不知道几人的想法,也没那个心思去猜,他带着癫狂的笑容把玩着匕首向门口走去,在经过陈凌身旁的时候,装作一不小心手滑的样子把匕首扔了出去,刚好从距离陈凌脖颈处一毫米的地方擦了过去,狠狠的扎在了陈凌身后的墙里,然后扭头意味不明的看了陈凌一眼,异色的眸子中笑意甚浓。
陈凌的心脏一紧,脊背发凉的目送着黎天痕离开了宿舍。
秋致远不令人察觉的蹙了一下眉头,看了眼宿舍门口,又满腹狐疑的督了正背后直冒冷汗的陈凌一眼,扛起秋祭夜就往秋祭夜的房间走去。
“哎等等,还是送他去医院吧!“安逸尘同样督了陈凌一眼,然后赶忙拉住了秋致远道。
秋致远看都没看他一眼答道:”我弟他会自己疗伤,你们只管放心。“他的语气,比平时差别要多大有大,平淡到让安逸尘都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安逸尘听秋致远说完话之后也不再去管他,反倒是转身对陈凌说:”喂刚才秋致远说话你听见没?我耳朵是不是瞎了?“
陈凌:”……“
‘话说耳朵真的可以用瞎字来形容的么,我的鼻子还失去了味觉呢!’他在心中默默的念。
秋致远将秋祭夜扛进了秋祭夜的房间,关上门后将秋祭夜平放到了床上,窗外的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了进来,金灿灿的阳光笼罩住了还挂在秋祭夜脖子上的那条纯黑十字项链。
项链在阳光底下闪耀着黑色的光泽,秋致远的眼眸一斜,不以为意的瞄了那条项链一眼。
刚才在秋祭夜昏倒的时候七殿阎王就已经在项链中醒过来了,后面发生的一切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秋致远那看似不经意的一瞄使得七殿阎罗为之一振:”人类,原来都是这么有趣的啊…“
晚上十一点。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内,照耀着躺在床上的秋祭夜以及趴在床边浅睡着的秋致远,而七殿阎罗则隐藏在一旁的黑暗中,背靠着墙抱着膀子假寐着。
突然,正在睡梦中的秋祭夜皱了皱眉头……
”咦?这里怎么会有个婴儿?“森林中,一对正在狩猎的夫妇突然在地上发现了一个婴儿,奇怪的是,这个婴儿不哭也不闹,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原地呆滞的望着前方。
”我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时候,弃婴已经随处可见了吧,唉…总之先把他抱回去吧。“女人回答自己的丈夫道。
山上偏僻的地方有着一个村落,一对夫妇刚刚抱着一个男婴走进了这个村落,随后推开了一间并不起眼的木房子的门。
房内的家具清一色是用木头做的,客厅中一个看起来有五岁大的小男孩正轻轻的摇晃着一个摇篮,摇篮内的女婴均匀的呼吸着,看样子正在睡梦当中。
”爸妈,小离她睡着啦。“小男孩转过身,对刚进门的夫妇轻声道。
夫妇默契的点了点头,都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屋内。
小男孩从地上站起来,发现了女人怀中的男婴,好奇的问道:“妈,这是…”
“刚才在森林里发现的,都和你一样,是个苦命的孩子啊。”女人说着,有些怜悯似的低头看了自己怀中的婴儿一眼。
“是啊,以后你可就是两个弟妹的大哥了!”男人笑着拍了拍小男孩的肩膀。
……
后面的情景是一片的模糊。
躺在床上的秋祭夜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啊。”一旁的七殿阎王也睁开了双眼扭头问秋祭夜道。
“嗯…”秋祭夜蹙眉捂着脑袋:“感觉,过了好久…”
七殿阎王又说:“你是今天审核回来在宿舍昏倒的,你的伤可是本殿给帮忙治疗的,你可要好好感激本殿啊!“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