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丹、黄小串坐着抽烟,瞎子在一边吸我们的二手烟。陈丹盯着瞎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丹只要开始思考,手中的烟就不断,真跟个烟鬼一样。
“你开个价钱!带我们过去~”黄小串忍不住了,对着瞎子说。
“这个…说实在的啊,我不想去那里,上次就是死里逃生,有命挣钱没命花钱。”瞎子说着,一双白眼翻的跟真瞎子一样。
陈丹默默抽着烟,仿佛没有听到我们讲话。
“瞎子,你好歹说个价钱,咱们干耗着也没啥用啊!咱就直接说,别墨迹,你想要多少都好商量!”我也对瞎子展开糖衣炮弹。
“钱到是无所谓,我想知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那地方破的跟什么的似得,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瞎子眼光从我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陈丹身上。明显是问陈丹的。
看来瞎子也看了出来,陈丹是做主的,最终他开多少钱,点头的还得是陈丹。我和黄小串就一穷鬼,这瞎子狮子大开口,我们可满足不了他。但这瞎子太******墨迹,就不说多少钱,一口咬定不去!
“你怎样才能跟我们一起去?你有什么条件?”陈丹没有回答瞎子的话,而是问道。
“要我去也可以,但是到那地方得到的东西也得分我一份!你们答应了,我就去!”瞎子接下来的话,硬是呛到了正在抽烟的黄小串。
这瞎子肯定是认为我们去寻宝,所以才提出来这样的要求。但我们那里是去寻宝,只不过是为了找到彘毒解药的线索,想来不会比罗布泊地下的遗地安全,估计也是凶险万分!瞎子跟我们去,抱着寻宝的心态,到时候恐怕什么也得不到!不过,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了,瞎子知道路,去过,总比我们几个在茫茫大山中找好得多,本来以为找那地方就要花费不少时间,有了瞎子,就省了不少事情。
“哈哈,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是这个,没有问题,我们答应你!”黄小串哈哈笑着说。
“我们可以答应你。”陈丹也说道。
瞎子一脸的意外,显然他是认为我们不会轻易的答应这个事情。
“那这个分成到时候怎么分?”瞎子继续问道。
“分成?”一下子问倒我了,我还没弄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陈丹就说话了。
“均分,我们去几个人,你就分几分之一。”
瞎子满脸的喜悦,不住的点头。
“瞎子啊,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比较合适?”陈丹问道。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天气马上变暖,冻土融化变成沼泽,到时候就是想去也去不了。最近就可以出发了!”瞎子这样说。
我们还真是没有考虑过这个,本来以为天气变暖会方便去,听瞎子这么一说,我们三都是一脸的错愕。
“看来计划要提前了!”陈丹说着。
“好吧,我有事情还要回老家一趟,到时候咱们在青海集合吧。”瞎子说。
“啊?你该不会偷偷逃跑吧,你就把那佛头留这里吧,等咱们集合再还给你!”黄小串紧接着说。
“就是,串串提的建议很好,瞎子你就把佛头留给我们,到时候见面了再还给你。”我也应和道。
“这个…能住这里的想来也不是普通的人,我相信你们,佛头就留给你们吧!咱们青海格尔木集合!”瞎子说到这里,翻着白眼看向陈丹。
陈丹这房子是市区内的四合院,价值不菲,不然瞎子也不会这么放心,凭我们一面之言就答应。
“好吧,那就这样说定了!”陈丹看向瞎子。
“大姚一直没见,去哪里了呢?这次和我们一起去吗?”我突然想起大姚,自从在罗布泊分离后,一直没怎么见过他。
“大姚,他去国外了,有些事情去办。可能不会和我们一起去!”陈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当这话一问出口,我就意识到我错了。不该在瞎子面前提起这个,还好没有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情。
下午时,瞎子就离开了。留下佛头,我们看着手中这个佛头,材质还真是和若羌遗地下面的石头一样。
“咦?咱们找的是萨满教的遗址,里面怎么可能有佛教的东西?”黄小串疑惑的说。
“这个怎么想的出来,到时候去了看看就知道。佛教差不多也是两千多年前由印度传入新疆的。那个时期有佛头不奇怪!”陈丹抽了一口烟。
“这个佛头和我们平时见到的慈目端详的佛像还不大一样,倒是有点邪恶的感觉。”黄小串看着佛头说。
“佛教刚进入国内时基本上千奇百怪的,现在的佛像面容是后期人们改造的结果,南北朝时期是个分界线,前后有很大的差别。”陈丹一副老教授的样子。
接下来的几天,陈丹列了一份单子,让我和黄小串一起采购,要求只有一个就是要最好的。我和黄小串拿着那一长串单子,目瞪口呆,怎么要这么多东西。
“卫生巾?这烟鬼还是个老不正经的,买女人用的东西干嘛呢?真变态啊!”黄小串看着单子上的卫生巾怪笑着。
我一看还真有,心想,难不成是为母灵准备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可以理解了。不过一个大老爷们为女人准备这个东西,始终觉得怪怪的。
我和黄小串跑了几十家商店,终于把上面的东西凑齐了。东西倒不是很大,都是小巧易携带的。每当有人问我们这是去干吗,我们就回答说是去登山之类的,反正绳子铁锹之类的说登山用也勉强让人能接受。
期间,陈丹又跑了一趟学校,准备打消母灵的跟我们一起去的念头,不过没有成功,最后反倒是帮母灵在学校请好了假。随时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昆仑山。
我们一行三人先是乘飞机,后来又转长途车,五天后到达格尔木。
想象中的格尔木会是个古色古香的城市,到了一看,原来也是现代化的城市。
瞎子早给我们消息说已经到了,比我们早了两天。所以住宿的问题就交给他了。
打车到了对方一看,一个破旧的小旅馆,我和黄小串倒是无所谓,关键跟着一个美女,母灵一女孩儿家能住这种脏兮兮的地方。
没想到,母灵脸上完全看不出一点嫌弃的表情。
旅馆的房间很大,本来是双人间,我们又加了两张床,这样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就挤在一间房内。给母灵开了一间最好的,特意吩咐老板要打扫干净。
晚上大伙儿收拾干净,准备出去吃饭。随便找个一家小餐馆,点了几个菜,又拿了一瓶酒。
吃了几口,喝了点酒。大伙抽着烟,商量接下来准备怎么进昆仑山。
“瞎子,快说说你们上次是怎么进去的。你们自己摸索着进去的?”黄小串问道。
“我们其实也是找的人带进去,我们去之前打听好了,知道有一个人进去过昆仑山,就是里面的死亡之谷也进去好几次,找的这个人做的向导。”瞎子说着眯了一口酒,那样子就像是喝了什么人间美味一样。
“几次?这个人经常进去吗?”母灵似是听出了里面不对的地方。
“当然,这人一年四季就是在昆仑山死亡之谷和他家之间奔波。”瞎子接下来的话,让我们一头雾水。
一个个瞪着大眼,等着瞎子解释。
瞎子知道我们想不明白,就接着说:“我也是听当地人说的,这个人是个疯子,年轻的时候,喜欢探险,他老婆也是喜欢探险,一次夫妻两人组织了十几个人说是去昆仑山腹地探险,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当人们再次见到他时,这人已经疯了,和他一起去的同伴一个也没有出来,包括他老婆。这人接下来就是在家呆几天,便一个人疯疯癫癫的去死亡之谷,然后便回来,再去再回。本来人们只是知道这人,每年大部分时间是消失不见的,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人进昆仑山,碰到这个疯子,一身破破烂烂的,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从这以后,人们才知道疯子原来消失的时间是去了死亡之谷。也有贪财之人,跟着疯子,企图进去弄一些值钱的东西。但都是无功而返,因为这疯子就是瞎转,有时候还能给人带进危险的地方。刚开始人们还好奇,渐渐的就习惯了。”
瞎子说的这种情况我知道,当人受了莫大的刺激后,一般都会远离刺激源。但瞎子说的疯子这种情况,恰恰相反,疯子一定是在死亡之谷中经历了什么,才让他丧失神志后,依然念念不忘,机械性的重复那样的动作,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
“听起来,感觉好可怜!”母灵说道。
“混这口饭的都是这样,这是探险不是旅游,所以我说母大小姐,你是不是考虑下再跟我们一起,到时候傻了疯了,这么漂亮多可惜!”黄小串抽着烟,盯着母灵说。
“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回去的!”母灵倔强的回答。
“我说瞎子啊,你找个疯子带路,万一他把咱们带进死路,岂不是哭都哭不出来。”黄小串问瞎子。
“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啊,我虽说去过,但里面路绕的厉害,不可能记的住啊。”瞎子翻着白眼说。
“这疯子家在哪里,怎么知道他现在正好在家,万一不在,咱们不是要等他回来吗?”陈丹问道。
“这个容易,疯子每年去昆仑山都有规律的,差不多每年的这个时候去,然后在十月份的时候回来。”瞎子说着。